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扶著車門，一手抱著箱子，一臉害怕的緊張的注視著前方。

程十拿著望遠鏡，看到一個發(fā)光體‘嗖’的一下飛了過去，后面是一輛警車被遠遠甩開拋棄。

程十“？？？那是什么？”

章樞嘩瞟見了那紅色的尾燈，輕輕的笑了笑，托著臉說“那是朱支的車啦”

“向小周致敬，他艱難了”

“小周咋了，朱清雖然開的快但很穩(wěn)啊，坐著應該很得勁兒?。俊?/p>

程十放下望遠鏡“他坐什么車都暈”他又思考一下“你坐過朱清的車？”

“坐過，坐過很多回”章樞嘩燦爛的笑著“你知道我為什么出去買飯都走著嗎？”

程十沉吟兩秒“手拿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

他繼續(xù)笑著說“你說人話”

程十沉吟五秒，極其認真的說“你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屌毛，拎著兩大兜飯在馬路上追小孩，而且還追不上。”

“呵”

小周總歸是有些困了，他吐完以后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程十搬著椅子坐在他旁邊喝著咖啡，然后拉著朱清說“我有一枚硬幣……”

“正面”

“不是，你猜猜多少錢的？”

“……”

……

朱清坐在小b對面，她問“你們去那干什么去了？去廁所總不能去吃飯吧？”

……

程十打開一份文件，戴上耳機開始播放小周在廁所的錄音。

小b猶豫了一下，從衣服里摸出了一袋煎餅果子……

朱清抿了抿嘴，拖著下巴，看著小b不吭聲。

程十似乎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尷尬，他抬起頭看了一眼，見到小b拎著一袋煎餅果子無辜的東張西望。

朱清問“你叫什么？”

他的臉上露出糾結的神情“曉必”

“？？？真名？戶口本上的？”

“沒有，大概是”

“年齡？”

“二十九……了……吧……差不多”

“工作？有家人或親戚嗎？”

“工作……嗯……沒有，家人親戚……也沒有”

“那么你這么些年是干什么解決溫飽的？”

小b，原名應該是曉必，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的名字，而小b還是學生時期其他人給他起的。

小b的生活是一部難以理解的生活斗爭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長大的，關于小時候的記憶，只記得十六歲的春夏秋冬。

他們班被一個剛畢業(yè)的老師帶著，那老師姓趙，戴著一副顯得很呆很憨的黑框眼鏡。

新的老師新的同學新的環(huán)境，大家都小心翼翼的。

小b那時候也不知道怎么跟一幫學校里自稱王的團里混著，在和平二中里造反，難聽些就是燒殺搶奪，他們團的頭是個留了三年的高大男生。

“大家好啊，我叫趙頤……”她還沒說完學生就偷偷笑了起來。

她轉身在黑板上寫上‘頤’

“是這個字，不要認錯了”

“嗯……那大家先自我介紹一下”她猶豫了一下，指了指講桌旁邊的小b“你先說吧”

那時的小b還是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人。

小b慢慢的站起來，挺了挺背，整理了一下領子發(fā)黑的校服，朗聲道“我叫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