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拉?”來人令唐曉凌感到意外,“你來干什么?”
“我擔心你們,我是這里的居民,對這里很熟悉,應該可以幫到你們!”蕾拉急忙解釋。
“那這里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太危險了!”唐曉凌無奈地反駁,自己跟扶幽的問題還沒解決,又冒出來一個蕾拉。
“我…”
“算了,”唐曉凌嘆了口氣,“蕾拉,你還記得你來時的路嗎?”
“我…我忘了…我聽到這里有動靜,就一直往這個方向跑,沒記路。”
“我們就在這一小塊地區(qū)活動吧,不要走遠?!蔽ㄒ挥锌赡艹鋈サ钠谕财茰缌耍茣粤杩戳丝从杂种沟睦倮?,補充道,“我們被襲擊和他們走散了?!?/p>
蕾拉點了點頭,唐曉凌帶著他們在四周觀察起來,用小刀在樹上刻下記號,防止迷路。
“這是?”
唐曉凌正要往其中一棵樹上刻記號,一張被釘在樹上的信紙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次打獵比賽上你真的很美,很迷人,希望你可以放下戒備,讓我接近你?!?/p>
落款是克修斯,一個她從來沒聽過的名字,這看起來好像是用墨水寫的。
什么意思?這看起來像情書。
“要…拿下來…放我箱子里嗎…”扶幽扯著唐曉凌的袖子,“回去…研究…”
“可以。”
唐曉凌剛把紙上的釘子拔下來,那張紙就像有了生命力,一陣風似地飛向站在最后的蕾拉!
蕾拉被嚇得呆在原地,唐曉凌沖上前護住她,勉強躲開了信紙的襲擊。
那信紙輕飄飄地轉(zhuǎn)了個頭又第二次發(fā)起進攻,唐曉凌推開蕾拉,抓住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過來的信紙按在墻上:“扶幽!”
站在一旁干著急的扶幽瞬間懂了唐曉凌的意思,慌忙在自己的百寶箱里找起釘子。
最開始的那顆釘子早就因為信紙突然的襲擊丟在了落葉堆里。
被唐曉凌按著的信紙像蛇一樣纏繞在唐曉凌的手腕上,勒得她生疼。
“找…到了!”扶幽將釘子遞給她唐曉凌。
信紙被重新釘回樹干后,安靜下來,變成了一張普通的紙,松開唐曉凌。
“看來這是之前進來的人釘在這的,我們貿(mào)然把它取下來太危險了?!?/p>
“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扶幽,別自責?!碧茣粤栊?,拍拍扶幽。
“你的手沒事吧?”蕾拉注意到唐曉凌被勒紅的手。
“勒痕而已,一會就會好的,”唐曉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沒太在意,“再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吧?!?/p>
唐曉凌一行人不知走了多久,樹林里昏暗的光線讓他們失去了對時間的判斷,遇到過幾次攻擊性不強的小妖怪,只是依舊沒什么收獲。
不過倒是看到了不少被釘在樹上的信紙,上面寫得內(nèi)容與他們第一次遇見的大同小異,無非就是夸獎對方、想要追求對方的話。
好在這些信紙上寫的內(nèi)容都不長,雖然不能帶回去研究,但相對好記憶,蕾拉的記憶力格外好,這給唐曉凌省了很多事。
只是一直在這樣黑暗的環(huán)境里漫步目的地行走讓三人都感到十分壓抑,扶幽本來話就不多,唐曉凌因為之前蕾拉喜歡唐曉翼的事一直覺得與她相處莫名的尷尬,索性也沒怎么開口說話。
并且這里到處都是落葉和動物尸體腐爛的味道,聞起來很不舒服。
“你累了嗎?”唐曉凌看著走得有些吃力的蕾拉,詢問道。
“沒有?!崩倮瓝u了搖頭。
“累了就休息一會吧,沒關(guān)系的?!?/p>
蕾拉并不是探險者,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體力和精神透支很正常。
唐曉凌拉著蕾拉在一塊較為干凈的地方坐下,扶幽也跟上來。
“我們回到原來的地方了?!碧茣粤杩匆娏硪桓鶚涓缮系挠浱枺]上眼休息。
蕾拉低著頭,和扶幽一起沉默著。
這樣走下去不是辦法,但他們?nèi)艘稽c方向都沒有。
“你不害怕嗎?”蕾拉轉(zhuǎn)過頭,小聲問她。
唐曉凌睜開眼,與蕾拉對視,無奈地笑了:“不害怕。”
“為什么?”
“其實我也有一點害怕,我之前經(jīng)歷過很多探險,所以可能…害怕感沒你那么強烈吧。”
“難怪唐曉翼那么喜歡你?!?/p>
“什么?”唐曉凌對蕾拉這句突如其來的轉(zhuǎn)折話語有點不適應。
“他是不是喜歡膽子大的女生?”
唐曉凌一陣語塞,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我在他面前…不是很勇敢?!?/p>
“可是我好害怕…”蕾拉將頭埋在膝蓋里大哭起來。
“蕾拉…”唐曉凌不知所措地看著蕾拉,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好像安慰什么都是沒用的。
在一旁搗鼓自己百寶箱的扶幽也停下手中的活,呆呆望著突然開始流淚的蕾拉。
三個人之間又恢復了寂靜,只有蕾拉的抽泣聲微微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