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晉東和法醫(yī)一起從病房里退出來,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了門。顧知許這會兒因為輸?shù)囊豪锩嬗邪采竦淖饔茫赃@會兒她已經(jīng)睡熟了…
郭云錦看到了郭晉東出來,她立馬迎上前去,只見她眉頭緊鎖,剛想開口,但又瞧著左右都是人,于是伸手壓低了自己的棒球帽帽檐,悄聲詢問道:
郭云錦哥,小許怎么樣了,法醫(yī)鑒定結(jié)果什么時候能出來,這個人渣是不是要判刑…
郭晉東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地同她說,
郭晉東檢查結(jié)果比我們預(yù)想的要好,她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郭云錦你是說…
郭云錦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得到了郭晉東的肯定回答后,她自己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郭云錦那就好那就好,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
郭晉東寬慰地拍了拍郭云錦的肩膀,
郭晉東既然是你的朋友,你就好好寬慰寬慰她,就怕她有什么心結(jié),回頭再出現(xiàn)個什么意外就不得了了…
郭云錦神色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送別郭晉東。
郭晉東哎,對了…
郭晉東剛走了兩步就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張名片,
郭晉東有什么事可以打這個電話…
郭云錦好奇地拿著名片念叨:
郭云錦心理醫(yī)生啊…
顧知許恍惚中置身于一個漆黑無比的地道,耳邊似乎還有恐怖的笑聲,她想跑,可是自己的腳仿佛被黏住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掙扎中她從夢中醒來。這個時候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濃郁的黑色在蔓延,連星星的光芒都看不到。顧知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起身到了衛(wèi)生間,衛(wèi)生間里慘白的燈光讓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脖頸間的痕跡…
顧知許是自己辦理的出院手續(xù),又回到了工作崗位上。但是這一周的工作,給她的感覺簡直是糟糕透了,她聽到鋼琴聲就會下意識地回想起之前的恐怖經(jīng)歷。偶然聽到同事的竊竊私語就感覺她們是在議論她的事情。這一周她都沒有辦法安心地進(jìn)行工作,整個人都處在緊繃的情緒狀態(tài)里。終于熬到了周末,清晨起來她又洗了一遍澡,這已經(jīng)是她洗的第三次澡了,連身上的皮膚都搓紅了,可是她還是感覺渾身不舒服。緊接著她又開始給家里做衛(wèi)生,她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忙碌起來,不要去想那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可是恐怖的回憶就像是躲在陰暗角落里的一條毒蛇,時不時的跳出來就會咬她一口…
門鈴聲響起,嚇了她一跳,從貓眼處看,原來是郭云錦和張晚意來了。顧知許有些詫異,但還是溫柔地笑了給他們請進(jìn)來。
張晚意可可,我們買了披薩,中午吃披薩好不好?
張晚意溫柔地舉起手中的披薩盒,顧知許點了點頭,
顧知許那我去拿盤子…
顧知許正在拿盤子的時候,張晚意從她身后抱住她,
張晚意嗨,有沒有想我…
張晚意的話還沒說完,顧知許突然失聲尖叫,渾身都在顫抖,她蜷縮在了角落里,整個人害怕極了。
張晚意想抱住她,可是被聽到顧知許在歇斯底里的大喊,
顧知許你不要過來!
郭云錦拉住了張晚意的胳膊,神色擔(dān)憂地看著角落里的顧知許,
郭云錦小許,你別怕,是我們,過去了,沒事了…
而顧知許也只是哭,
顧知許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么了,我…誰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