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七人換了便裝,閑庭散步一樣晃晃悠悠到了花滿樓。
帝安墨換了一身男裝,把長發(fā)束成利落的模樣,英氣十足。
花滿樓門口沒有像電視劇里那樣站著幾個姑娘長袖輕盈地招攬客人,看上去就很高冷的一家青樓。
劉耀文的雙眼里滿是對食物的尋找。
他們七個剛進去,就吸引了眾多賓客以及青樓女子的目光。
著實太帥了。
先不說帝安墨,光是另外的六個,隨便一站都是氣場全開。
不對,除了被換臉的劉耀文。
但吳庸的顏值也是扛打的,畢竟是公主府的男寵之一,臉不俊,是說不過去的。
帝安墨本就骨相驚艷,棱角柔和但卻清晰,高挺的山根更是點睛之筆。
沒站幾秒,就有姑娘來攬他們。
“客官看著眼生,該是第一次來吧?”那姑娘運氣真好,一抽就抽到帝安墨。
唯一一個女兒身。
帝安墨不習(xí)慣被人膩膩歪歪拉著,把手抽出來,回頭看了看“吳庸”。
“我是第一次來,他不是吧?”
那姑娘認出“吳庸”,知道不是自己的生意,撇撇嘴走了。
看樣子,吳庸還真是花滿樓的常客。
那姑娘雖然走了,但還是識趣地上樓叫了這筆生意的主人。
“錦書,吳郎君來了?!?/p>
話落,一個掩面的美人娉婷裊娜,隨手招了招袖子,示意他們上去。
但樓下的人紛紛仰望,因著那一袖風(fēng)采而沸騰激動。
“我沒看錯?那是錦書?”
“確實!除了錦書,還有誰能有這般身段?”
“天哪,我居然看到錦書了!”
錦書,山城第一頭牌,以才貌名滿全城,一手好琴藝,一把銀鈴嗓,足以羞花閉月。
而她親自接見的客人,自然是大有來頭。
七個人上了樓。
錦書依然蒙著面,但露出來的眉眼里風(fēng)塵盡顯。
“今日怎的帶了這么多人?”
錦書并沒有懷疑,反而是斟了七杯茶,一一遞給他們。
劉耀文還在滴溜溜地找吃的,根本沒回答。
帝安墨笑了笑,給賀峻霖遞了個眼色。
賀峻霖立馬把包袱拿出來打開,滿眼的黃金光彩奪目。
但錦書只看了一眼,并未驚訝。
清冷淡然的氣質(zhì),很難不讓人心動。
“什么意思?”
“我要你所有的黃色石?!钡郯材f。
錦書淺笑:“一半,足矣?!?/p>
“給她。”帝安墨說。
沒想到這筆交易這么成功。
著實有些出乎意料了。
“早聽吳郎君說,女郎琴藝了得,今日生意做得爽快,不知能否一賞女郎琴音?”丁程鑫說。
馬嘉祺扯了扯他的袖子,眼神中有些迷惑。
丁程鑫真是來玩樂的?
看著不像有的樣子啊。
錦書也沒說什么,起身去搬琴。
帝安墨眼疾手快,連忙過去幫她,看她身形消瘦,弱不禁風(fēng),真怕她連琴都抱不住。
“多謝郎君?!?/p>
一趟下來,劉耀文還在找吃的。
很顯然,花滿樓里并沒有他心心念念的西域食物。
他對宋亞軒說悄悄話:“吃的在哪里~”
宋亞軒也咬耳朵:“我也不知道~”
帝安墨坐的離他們近,聽見了,轉(zhuǎn)頭對他們說:“等事情辦完了,我?guī)銈兂裕贿^現(xiàn)在好好坐著。”
兩小只立馬乖乖坐好了。
錦書坐在屏風(fēng)后彈琴,映射在屏風(fēng)上的舉手投足都十分優(yōu)雅高貴。
但說實話,帝安墨一個21世紀(jì)的大學(xué)生,確實沒有那個水平來欣賞古琴。
也就淺嘗輒止一般,聽個過場。
曲畢,丁程鑫微微一笑:“吳郎君誠不我欺?!?/p>
“郎君謬贊,錦書不過學(xué)了些皮毛,今日賣弄,各位見笑了?!?/p>
“很悅耳啊,錦書你過于自謙了?!钡郯材闷鹱腊干系墓P寫寫畫畫,遞給了她,“一見錦書誤終身,我沒有別的能力,只能為錦書作詩一首了?!?/p>
電視劇里清冷高傲的風(fēng)塵女子,一般都會喜歡才子吧?
按照套路走,應(yīng)該是這樣的吧?
帝安墨也不確定,先試試唄。
不過她哪兒會寫詩啊,就是把白居易的《琵琶行》改了改。
她在公主府的藏書閣看過,這個峰峻王朝并沒有出現(xiàn)過那些詩人詞人,所以她學(xué)過的詩詞可以放心大膽地用。
錦書把她洋洋灑灑的才華看了又看,眼神中的仰慕愈發(fā)濃烈。
她剛才看黃金都還十分不屑呢。
“郎君才華橫溢,錦書仰慕不已,愿為郎君再奏一曲?!?/p>
她剛才彈的是《信女愁》,講的是一個女子背負著殺父之仇,委身仇家,最后復(fù)仇成功的事。
而帝安墨的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狠狠地戳中錦書的心。
她以為他是自己的知音。
所以她愿意為了“山城閑客青衫濕”,再彈一曲。
其他人知道她只為帝安墨一人而彈,就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錦書撤了屏風(fēng),坦誠相待。
帝安墨才看清,她撫琴時神色悲涼,哀怨惆悵,加之她眉眼冷清,更是凄苦神愴。
換誰見了這模樣,都要忍不住把她攬入懷中。
帝安墨也不例外,莫名心疼這個素不相識的女子。
果然長的好看就是有buff。
其他六個人等在門外。
馬嘉祺才問:“你為何要聽她撫琴?”
很明顯,馬嘉祺有些醋了。
丁程鑫連忙拉著他的衣角解釋:“我發(fā)誓我是為了公主的正事,剛剛她隨便一彈都是彈《信女愁》,而且她眼神里的那種哀怨,真的很濃重,要說她身上沒故事,我是不信的?!?/p>
賀峻霖也說:“我打開包袱的時候,那么多黃金,她只掃了一眼,清冷得不行?!?/p>
“你們怎么在這里?帝安墨也來了?”許杰看見他們在樓上,一個箭步?jīng)_上來。
張真源后面才慢慢悠悠上來。
“公主在里面,錦書只為她撫琴。”丁程鑫說。
張真源眉頭皺了皺:她的濫情是不分性別了嗎?
男女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