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裳"
"日后不論如何,再見到鳳府姑娘必尊為上賓。"
小男孩吸了下鼻子,鄭重地點了點頭: "叔父,我一定會的!我們會去神仙姐姐那里嗎?"
"會的,只是時機(jī)未到。"
季傅濁摸了摸他的小腦瓜,沉郁的表情淡了下來,壓迫感也漸漸消去。
鳳妖染回到府中倍感無聊,就熟悉下原主的東西,居然看到一堆厚厚的落了些灰塵的信封,打開幾封信,里面盡訴著男子對心上人的愛意。
"幾日不見,聞得姑娘消瘦,心中由是心疼,那些把燈背在背上的人,把他們的影子投到了自己前面"
"夜月一簾幽夢,春風(fēng)十里柔情。"
"生當(dāng)復(fù)來歸,死當(dāng)長相思。"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一句句對心上人表示愛意的詩含蓄而大膽,但鳳妖染只覺得白白污染了這些好詩。
隨意又放了回去。
門外有聲音傳來,鳳妖染提高了警惕。這里就她只身一人,連個近身的人都沒有,又怎么會有其他人。
"小姐...小姐..."
一個丫頭跌跌撞撞帶著哭腔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
蝶子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小姐可以為了那個三皇子楚蕭然,居然連最信任的她都不帶在身邊。
難道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都可以比過她們這么多年的主仆情份嗎。
別人主仆是否情深倒也不論,但她與小姐可是無一絲一毫的虛情假意。
小姐連自己女扮男裝這等關(guān)乎身家姓名的秘密都告訴她,因為那個狗男人的一句話,就把自己拋下了。
什么三皇子,虛情假意的狗男人!
嚶嚶嚶...
"小姐一一"
這聲叫得可是千回百轉(zhuǎn),寸斷肝腸。
鳳妖染聽得這含冤訴說的聲音,腦殼疼。不禁揉一揉腦袋,抬起眸。
眼前一身粉的小丫頭,梳著包子頭,圓圓的臉皺成一團(tuán),小嘴向下不高興地彎著,大大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仿若被心上人辜負(fù)。
"小姐..."
鳳妖染不知怎的,心中一下被觸動。
"好,蝶子,打??!是我對不住你,我補(bǔ)償你。"
蝶子立馬止住了哭注,擦了擦沒來得極流出眼眶的淚水。
"我要吃霓裳街的叫花雞。"
"好......"
"還有梨霜樓的醉蝦。"
"嗯......"
"十里巷的八香粥,九歸肉包小姐你不知道我都饞好久了。"
"......"
"還有還有朱雀門的粉蒸......"
小丫頭掰著手指頭,搖著腦袋開始細(xì)數(shù)著。
鳳妖染不得不打斷她:"這些都可以,
你來就這些事嗎?"
小丫頭嘴一癟,又要開始哭了起來。
"小姐...我沒有事就不能來了嗎。"
鳳妖染又開始頭痛了。
出乎意料地小丫頭停了下來。
"小姐,你不能總在這,你該回京城了。"
"哦?"
小丫頭面中流露出了嚴(yán)肅的表情:"聽說國師出山回京城了,王臣貴族都得回去,同皇上一同為國師接風(fēng)洗塵。"
鳳妖染沉默了,書中好像沒有提到什么國師呀,該不會是個騙子?
蝶子見小姐沉默了,以為小姐害怕了,便寬慰自家小姐。
"誒,小姐,其實你不用擔(dān)心,居說這國師還是老爺生前的故人呢,他又入了國戚,按輩分你得稱他聲 ‘ 皇叔 ’ 呢!"
這丫頭哪只眼睛看到她擔(dān)心了,還有,她哪來個什么皇叔。
難道是書中的大反派?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立馬就被鳳妖染給否認(rèn)了。
"怎么可能,書中后期反派才會出現(xiàn)給男主搗亂的..."
"小姐...你又在滴滴咕咕什么呢。是不是又有什么瞞著奴婢。"
"小姐......"
這丫頭被原主慣壞了,但好在性子單純,鳳妖染還是很喜歡的。
"先去備馬車吧,路上我再告訴你。"
少女展現(xiàn)出鮮少的活力與狡黠。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