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音樂:純音樂??(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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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下定決心了,少女抬起了頭眼里已經(jīng)彌漫上了一層水霧。
溫黎我也不怕,但我怕死了沒人給我父親報仇。
她的聲音不大,豆大的雨滴拍打在車上,宋亞軒幾乎沒有聽到她在說什么。
宋亞軒什么?
溫黎通過別人的手報仇是不可能的了。
溫黎既然如此,那么,宋亞軒。
溫黎我們同歸于盡。
話音剛落,溫黎突然伸出手去爭搶方向盤,宋亞軒一驚車子失了控。
黑色超跑在雨中360度旋轉(zhuǎn),車輪和地面的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橫沖直撞在馬路上行駛著。
她什么也不想了,就和瘋了一樣,去爭搶方向盤。
她一定要他死。
就算同歸于盡也要。
驚慌中,宋亞軒臉色煞白踩錯了剎車,變成了油門。
遠(yuǎn)處一輛大貨車超速行駛,而黑色超跑也飛速向大貨車襲來。
就快撞上了,宋亞軒擰奪過方向盤,向路邊的大樹撞了過去。
最后一刻,人都會出于本能保護(hù)自己的。男人大驚失色將方向盤轉(zhuǎn)動了一個弧度,主駕駛馬上偏離了樹干。
剎那間,一聲長長的剎車聲讓空氣瞬間凝固了起來,伴隨著金屬刮擦和樹干被狠狠撞擊的聲音。
副駕駛狠狠地撞在的樹干上,安全氣囊瞬間蓬起,保護(hù)住了少女的頭部。
車并沒有著火,蓋子上冒起了濃濃的煙霧。
宋亞軒沒有受多少傷,只是擋風(fēng)玻璃破碎劃傷了額頭和手背。
而溫黎在巨大的慣性和沖擊力,直接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雨,仍舊在下,下得還是很大,向地上射出了無數(shù)的鋒利的箭,似乎要穿透他們的心。
宋亞軒晃動著腦袋,眼前的一切才逐漸清晰起來。
好在他的主駕駛沒有順著沖擊力撞到樹干上,如果順著那極大的沖擊力,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下地獄了。
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沾滿了鮮血,玻璃渣子扎在手背上,沒受多大的傷。
溫黎!
他這才想起自己沒受多大的傷,是因為主駕駛是沒有撞到樹干,那么撞到樹蓋上的是副駕駛!
宋亞軒猛的轉(zhuǎn)頭,瞳孔逐漸放大,大腦翁的一下炸開。
呆滯住了好幾秒,才逐漸相信眼前的現(xiàn)實。
宋亞軒溫黎!
宋亞軒感覺心臟在那一刻就要驟停了,甚至聽不清周圍的聲音。
少女緊閉著眼頭靠在了還沒有完全擊碎的玻璃上。
血漸漸從頭頂流下來,流過那細(xì)細(xì)的柳葉眉,流過她的臉龐,發(fā)絲的血滴到了衣服上,染紅一片。
宋亞軒慌了。
他慌張的顫抖著把衣服脫下來,把里面白襯衫的一只袖子扯下,撕成碎片,纏在少女還在流著血的頭上。
纏了一層又一層,溫黎的唇也越來越白。
男人眉頭緊皺,探了溫黎的氣息,她還有氣,不過越來越微弱,越來越慢。
他慌忙的去掏手機打救護(hù)車電話,卻發(fā)現(xiàn)電話放在了汽車儀表臺的墊子上,早已碎掉。
他瘋了似的跑下車,凜冽的風(fēng)在不停的吹,吹的那樹干上的葉子嘩嘩散落。
凄冷的雨在淅瀝地下,像是奏著一首悲哀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