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夢中驚醒,微微喘著氣,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時早已翻起了魚肚白,我有些后怕,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又是預知夢?
夢里的那條河會在哪里呢?
不過不管怎樣,我這幾天還是時時待在劉耀文身邊吧,以防不測。
大家都醒了,喬瑾在照顧著每一位傷員,一會兒給他們上藥,一會兒分配食物,看起來很忙。
劉耀文終于醒了?
我一驚,反復確認過坐在我身旁的人是劉耀文后,目瞪口呆。
余笙你…你怎么,你不是…
坐在離我最遠的那邊嗎?
劉耀文我發(fā)現(xiàn)這邊比較暖和。
余笙那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劉耀文昨晚郭衾給你蓋毯子的時候。
于是我發(fā)現(xiàn)一半的毯子都在他身上。
所以昨晚扯我毯子的人不是郭衾,而是劉耀文?
余笙不知道的是,其實昨晚郭衾原本打算在她旁邊坐下的,但是被劉耀文轟走了。
劉耀文傷口還疼嗎?
我一愣,他這是在關心我嗎?這完全和第一次見面要殺我的他判若兩人,我突然有些受寵若驚。
余笙還…好。
這時,喬瑾走了過來,在看到劉耀文坐在我身邊后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問出口。
喬瑾余笙,我給你上藥吧。
喬瑾昨天耀文他們搜刮了些傷藥,正好對你肩上的傷有用。
我擺擺手,沖她笑道:
余笙沒事,我自己來吧。
我剛要拿過喬瑾手上的膏藥,沒想到劉耀文卻先我一步。
劉耀文我來吧。
說完,不知道她是怕我誤會還是怕喬瑾誤會,或者二者皆有,于是他又面無表情地補充了一句:
劉耀文畢竟你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
喬瑾皺眉,眸光微暗,有些顧忌地開了口:
喬瑾可是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我來吧。
余笙……
這倆人爭來爭去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于是我試探性地問了句:
余笙要不…還是我來?
說完,也不等他們回答,我直接拿過劉耀文手上的膏藥,擠了一點在手上后,往左肩傷口處擦了擦。
余笙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忘記這是自己的肩膀了,下手太重,疼死我了!
劉耀文看著我面目猙獰的樣子頓感無語,他從我手上搶過藥膏,不溫不火地說道:
劉耀文照你這么擦,怕是永遠好不了了。
擠完藥膏在手上后,他拉開我的衣服,露出了有些可怖的傷口,他看著我的傷痕微微擰眉,但手上的力度卻很輕柔,在他溫熱的指腹觸碰到我的肌膚的時候,似有一股電流從腳跟竄上天靈蓋,使我渾身一麻,耳根也漸漸泛起了一抹粉色。
喬瑾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雖然她和劉耀文是商業(yè)聯(lián)姻,現(xiàn)在她也只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但是,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就喜歡上他了。
而且,喬瑾也感覺劉耀文是喜歡她的,因為他對她和旁人不同,溫柔體貼只對她一人,反而面對其他人時才是一副油鹽不進,冷冰冰的面孔。
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對她的溫柔好像一點點沒有了,反而對曾經(jīng)想害死她的余笙態(tài)度漸漸柔和,雖然在外人看來不明顯,但她還是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
她竟然開始變得患得患失,小心翼翼起來了。
喬瑾鼻頭有些泛酸,但還是強忍著,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發(fā)顫。
喬瑾那耀文,我去照顧其他人了。
劉耀文嗯。
劉耀文繼續(xù)為余笙擦著藥,也不看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聲。
喬瑾的心猛然刺痛了一下,眸光漸漸暗了下去,心頭像有什么東西堵著似的,悶得慌。
他現(xiàn)在,竟也對她這么冷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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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沅開學加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