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是和藹端莊,身影消瘦卻散發(fā)著不可抗拒的威嚴與不容挑戰(zhàn)。
張貴妃款步而來,與皇后截然相反,卻更為吸人眼球,讓人眼前一亮。
身段婀娜,體態(tài)豐腴卻不顯體重,眉間朱砂灼灼,明眸慵懶流轉(zhuǎn),卻又一大度有禮,一顰一笑皆成畫卷。
身著華貴錦服,頭髻飛天,娥眉入鬢。
所用一切都是皇帝特意令人以藍田綠玉精琢為磬,并飾以金鈿珠翠,珍貴無比。
而張貴妃精樂善舞,每每舞動,似有"霓裳一曲千峰上,舞破中原始下來。"的衣袂翩躚。
又有"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的引人遐思。
她擁有最頂級奢侈的華貴衣物,最昂貴的瓊樓玉閣。
隨著天色漸暗,長樂殿舞緩歌曼舞凝絲竹,氣氛達到頂峰。
"國師到。"
一聲尖尖細細的嗓音傳來。
幾乎是一剎那,歌舞聲都成了背景,在 場諸位神色各異。
器樂擊打聲中。
黑衣侍衛(wèi)扶著虛弱的國師問殿上走來。
一襲白衣,面如敷粉幾近蒼白透明,高挺鼻子卻不突兀,連著唇也染了幾分白,發(fā)半挽,一套簡單的頭簪輕挽半散,長眉若柳,身如玉樹。
"陛下萬安。"
"咳一一咳一一"
細細觀察,皇帝神色似在變化,但很快又樂呵呵的。
"好一一國師請入座。"
"眾愛卿放開,莫要拘束了,哈哈哈。"
眾人很快神色如常。
從容統(tǒng)一回答:"謝皇上,皇上英明。"
鳳妖染機械地跟著做同樣的動作,魂早就不知被誰勾了。
面色平靜,心中卻是一陣大浪猛翻:這就是國師!太憐人了吧,如此瘦弱精致,不染世俗,看著像個斯文正經(jīng)的,好想壓在身下,好好蹂躪!
不行不行,這可是她名義上的皇叔。
好糾結(jié)......
眼神狂瞄。
身后的施風瀾似是極其了解鳳妖染的秉性,坐下后壓低聲,嗤笑。
"收好你那雙眼睛吧,別再見色起意,禍害人了。好好'搞'你的三皇子哥哥。"
狗男人,嘴真欠。
"嘁,又不是只是我一人看。"
鳳妖染大腦好像卡機了,幼稚地懟了回去。
話說,這般白月光與朱砂痣相糅合的人應(yīng)該會喜歡單純可愛的女孩子吧?
那自己...不妨做給他看?
鳳妖染選擇性忘記原主與這位國師早已見過,且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雙眼瞇了瞇,彎彎地笑著,如月牙輕靈美好。
在場多是文武大臣,此次雖是宮宴,卻更像是一個朝堂政治動向,少有帶家眷來。
否則又不知要有多少女子爭風吃醋,為之瘋狂了。
盛君溟坐在那兒,高不可攀,便是眾人打量,面色仍無波瀾。
只是在鳳妖染轉(zhuǎn)頭與施風瀾對話時,精確地捕捉到了她,淡不可聞地扯了下嘴角。
歌舞升平,一派祥和。
隨著燭光燈火漸亮直至通明,歌者舞女們也都裊裊退場。
大臣官員們開始互相走動。
唯有鳳妖染和施風瀾這里較為冷清。
施風瀾進一步地展示他的嘴欠。
"鳳人妖,你這人氣不行啊。"
礙于盛君溟還在遠處坐著,鳳妖染只得維護自己的人設(shè)。
雙眼睜大有些無辜,因眼睛太過清澈,認真望去反而忽略了整個人今日的明艷風流,酒氣撩繞,只注意那十分靈氣又透著幾分妖艷勾人氣息。
"草,鳳人妖!這么看著本公子做什么?。?/p>
"再看...再看本公子眼睛給你戳瞎!"
施風瀾耳根有些紅。
"那么像個姑娘干什么。"
"哪個姑娘像他這樣不矜持!受不了?。?/p>
接下來的時日里,每每看到鳳妖染,施風瀾的腦海中總會浮現(xiàn)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在他心頭掃啊掃。
只是踏上鳳妖染的賊船上被"奴役"后,想呼自己一巴掌,罵自己眼瞎。
當然,這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