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他親完就想吐?
這是在赤裸裸地嫌棄?
張真源真的快氣炸了,但帝安墨確實喝的多,他也不好這個時候和醉鬼生氣,只能扶著她,在宮道邊就吐了。
張極拿著自己的手絹遞給張真源:“駙馬,給。”
張真源接過,點頭說了聲謝謝。
“駙馬,我就是張極,公主殿下方才作的詩我都抄錄了,不敢在吏部多待,還望大人和公主能收留我?!?/p>
帝安墨吐得暈暈的,還是聽見了一兩個字:“小極……跟……跟我走……”
看來她是必定要把張極帶回去的。
張真源看著這個小孩子,不到自己肩頭高,緊緊攥著包袱不敢松開,表情認真而堅毅。
“好,你先上馬車。”張真源示意遠處丁程鑫的馬車。
因為丁程鑫還沒完全從公主府培養(yǎng)出來,不可以暴露,所以他基本不在公眾場合露面。
要等他可以成為李澤墨的左膀右臂以后,帝安墨才會找個由頭和契機,將他送入政壇。
張極點了點頭,上了馬車。
丁程鑫看了他一眼,只覺得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弟弟。
張極也是,看了他很久,好奇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哥哥。
“我叫張極,本來是吏部的人,現(xiàn)在公主要帶我回去?!睆垬O自己就交代了。
丁程鑫點頭:“以后在公主府就要為公主做事,公主看上你,自然有公主的理由。不過你看著很小,要是在公主府有什么不習慣的,可以去祺園找我,我叫丁程鑫?!?/p>
“為什么你叫丁程鑫,住的房間卻叫祺園?”
“不僅是一個房間,是一個很大的園子,我和阿祺住,另一個哥哥?!倍〕迢握f起馬嘉祺,眼中無限繾綣。
他進公主府很早,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數(shù)不清多少個春秋了。
他經(jīng)歷過很多相遇,很多離別。
他看著三個比他大的哥哥離開,敖子逸的離開,姚景元的離開,還有魏凡的背叛,比他大的都走了,他成了公主府最大的哥哥。
是馬嘉祺在最黑暗的歲月里,帶著自己的包袱行李,站在自己身邊說:“你可以做一個小孩的。”
如果沒有馬嘉祺,丁程鑫不知道時光會不會饒了他。
帝安墨緩過來以后,小腦被酒精罷工,只能被張真源抱著回了公主府。
她一覺睡到黃昏時刻,餓醒了才知道有多晚。
張真源就趴在床沿,握著她的手睡著。
他在這里守了多久了?
帝安墨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說她來那個會肚子痛,這個男孩子也這樣,傻傻地守了很久很久。
帝安墨的頭并不是很痛,想來應該是他喂了醒酒湯。
他真的好溫柔。
帝安墨輕輕吻了他的臉頰:“張真源,我餓了,咱們吃飯吧?”
他緩緩睜開眼,笑意盈盈地說好。
馬嘉祺知道她喝多了,特意做了清淡的菜。
在她昏睡的下午,宋亞軒在府里處理了一樁大事。
吃飯時就云淡風輕地跟她說了。
是錦書,她終于有動作了。
因為丁程鑫提前放松了對吳庸的監(jiān)視,所以錦書就溜進去,和吳庸對了暗號。
不過她并沒有把他放出來,而是獨善其身般,若無其事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賀峻霖說:“很奇怪啊,她這什么意思呢?”
劉耀文也迷惑:“我覺得沒有意義啊,又暴露了自己不說,還什么都沒解決,錦書這把血虧啊?!?/p>
帝安墨看向嚴浩翔:“翔哥,你覺得呢?”
嚴浩翔抬眼,深邃的歐式雙眼皮格外精致:“我覺得,應該是有大事?!?/p>
宋亞軒也點頭:“現(xiàn)在能確定的就是,錦書和吳庸背后的主謀是同一個,吳庸已經(jīng)失聯(lián),錦書是被派過來通風報信的,他們肯定在謀劃著什么大事?!?/p>
大事?會是什么大事呢?
張真源提醒道:“初四是你的生辰,到時候萬民同慶,百官祝賀,皇宮里會為你舉辦極為盛大的宴會,到時候還會有使臣來送禮進貢,可以說是魚龍混雜?!?/p>
水越渾,越好搞事情,帝安墨很清楚。
不過她倒是覺得,錦書不像是和吳庸在一條船上的,反而有種……
敵友難辨。
“不管怎么說,”丁程鑫道,“現(xiàn)在對幕后黑手已經(jīng)有了頭緒,吳庸這條線索在錦書身上延續(xù),只要查錦書就能知道一切?!?/p>
眾人點頭。
“對了,我新收了個小孩,叫張極?!钡郯材f。
馬嘉祺問:“姐姐打算怎么安排?”
帝安墨也不知道,只能放著再看,反正時代峰峻的小孩,不可能沒有一技之長。
假以時日,帝安墨相信能看到張極的閃光點。
啊,這養(yǎng)成系的快樂。
“還有素顏如雪那邊怎么樣?”帝安墨好久都沒關(guān)注阿莫這條任務線了。
不過交給賀峻霖,她很放心。
“這個姐姐放心,翔哥家里和金銀市場有關(guān)系,素顏如雪已經(jīng)差不多把城建款撈回來了?!?/p>
“果然在這些貪官手里,撈回來就好。不過這些人花了錢,必然還會再從公款里貪,如果素顏如雪那邊步入正軌的話,賀兒你就再跟進戶部吧。”
賀峻霖點點頭。
不過帝安墨著實沒想到,嚴浩翔家里居然和金銀市場有關(guān)系,而且能弄到足夠多的銀原料把城建款賺回來,確實不簡單。
嚴浩翔看出來她很疑惑,自己就坦白了。
“我家做著生意,在加州有個莊園。”
帝安墨一口湯差點吐出來:“加州有個莊園?”
驚了,不就是另一個世界里,在加拿大有個莊園,高度契合了吧?
這穿越本一比一復刻的嗎?
天,這么大個財閥,居然是她帝安墨的男寵,真是暴殄天物。
帝安墨多少覺得自己不配了。
其實嚴浩翔的家底,他們幾個人都知道,只有帝安墨剛穿過來,不太清楚。
他們幾個之間已經(jīng)是情同手足,家人一般不留底了。
他們才是一家人啊。
帝安墨愣著眨眨眼,招呼他們:“吃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