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的出現(xiàn),在明美的計劃之外。也就代表,她會有所顧慮,但志保顯然不會丟下姐姐,來不及感傷,她從房間出來,心中已經(jīng)開始盤算。
決戰(zhàn)前夕
工藤新一用麻醉槍使明美昏迷,然后同宮野志保準備一同把她放到離開的船上,期間有人在控制室和他們配合,卻還是被琴酒察覺了異樣。
甲板上展開了攻擊,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比預料之中來得早些,于是緊急求助下,公安警視廳及時趕到,決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午夜十二點三十分,船底爆炸聲響起,在一陣陣轟鳴聲中,他們意識到的時候,宮野明美已經(jīng)消失不見,她在裝暈。
船漸漸沉沒了,伴隨著巨大的爆炸和似行星隕落般的冥火,很多人都犧牲了,宮野志保緊按著受傷的右腹部,在船沉沒的前一刻,絕望地看向那煙火般閃耀在黑色海面的夜空。
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
宮野志保“姐姐……”
她嘴里呢喃著,她眼睜睜又一次失去了僅有的親人。
口中一股血腥味,像是死亡涌入鼻腔。
她昏死過去。
同時,在三天的調查中,各部來不及轉移的組織通通被拿下,可連根拔起,談何容易,還是有不少殘余逃離。
此次決戰(zhàn),卻只能算是重創(chuàng)。
要想使組織消失,至少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之久。
——
八月的米花町
酷暑炎熱,耳邊不間斷的蟬鳴,讓人有些煩躁。
宮野志?;氐搅俗约旱纳睿x擇了離開,臨行前只和博士告了別。
在少年偵探團的眼中,灰原哀只是被接走去往美國留學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悉數(shù)回歸寧靜,事實上,宮野志保并沒有回美國,而是去了英國進修。
她一頭扎進生物制藥工程,企圖用無數(shù)的研究數(shù)據(jù)充斥自己的內(nèi)心,以獲得安寧。
抹去那個決戰(zhàn)夜中的一切。
以及曾經(jīng)那不屬于她的悠閑生活。
這一走就是五年。
那天,就如同往常一樣,她回到公寓,疲憊的一頭扎進床上,看向天花板。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這樣過去。
她竟然不能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她目光看向床頭的照片,是她和少年偵探團的合影。
那是一個晴朗卻有風的天氣,也是很普通的一天,他們再一次碰到了案件,在大家的團結合作下,成功解決完案子。在公園里,光彥特地用從家里帶來的相機,提議給大家拍一張合影。
她那時候就在想,如果可以,她寧愿失去記憶,就變成灰原哀,就這樣長大。
好想回到過去,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反復回憶就像是撕裂已經(jīng)結痂的傷疤,一次又一次,越來越疼。
她的腦海里,那個拿著滑板,戴著黑框眼睛都少年,一如既往得擺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那位名偵探先生,大概已經(jīng)和他的青梅竹馬,一起走入婚姻的殿堂,幸福美滿,繼續(xù)從事著他喜愛的偵探事業(yè),破獲案件探尋真相。她始終相信,他會成為和福爾摩斯一樣的人。
而在他的未來里,本不該有她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難以釋懷呢,是公交車爆炸的前一刻他抱著自己破窗而出,是他告訴自己不要逃避命運,是月臺上他慌亂奔跑著喊著自己的名字,是他摘下眼鏡給自己戴上給予護身符般的保護,是雪地里他護著自己破雪滑行,是失超時一聲聲的吶喊。
而她在滿月下奔赴,那把槍開出的七朵玫瑰和被他當做無意間開玩笑的話語,如同向日葵的花語般的凝視著,一次次的合作,無聲的默契,一次次的拯救,在深暗的海底,無法控制的洶涌的愛意,她最驕傲的大偵探,她的福爾摩斯先生。
宮野志保將頭埋進枕頭里,她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就如同決戰(zhàn)后,她悄無聲息的離開醫(yī)院。她在睡夢中,恍然間總是能聽見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她睜開眼后,憔悴的大偵探握著她的手坐在病床邊睡著了。
她第一次見那樣子的工藤新一。
可當時,對于她來說,并不能像無事發(fā)生一樣,按照從前的生活軌跡,回應他的笑容。
特別是當她看到毛利蘭出現(xiàn)后。
她花了很久的時間,接受姐姐再次死亡的事實,她又是孤身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