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zhuǎn)身進了房間,關(guān)上房門后開始不安地來回踱步,仔細思考著那條項鏈究竟會被宋亞軒放在哪里。
既然項鏈對人魚族那么珍貴,那肯定是被宋亞軒放在了什么重要的位置。
而城堡里最重要的位置——一個應(yīng)該是玫瑰園,而另一個應(yīng)該就是西塔樓放置玫瑰的地方了。
我敲定主意后,特意等了十分鐘左右,才輕手輕腳出了房間,一路往西塔樓奔走而去。
不久我便到達了目的地,玻璃罩里的玫瑰依然只剩三片花瓣,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似乎也在等待著自己即將凋零的生命。
我徑直往里面走,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幅巨大的壁畫,其中透著一股濃濃的歐洲復(fù)古風(fēng),而壁畫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宋亞軒自己。
他穿著華貴的禮服,頭戴金冠,手里拿著一柄銀色的權(quán)杖,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貴族風(fēng)范。
我不住地笑了笑,難怪宋亞軒變成野獸后那么自卑,原來是之前太過自戀,之后突然一下子從天堂墜入地獄,強烈的落差感讓他無法接受。
我把思緒收回,目光向下移動,落在了壁畫下那張精致的暗格桌柜上。
會不會在這里呢?
想著,我便彎下身拉開了第一層抽屜。
可惜卻是空的。
我又緊接著拉開了第二層、第三層,卻還是空空如也,甚至連一點灰塵都沒有。
正當(dāng)我百思不得其解時,耳畔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頓時讓我呼吸一滯。
宋亞軒我就知道你有事瞞著我。
我后背一涼,隔了半晌才僵硬地轉(zhuǎn)過身。
只見他擰眉,半瞇著眸子似乎在審視我。
宋亞軒你在找什么?
樊子箐那個……
我有些困窘,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情,慶幸的是,他對我再次闖入這里好像并沒有生氣。
宋亞軒請告訴我你在找什么。
他見我不開口,于是往我這邊慢慢走近,望了望我身后被拉開的抽屜。
宋亞軒這個柜子是我做裝飾用的,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
樊子箐啊哈哈…這樣啊,想法不錯!
我現(xiàn)在有一種行竊被主人逮個正著的慌亂無措感,只想著快點逃離這個讓人尷尬的是非之地。
于是我正打算轉(zhuǎn)身就跑,但宋亞軒就好像提前預(yù)判一樣,先一步攥住了我的手腕。
宋亞軒所以你能告訴我你在什么嗎?
樊子箐那個我……
宋亞軒告訴我,我?guī)湍阏摇?/p>
樊子箐啊?
我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一開始我還以為他要向我興師問罪。
我難堪忐忑的心情慢慢平復(fù)下來,心想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扭扭捏捏,于是便如實回答道:
樊子箐人魚族的項鏈。
聞言,宋亞軒眉毛一凜,抓著我的手緊了幾分。
宋亞軒你在幫那條魚精找東西?
他面色不太對,似乎有些不滿,但我還是如實點了點頭。
宋亞軒他威脅你了?
我再次點點頭。
他皺眉看著我的眼睛,眸底的情緒讓我捉摸不透,半晌后,他最終松開我的手,無聲嘆了口氣:
宋亞軒我找給你。
宋亞軒反正,也的確是他們?nèi)唆~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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