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上書和手機,為了節(jié)省時間,我沒敢坐公交車,而是直接打車去往學校。
十多分鐘就到了,比我想象中的要早,我下車來到學校門口,往里張望,保安見到我,從保安亭內(nèi)走出來:“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我把手上的課本拿起來給他看:
張雨凌我弟弟把書落在家里了,我來給他送書。
保安了然地點點頭:“他們現(xiàn)在離下課還有十多分鐘,如果等不及的話可以放在我們保安亭,他下課會來拿?!?/p>
既然離下課還有十多分鐘的話,我確實可以像保安說的,可以先走,但是我正處在賀峻霖對我的改觀期,如果這樣做了,可能會顯得我很不耐煩。
于是我搖了搖頭,笑道:
張雨凌沒事,剛好我也想和我弟弟交代兩句。
保安不再多說,點點頭后便進了保安亭。
我在學校門口的長椅上坐下,望著隨風舞動的綠植,靜靜等待著賀峻霖下課。
我放空著,不知不覺聽到賀峻霖熟悉的聲音,他站在門內(nèi),乖巧地朝我招手:
賀峻霖姐姐!
我回過神,起身走過去,我把書從門縫里遞給他,望著他起伏的胸口和微紅的臉,問道:
張雨凌你跑下來的?
賀峻霖接過書,點頭。
賀峻霖休息時間短,我怕趕不及。
張雨凌多長時間?
賀峻霖十分鐘。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他花了兩分鐘跑下來,現(xiàn)在離上課還有八分鐘。
張雨凌別跑了,待會走回去吧。
張雨凌時間還多。
醫(yī)生說不能劇烈運動,我生怕他跑到一半暈倒了。
賀峻霖再次乖巧地點了點頭,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賀峻霖好,知道了姐姐。
我打了個冷顫,有些不適應他突然的順從乖巧,總覺得有種不詳?shù)念A感。
賀峻霖回去,我也沒有多做停留,坐了公交車回家。
到家大概半個小時以后,我正準備點外賣,誰知那串熟悉的號碼又再次毫無征兆地撥了過來。
我疑惑地接起:
張雨凌喂…?
賀峻霖姐姐。
還是那道乖巧的聲調(diào),只是這次帶了幾分促狹。
張雨凌怎么了?
賀峻霖我飯卡忘家里了,你能再幫我送來一下嗎?
我頓了一下,賀峻霖很敏感地捕捉到了:
賀峻霖我不是故意要為難姐姐,只是我在學校只有張極一個朋友,他飯卡剛好丟了,實在是沒辦法。
旁邊的張極聽聞,一臉驚訝,下意識張口就要反駁:
張極我沒……
賀峻霖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迅速捂住他的嘴后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又對著電話里繼續(xù)說,表情幾乎是一秒從鋒利變到小可憐:
賀峻霖如果姐姐沒空的話就算了吧,我和張極頂多餓一頓,你剛剛才來過,現(xiàn)在又讓你來,是我考慮不周了,姐姐當我沒說過就好……
張極小小的眼睛充滿大大的疑惑,一臉驚悚地聽著賀峻霖流利的茶言茶語。
我深吸了口氣,他是覺得我在家太閑了給我找事兒做?
我沒有拒絕,只好扯著笑容答應,畢竟他現(xiàn)在是我的祖宗,只能順著他的意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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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沅感謝花花,周末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