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你說什么?
他有了幾分溫度的眸子突然冷了下來,語氣像寒霜般凍得人發(fā)顫。
我一抖,一股寒氣從腳趾直竄大腦,像置身于冰窟一樣,使我不禁僵直了身子。
余笙……沒說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只覺眼前冰冷至極的人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似的。
劉耀文是嗎?
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因?yàn)樗嫠麚趿藛适囊粨?,所以眼下才對她溫和了些,沒想到她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真以為他和她已經(jīng)熟到了可以開玩笑的地步了嗎?
我訕笑著,面上十分尷尬,他又不是聾子,肯定聽到了,都怪這該死的系統(tǒng)!
007系統(tǒng)?!獎⒁暮酶校?0
余笙……!
怎么還帶減的?!
我快崩潰了!此刻不想別的,只想把這殺千刀的系統(tǒng)千刀萬剮碎尸萬段就地活埋!
劉耀文突然起身,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后,拿著手上的玻璃杯正要出去。
見勢,我連忙叫住他。
余笙等一下!
他頓住腳步,并未回頭,此刻卻是連多余的一個眼神都不肯給我。
劉耀文還有事?
我被他冰冷的語氣凍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后,有些欲言又止,又有些羞于啟齒,我緊緊捏著長出來的手袖,咬了咬唇不知道怎么開口。
劉耀文沒等到我的下文,倒有些不耐煩了。
劉耀文不說我走了。
聞言,我急了,只好猶猶豫豫地開口道:
余笙那個…我身上的衣服……
劉耀文小瑾幫你換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我松了口氣,卻又感覺有幾分失落。
失落?我被心里的想法嚇了一跳。
我本以為他回答完就會離開,沒想到他又淡淡地開口:
劉耀文你身上的衣服是在這間屋子里找的,估計(jì)是原先的主人穿過的,如果你要是嫌棄,也可以不穿。
聽這個不想再和我多說一個字的口氣,我明白他肯定誤會我是那種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了。
余笙不會不會!有衣服穿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這件藍(lán)色衛(wèi)衣是女款,看來以前屋子的主人是個女生,并且是獨(dú)居,我所在的這間屋子很明顯是女生的臥室,床尾有一個不大的梳妝臺,而外面應(yīng)該就是外廳了,還時不時地傳來其他隊(duì)友的說話聲。
劉耀文聽聞我的話,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反應(yīng),他微微側(cè)頭,眼神幽暗,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我不寒而粟。
劉耀文你的要求我會再考慮。
我懵了,我向他提過要求嗎?
余笙啊?什么要求?
劉耀文眉眼一挑,眼底的情緒晦澀不明,半晌后才不急不緩地吐出幾個字:
劉耀文不殺你。
說完,冷哼一聲,便邁步出去了。
我猛地一抖,他的意思是會再考慮殺不殺我?
余笙
我可以罵娘嗎?這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只要我抬頭望望天,眼淚就不會掉下來。
都怪那該死的系統(tǒng)!要是沒剛才那一出,我現(xiàn)在早就更上一層樓了!
不愧是炮灰體質(zhì),脆皮一個,抗傷害力也太低了吧!看來還得多多發(fā)育才是!
來到這個世界,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原主長什么樣,于是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我撐著身子起身,穿上鞋走到梳妝臺前坐下,臺上的鏡子有些碎裂,但勉強(qiáng)可以照一照。
我看過去,一張鵝蛋小臉令我稍微愣怔了片刻,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而濃密的睫羽微微顫動著,小巧高挺的鼻梁,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艷欲滴。
不笑的時候一股子清冷氣息,笑的時候眉眼彎彎,相貌甚甜,雖比不上女主“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但也是個清新脫俗的俏佳人。
我對這副容貌算是相當(dāng)滿意了,畢竟龍?zhí)组L成這樣都已經(jīng)可以甩那些小眾美女幾十條街了,余笙雖談不上一瞥驚鴻,但也算得上嬌俏靈動。
了解完自己的樣貌后,我起身走了出去。
外廳并不大,和方才的臥室一樣也很亂,基本已經(jīng)分辨不出原樣了,但至少還有一張長有一米多的沙發(fā),茶幾上放著幾個還算完好的玻璃杯,飲水機(jī)里還有不到一半的水。在臥室三步遠(yuǎn)的地方是廚房,但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糧食。這所不大不小的屋子也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能容納他們九個人。依我觀察,我們所在的地方在一樓,一打開門就能出去,只是確實(shí)比較偏僻,周圍只坐落著兩三棟破舊的小樓房,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
看來要出去找吃的,是比較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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