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蓮姑娘,媚娘交代過了,叫咱家好生照顧?!贝渲樘嫠妙~頭的傷口,即使她的動作很溫柔,可依舊未能使婳蓮放下警惕。“我叫翠珠,大家都叫在珠兒?!?/p>
婳蓮不太愛說話,整個人如抽了魂魄般靜靜靠在床頭,不知是聽見沒有,直接無視了她的話,頓時一片寂靜。
翠珠似乎也不在意,依舊壓下脾氣,特溫柔的替她包扎著。
“翠珠,”婳蓮開口道:“你有見過一枚蓮花簪嗎?七瓣的,那是我的,不見了?!?/p>
翠珠搖了搖頭,這才想起她的眼睛看不見了,隨后才緩緩開口:“不曾見過。”
說罷,便端起桌上的藥,舀起一勺遞至她唇邊道:“婳蓮姑娘,吃藥了?!?/p>
婳蓮感覺那抵在她唇瓣的勺里有股苦澀的味道,下意識的躲開了,翠珠猝不及防,勺子一歪,便潑道了被子上。
翠珠立刻用衣袖擦拭干凈,語氣里透露著一股威脅的氣味:“婳蓮姑娘,你如果不喝藥的話,傷是不會好的,媚娘那我也不好交代。”
畢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婳蓮只好一口口吃下苦澀的藥湯,眉頭的苦的緊蹙起來。
翠珠只是負責她吃好藥便走了,走后還順帶把門栓上。
婳蓮不由覺得好笑,以她們的角度來看,未免抬高估她了,她都已經(jīng)看不見了,怎還怕她跑了去?
她是誰?為什么會受重傷?
至于那個紅字男人……
婳蓮頓了頓,他似乎是認識她的,至于為什么不和她說清楚關(guān)于她的事,她也不知道,但她知道他絕對是在隱瞞著什么重要的事……
突然腦海里冒出的想法,使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他在瞞著什么?是等時機殺了她嗎?不過她的的確確是感覺不到他對她有惡意。
猛的,她心里的一處似乎是被針扎了一下般,疼到腦袋幾乎是要暈眩,罷了,不想了。
她緩緩的躺下,把被子埋住整個腦袋,她嗅著被子里的一股脂粉氣味,還是把頭探了出來。
樓下夾雜著男女喧鬧的聲音,歡聲笑語,對酒吟詩,還有女子特有的嗲聲嗲氣的嬌吟……
似乎她曾聽誰說過,凡間女子都是靠這一身特有的本領(lǐng)來獲得男子的愛……至于是誰說的,她不記得了。
在她的腦子里似乎是缺失了一大塊記憶,僅存的似乎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
婳蓮被樓下的動靜嚇著了,那些令人感到羞恥的聲音,似乎讓她明白了什么,對于人間的一些事物她還是懂的,畢竟她也在人間呆過……在,人間,呆過?
婳蓮感覺頭有些疼,緩了些陣子便開始考慮著,她的七瓣蓮花簪還未找到,保不準還在這里頭,事情還沒確定之前,她會暫時呆在這的。
她沒有想過,來這里根本就沒有那么容易出去的,當憑她的容貌,紅媚娘是不會讓她輕易離開的,畢竟可以白賺那么多的財富。
婳蓮翻開被子,摸了摸手臂上的傷口,那些傷口幾乎愈合了。
這不可能……
她伸手摸了摸額頭。
覺得是哪里出錯了,這種愈合力體質(zhì)表示她并非常人,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