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俊愕然,被柯幼白的話氣笑,“不讓喝酒就是小氣鬼,”他摸了摸鼻子,沒再多想一揮手豪氣道,“想喝那就喝!”
“真的嗎?那就再來!”柯幼白開心地揮舞雙手,酒保又上了幾杯酒。
兩個人相繼灌了幾杯酒,第五俊扯著柯幼白出了酒吧??掠装椎母觳泊钤谒牟弊由?,另一只被他壓在腰上摟著。
“啦啦啦啦……”柯幼白搖搖晃晃地向前走,第五俊一直手沒離開,以防她一個不注意摔倒。
“喝酒至于這么開心?”第五俊對于柯幼白喝醉酒的狀態(tài)感到有趣。
柯幼白自顧自地哼唱,“I really really like you…”
“你喜歡誰?那個三班孫教官?既然還喜歡為什么……”
“風兒吹,花兒笑,一雙又一對才好……啊啊啊!唔唔。”柯幼白沒有回應他的問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唱歌,猛然間大叫起來,然后瞪大了眼睛。第五俊見她情緒不穩(wěn)開始大叫,情急下用嘴將她嘴巴堵上。
“唔唔,你放開我!”柯幼白被吻地喘不過氣,清醒過來用力將第五俊推開,狠狠地擦拭嘴巴,“你強吻我,你這是犯罪!”
“哪條法律寫了強吻別人犯法?”第五俊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么,反而理直氣壯地反駁她的話。
柯幼白不知道法律是否有寫強吻別人是不是犯法,她討厭自己,討厭隨便和不熟的人出來喝酒的自己。
她低著頭肩膀不住地聳動,眼淚稀里嘩啦又開始在眼睛里蓄積,滑落。
第五俊最怕女生哭,他手足無措的道歉,“你別哭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話,只能用意亂情迷來解釋他怎么忽然間就強吻了柯幼白。
他是喜歡她,在遇見她后覺得生活突然多了一些色彩。
“你閉嘴!離我遠點。讓我自己走!”柯幼白怒氣沖沖地敵視第五俊,遠離人群遠離一切這個念頭在腦海不斷翻涌。
“大晚上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在外面閑逛?!钡谖蹇【o緊地跟在她后面。
想起柯幼白揮手間手腕上似乎有什么東西,他一下拽著她的手腕,“讓我看看你手腕。”
“沒什么好看的,松手!”柯幼白掙扎,第五俊還是看到手腕上幾乎要破皮的牙印。
第五俊不知道該說什么,質(zhì)問她為什么咬自己嗎?牙印大小一看便知是屬于女性的,除了她本人也沒有可以咬得這么狠。
第五俊心疼柯幼白這樣對待自己,他低聲問,“柯幼白,你不疼嗎?”
柯幼白沒有理會他,揮手甩掉他的手。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把里面不知道什么東西塞進了嘴里。
第五俊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站在她面前她已經(jīng)把東西都咽了下去。
“你剛才把什么咽了下去。”
“沒什么,一些藥而已?!笨掠装纂S意的一句話把第五俊給氣到想打人。
“你知不知道喝了酒是不可以吃藥的!吃得什么藥?走,跟我去醫(yī)院。”第五俊拉著柯幼白的胳膊要把她送去醫(yī)院。
“我這個又不是頭孢,不影響的?!?/p>
“我怎么覺得你說不是頭孢有點可惜的感覺?!钡谖蹇〔煊X柯幼白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不太對勁,喝了酒前后反差太大。
“還是跟我去醫(yī)院,喝酒再吃藥會出事的!”第五俊擔心道。
柯幼白停下腳步回眸,嘴邊勾起一個弧度,“出什么事?和陌生人開房睡到一張床?”
“你這是說得什么話,跟我去醫(yī)院?!钡谖蹇±犊掠装?,讓她停下。
“要不要和我開房!”柯幼白停下腳步,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第五俊。
第五俊倏然間臉頰泛起了紅,在路燈下尤為醒目。
第五俊活到現(xiàn)在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少有的戀愛經(jīng)驗也是女生跟他告白,他從來沒和女生開過房,之前的戀愛對象僅限于接吻,牽手。
柯幼白一句去開房,他就像被一顆海底魚雷炸到的魚,炸得腦袋懵懵的。
“你臉紅什么?”第五俊半天不說話,柯幼白注意到他泛紅的臉頰,好奇地問他。
“沒沒沒什么,喝酒喝得?!钡谖蹇∶嗣行┌l(fā)燙的臉頰,不好意思道。
“沒什么你結(jié)巴什么。去不去開房!”柯幼白低聲吐槽,繼續(xù)那句話。
“你多大年紀學著別人去開房,走,去醫(yī)院,我看你是喝醉酒腦子出了問題?!钡谖蹇〕吨掠装滓獙⑺歪t(yī)院。
“我們沒結(jié)果的?!笨掠装左H頭不對馬嘴的回了他這樣一句話。
“所以不要期待從我身上得到回應。”柯幼白狠狠地甩開第五俊的手,大步往前走。
“就算你說得對,我們沒結(jié)果,喝了酒吃藥也該去醫(yī)院看看?!?/p>
“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等下我自己回學校?!?/p>
“你這個狀態(tài)換誰都不會讓你一個人走?!钡谖蹇∷览p著不讓柯幼白離開他的視線。
“醫(yī)院我不去,要不然你就和我開房!”
“好,開房,跟我走!”第五俊見講不通,索性隨了柯幼白的心意就近找了家酒店開房。
兩個人開了一間標準間,房間里是分開的兩張床。
柯幼白并不擔心第五俊會對她做什么,她能看出他其實是個挺好的人,并不會是那種對女生隨意下手的人。
進了房間,第五俊尷尬地撓撓頭,“你先洗個澡,這樣等會兒休息才不難受。”柯幼白明顯酒是醒了些,具體多少不清楚,不過大概是不想回學校就提議開房。
“你先洗,我等下洗?!笨掠装鬃诖采系皖^擺弄手機,看出不想和第五俊交流。
第五俊沒再多看她,換上酒店的鞋子進了淋浴間。
柯幼白在離開學校前手機就已關機,她太難過不想和其他人再說什么。
當手機開機連上網(wǎng)絡,短信、電話、消息鋪面而來。
全部消息都是趙淼一個人發(fā)過來,電話除了她還有她一個許久沒聯(lián)系的朋友。
柯幼白看了眼緊閉著門的淋浴間,帶上手機走出了酒店大門。
給那個朋友發(fā)了條短信,柯幼白導航導向了附近的大橋,就像是一個短途旅行。
手機塞入口袋,晚風吹過腦袋又清醒了幾分。
“愛江山更愛美人……”手機鈴聲響起打散了柯幼白紛亂的思緒,掏出來看是朋友的電話。
“喂,想我了?”柯幼白吸了吸鼻子,晚風吹得有點冷,有點后悔沒帶上衣服出來,轉(zhuǎn)念一想用不著了。
“星星,就是想你了?!彪娫捘穷^傳來好聽的男性聲音,“你感冒了還是喝酒了,感覺聲音不太對?!?/p>
“你呀真是耳朵靈,晚上喝了點酒沒什么的。我也想你了,什么時候有空約一下??!”柯幼白笑笑,使勁壓抑要控制不住的哭腔。
“你可別混著酒吃藥,身體受不了的?!迸笥寻⒅苁菫閿?shù)不多知道柯幼白有抑郁癥的人,擔心她喝酒又吃藥。
“不是小孩子了,懂得?!?/p>
“那以前是哪個小孩子喝了酒立馬吃藥,難受到進醫(yī)院的?”
“……”柯幼白聽朋友舊事重提,打哈哈道,“那不是以前不懂事嘛?!?/p>
“軍訓完了嗎?現(xiàn)在在哪里?”
“還要幾天,現(xiàn)在這個時間肯定在宿舍!不說了我要洗漱上床,你也早點睡吧!”柯幼白抬腕看了下時間,說完立馬掛斷電話關了機。
夜晚的江面黑漆漆的,大橋上也沒什么車輛和人,柯幼白爬上大橋思索跳入江水痛苦會持續(xù)多久,她抹了抹滑落的淚水,等明天就再也感受不到痛苦。
搖搖頭,不必再多想,她深呼吸給自己做心里建設。
跳下去一了百了,一了百了。
黑暗的夜沒有人注意的大橋上,一個身影墜落到江水中,與黑夜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