男生被送到了大診室,但戰(zhàn)斗員的缺少顯得這里格外空虛,萬寧緊張地翻看著掃描圖片:“很嚴重,你們小心。還有……”他一聲不吭地把一個機器塞到了于巖的手中,“如果不行……保護好他們?nèi)齻€?!薄懊靼??!?。每個人都背了一個大瓶子,東晌甚至背了兩個,“這是什么?”安莘拍了拍結(jié)實的鋼瓶,詢問懂得藥理的艾薇米,“是腐蝕劑,小心使用。”得到的是簡短的回答。說罷,研究員們就帶來了防化服:“各位,腐蝕劑對于病變體有極大殺傷力,但對醫(yī)生也一樣,它們不能抵擋這種藥劑,我們也難。所以,保障防化服氣密性,否則必死無疑?!薄皥蟾妫 蓖滑F(xiàn)對報告聲音帶來了更加不好的消息。
思想活動及其劇烈,病變體萬分強大,甚至找不到合適的登陸場:“博士,只派一個小隊,恐怕欠妥。”“但所有的在職人員都在工作中,我們別無選擇。讓他們?nèi)グ?,召回裝置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以前任何殘酷的任務都沒有打動于巖使用這樣的小球,哪怕大組長使用過后,他也會深深自責順便咒罵膽小的組長,當他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組長,除了自己這條賤命,各位組員的性命都被捏在他的手中,“不能冒險?!钡幻半U意味著患者被病變體蠶食,“也許,我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彼嵘狭说?,向穿梭機走去。
“注意地形,注意敵人,注意防化服?!?/p>
于巖很快落地,踩在一片軟乎乎的黏液上,東晌緊隨其后,艾薇米在落地之后就打開了偵測儀,只有安莘從高空落下的時候跌了個踉蹌,“啊!”他注意到防化服面具上一坨蠕動的爛肉,淡綠色的腐蝕劑被噴了出來,“沒事吧?”“沒事?!薄暗?,我想他有事了。”艾薇米神色凝重,眾人看了儀器后面露難色:紅點蓋住了整片屏幕,“也就是說,這根本就不是個腦內(nèi)空間。這里就是一個病變體巢穴!”
眾人回報情況后開始了分頭消殺工作,淡綠色的液體在空間中彌漫開來,無數(shù)爛肉發(fā)出了“唧唧咕咕”的聲音,“似乎沒有思想瘤,,唉!”東晌剛說出一句輕松的話,腳下的空間開始飛速轉(zhuǎn)動,“小心!”所有的地表開始凸凸凹凹,飛速轉(zhuǎn)動,在龜裂的縫隙中生出一只只觸手,“嗷!”沉悶的響聲爆發(fā)出來,三人慌忙逃竄,“這是一個巨大的思想瘤!這只病變體幾乎完全進化了!”于巖揮刀砍向觸手,卻只有清脆的金屬敲擊聲。
萬寧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想強制召回,但他相信于巖的判斷,但凡有一絲希望。
男生的眼淚浸濕了枕頭,冷汗直流,卻不見思想活動有任何停止或者緩和的跡象。
“艾!”于巖飛奔向東晌,同時喊道,“啟動你的光炮!”說完接近了被觸手纏住不可脫身的東晌,一顆爆裂彈飛了過來,安莘解圍:“于巖!這些觸手防彈!”“我知道?!闭f著他扔出了召回裝置:“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保S后拉起東晌就走:“掩護狙擊手?!薄懊靼住!睓C械球環(huán)繞著安莘,穿甲彈擊穿了附近幾乎所有的觸手,鱗片碎了一地?!八阅阋墒裁矗俊惫馀诩ぐl(fā)的強光讓人睜不開眼,于巖一把拋出了東晌的腐蝕劑瓶:“爆破準備!”
“三、二、一。”
巨響在空間中回蕩,大家都以為自己拯救了這個幾乎病入膏肓的人,但外面的萬寧卻不見輕松:“失敗了。召回!”他說完的一剎那,一只半面被腐蝕的巨獸爬了出來。
“他的根嵌在深處,憑目前的戰(zhàn)斗力,不可能根除。召回吧于巖!”
“我們的裝置應該是高能材料驅(qū)動的吧?”于巖站起身,扔下了震碎的刀刃,向深淵跑去,縱身一躍:“自毀啟動?!薄熬妗薄疤^安全程序?!薄拔?、四、三……”
藍光閃過,于巖以為馬上將要粉身碎骨,直到裝備的運轉(zhuǎn)失靈,他躺倒在實驗室中,眾人一擁而上,萬寧和安莘同時摁下了召回,這種召回及其劇烈,這會導致穿梭機近期內(nèi)不穩(wěn)定,醫(yī)療行動也被迫全部暫停?!八懒?。”研究員冷冰冰的聲音。那個大學生在死的時候,保持著理智與微笑,但所有的眼白都已消失,瞳孔放大,腦部壞死,眾人一擁而上,被驅(qū)散了,研究員和博士爭相采集樣本,順道注射劇毒藥品,“這些能殺死所有的活躍細胞和思想?!钡趲r卻并沒有很輕松,他用拳頭問候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安莘??!你為什么要召回!”安莘并沒有說話?!鞍“““。 彼匀挥浀米约旱谝淮闻龅降乃劳龌颊?,他以為那是最后一次,“你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我們只是醫(yī)生!”“你再說一次!”拳頭有一次招呼在了安莘的臉上,他堅持地說服于巖,但卻被打得說不出話,“住手!”萬寧及時推開了于巖,“我也召回了!你難道連我一起打?”“帶他們兩個去休息室吧,分開!”他說罷向研究室走去:“樣本帶過來,溯源研究。”“是?!?/p>
死亡并不是結(jié)束,而是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