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p>
摔倒在地,花千骨忍不住痛呼出聲,抬起一雙霧蒙蒙的眸子可憐兮兮地看著白子畫
白子畫則有些尷尬,同時還有些慶幸,如果剛才沒躲開的話,花千骨就撲他懷里了
漫天還在一邊呢!
想著,他忍不住偏頭去看小姑娘的反應(yīng)
可霓漫天卻只是皺著眉看摔在地上的花千骨,有些疑惑
白子畫怎么躲開了?
不過躲開也好,這樣就少了對花千骨產(chǎn)生情愫的機(jī)會
花千骨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看向不為所動的白子畫,心中失落
師父竟都不會心疼她嗎?
霓漫天說吧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花千骨我……
花千骨這才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連忙對白子畫說
花千骨師父 有鬼
看到兩人明顯不信的眸色,花千骨急了,不禁上前一步抓住白子畫的衣袖,卻被白子畫一下拂開,見此,她更難過了,還有些尷尬
花千骨是真的 我剛剛做了個噩夢驚醒 就看到窗戶邊有影子一閃而過
聞言霓漫天無言,她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霓漫天花千骨 好歹你也是個修仙之人 怎么還怕起鬼來了?
說不定是云翳跑來偷你的掌門宮印來了
小姑娘覺得沒意思,正想著離開,卻被花千骨緊緊抓住衣袖
花千骨漫天 是真的 我……
霓漫天放開
小姑娘眼神一厲,眸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花千骨怯怯地放開手,可憐巴巴地想向白子畫求助
白子畫微皺著眉,卻并不是霓漫天對花千骨的態(tài)度讓他覺得不妥,他散出神識去察探周圍氣息,并無發(fā)現(xiàn)
但花千骨的表現(xiàn)又并未摻假,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設(shè)了一個結(jié)界
花千骨雖還是害怕,卻見到白子畫的態(tài)度后,也不敢再提出讓白子畫陪她之類的話了
白子畫跟隨著霓漫天離開,將她送至門口時察覺到小姑娘設(shè)的結(jié)界,心下欣慰
剛準(zhǔn)備讓她早點休息,卻注意到小姑娘微白的臉色,額角還有些許薄汗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微斂衣袖給小姑娘擦著額角的冷汗
他身子微僵,垂眸看向小姑娘驚詫的眸光,不知為何竟覺得面頰有些滾燙
白子畫早 早點休息
說完竟步伐微亂地離開了小姑娘的院子
身后霓漫天思索了會兒白子畫的反常,無果,就進(jìn)屋關(guān)了門重又躺在床上
仰看著那帳簾,小姑娘幽幽嘆息
才幾日罷了,她竟已無法適應(yīng)東方彧卿沒陪著她了嗎?
想了會兒,小姑娘將其歸結(jié)為有東方彧卿陪她睡,她可不用做噩夢的緣故
漸漸的,她閉上眼,倒是一夜無夢
清晨
小姑娘剛從外面打探消息回來,路過白子畫所居住的房間,見那木門緊閉,感到奇怪
白子畫應(yīng)是不會懶床的,怎么這會兒了都還沒起?也沒看到他在外面啊?
帶著這樣的疑惑,小姑娘走過去敲了敲門
霓漫天師父 你起了嗎?
白子畫起了 你進(jìn)來吧
更奇怪了,小姑娘居然聽出了一絲委屈懊惱類的情緒
她推開門,只見白子畫坐于梳妝鏡前,長發(fā)曳地,烏黑柔順,竟是比女子的發(fā)質(zhì)都好
小姑娘不禁羨慕,不過
霓漫天師父 你不會求發(fā)嗎?
白子畫正拿著一把木梳在與那長而墜地的墨發(fā)作斗爭
聽到小姑娘的問話,他不自覺感到有些羞愧,面上卻不顯
白子畫平日都是李蒙為為師束發(fā) 為師 并不精通這些
噗!堂堂長留上仙竟不會束發(fā)?不過轉(zhuǎn)眼想想也是,師父的飲食起居都是有人照顧的,不會這些也正常
想罷,小姑娘忍住笑意,走過去
霓漫天師父 我?guī)湍惆?/p>
雖然她作為蓬萊少主,身份尊貴,但很多事并不喜歡侍女代勞,不過是簡單的束發(fā),自是會的
前些日子?xùn)|方彧卿做她的人形抱枕時醒來,她也會幫他束發(fā)
記得第一次幫他束發(fā)時,那人驚喜的模樣,小姑娘不禁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白子畫一派淡定地頜首,只是只有他才知道他有多緊張
小姑娘握著木梳,柔嫩的手不時從他的發(fā)絲間穿過,莫名的,白子畫雙耳紅了
霓漫天咦?師父 你很熱嗎?
那如玉的雙耳泛著一絲紅暈,倒是好看又可愛,聞言,更加滾燙幾分
白子畫微抿薄唇,雙手握拳隱在衣袖下,努力裝著沉著
白子畫無礙 繼續(xù)
霓漫天哦
小姑娘倒沒多大感覺,只是有些驚奇,忍不住碰了碰那泛紅的玉耳,卻感覺到白子畫的身子愈發(fā)緊繃
以防他生氣,小姑娘只碰了一下后就規(guī)規(guī)矩矩地幫白子畫束發(fā)
心下卻在回憶她落水醒來后,東方彧卿那害羞的模樣,也是雙耳泛紅,眼神躲閃著不敢看她,她那時只覺得驚奇又可愛
束發(fā)的動作忽地頓住,索性已經(jīng)做完了最后一步,三千青絲被規(guī)矩地束在玉冠里,白子畫便又是那個嚴(yán)謹(jǐn)?shù)拈L留上仙
霓漫天微不可察地退后一步,拉開與白子畫的距離
霓漫天師父 那我就先過去用早膳了
看到那人頜首,小姑娘連忙行禮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