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四指,什么也沒有。唯一存在的,只有一味的殺戮,殺!
………
在耀眼的陽光照射下,被遮住的眼球隱隱作痛。
富岡義勇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這是…蝶屋?我,回來了?對了!忍,忍呢!”
富岡義勇用手撐著爬起,但手臂是無法忍受的酸痛。
哪怕是之前在蝴蝶忍使壞的的情況下,負(fù)荷訓(xùn)練也未曾帶來過的感覺。
“唔?!备粚x勇摔回床上。
“哎呀,小勇你醒了!”溫柔的女聲略顯驚訝的傳來。
蝴蝶香奈惠從門口走進(jìn)來,“你現(xiàn)在身體狀況不是很好,需要好好休息?!?/p>
“香奈惠姐姐,忍呢?她,她的身體,怎么樣了?”富岡義勇連忙問道。
蝴蝶香奈惠柔聲安慰道:“別擔(dān)心,小忍雖然傷口很大,但并沒有受到致命傷,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p>
聽到蝴蝶忍沒有生命危險(xiǎn),富岡義勇漸漸冷靜下來。
“香奈惠姐姐,我,我能去看看忍…算了,不用了。”富岡義勇垂下雙眸,“我有什么資格去看她呢?”
“呵呵…”富岡義勇自嘲般的笑了笑。
“香奈惠姐姐,我,是不是很沒用,在姐姐婚禮那天,是姐姐用生命還我活了下來。此后,我就發(fā)誓一定要保護(hù)好我身邊的人。可是這次,我什么也做不到?!?/p>
“怎么會呢”蝴蝶香奈惠抱住富岡義勇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在我看來小勇非常的勇敢呢,敢揮刀直面惡鬼?!?/p>
“可是,這有什么用,最后還是…”
蝴蝶香奈惠用食指堵住富岡義勇的嘴“好了,那些傷人的話就不用說出來了?!?/p>
蝴蝶香奈惠安慰了富岡義勇一會,便離開房間。
“姐姐,談好了嗎?”
“哎,小忍也真是的,明明都醒了還要姐姐給你去瞞著,真是不聽話?!焙隳位葑诤檀策呎f道。
蝴蝶忍緊緊地抓住床單,“這次都是因?yàn)槲姨趿?,義勇君才會…”
“真是的,一個(gè)個(gè)怎么都這樣?!焙隳位萑嗔巳嗵栄?,“好了,不要再胡思亂想,先好好休息。”
“姐姐我想學(xué)呼吸法!”蝴蝶忍突然喊道,她的聲音很認(rèn)真。
蝴蝶香奈惠的笑意漸漸收斂,“你確定嗎?小忍,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情況吧,殺鬼并不適合你,姐姐并不希望你拿上刀?!?/p>
蝴蝶忍抬起頭,直直的看著蝴蝶香奈惠,“我要學(xué),我的身體情況,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誒”蝴蝶香奈惠輕嘆一聲,“還還是那么犟啊,好吧,明天我來教你如何?”
“嗯!”
三天后
“那,我走了。”富岡義勇在蝴蝶忍面前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富岡義勇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地握住,卻怎么也遞不出來。
“保重。”蝴蝶忍淺笑道。
“嗯,保重?!备粚x勇說完便沉默下來,在面對蝴蝶忍他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從何開始。
“義勇,該走了。”鱗瀧左近次的聲音傳來。
富岡義勇跟上他,在最后他還是沒有忍住,回頭望去,蝴蝶忍向他揮了揮手。
………
很快兩人來到了狹霧山山頂,錆兔與真菰已早早等候在此。
“喂!富岡這里這里!”錆兔大聲喊道,還高舉起手臂揮舞。
真菰在一旁向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鱗瀧左近次在富岡義勇身后,雙手架在他肩上。
“雖然之前你已經(jīng)來了,但事發(fā)突然,這次,富岡義勇歡迎來到狹霧山?!?/p>
“是,謝謝大家?!备粚x勇露出了笑容。
“跟我來吧?!摈[瀧左近次走到前面,“真菰你去叫一下春繪和陽斗。”
富岡義勇與錆兔跟在鱗瀧左近次后面,富岡義勇問道:“那兩位也是鱗瀧先生的弟子嗎?”
“啊,是啊。”錆兔開始為富岡義勇介紹狹霧山。
“春繪和陽斗是在兩周前來的,那時(shí)你大概還在蝶屋療傷,我和真菰是在半年前來到狹霧山的,大家都是在鬼襲擊中,被鱗瀧先生救下,帶到狹霧山的?!?/p>
“陽斗的話是個(gè)熱情的孩子。春繪的話,額,稍稍有點(diǎn)調(diào)皮。真菰一般都是安安靜靜的,但總的來說,大家都是些很好相處?!?/p>
“狹霧山上的氛圍很好,很熱鬧,大家都在努力的活著呢!”
前方的鱗瀧左近次插嘴,“要是你和春繪能消停一會,狹霧山想必才是真正的訓(xùn)練地方,而不是什么鬧市?!?/p>
“喂!鱗龍老師你怎么隨便接人老底,我還想給師弟留個(gè)好印象呢!”錆兔大叫道。
鱗瀧左近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繼續(xù)向前走去。
不久三人來到一片瀑布下,真菰三人也恰好趕到。
陽斗有著一頭橙色的卷發(fā),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一旁的春繪,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么今天我們要正式開始學(xué)習(xí)水之呼吸?!摈[瀧左近次嚴(yán)肅的說道。
“水之呼吸顧名思義,是操縱水流的呼吸法,想要掌握水之呼吸就必須讓自身與水融為一體,現(xiàn)在你們五個(gè)給我站到瀑布底下泡著!”鱗瀧左近次說道。
“喂喂!鱗龍老師這么快的瀑布,直接站在下面會死的吧!”錆兔立馬向后退了幾步。
“我之前給你們做的基礎(chǔ)訓(xùn)練是白做的嗎!給我下去?!闭f著鱗瀧左近次抓住錆兔的衣襟,將他拖到水邊,用力一扔,扔進(jìn)瀑布中。
“唔唔?。?!咕嚕咕嚕……”
禮貌錆兔“****”
其他四人見錆兔被扔下去,也乖乖地走到瀑布下去。
巨大的水流將剛進(jìn)入富岡義勇沖彎了腰,要不是之前在蝶屋有著好好的訓(xùn)練,可能富岡義勇還無法進(jìn)入瀑布中。
“融入水流,融入水流…”富岡義勇一遍遍重復(fù)鱗瀧左近次的話,但在巨大的壓力下,他根本無法保持安靜。
時(shí)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去,相比于一開始,富岡義勇此時(shí)雖然無法做到所謂的與水融為一體,但是他已能在瀑布中安穩(wěn)的坐著。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接下來是劍術(shù)訓(xùn)練。”鱗瀧左近次“你們先去換一件衣服再來?!?/p>
五人聽到如釋重負(fù),迫不及待的從瀑布中鉆出。
幾人的衣服早已被水流打濕,而穿著白衣的真菰隱隱露出衣下的身軀。
三位男生自然是走在前面,而一旁的春繪見了,兩眼發(fā)亮,一把抱住了真菰。
“沒想到安安靜靜的真菰姐,藏的那么深,誒呀,都這么大了…”
聽著身后愈發(fā)囂張的聲音,錆兔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咳什么咳,真菰就又不是你的,還是說,錆兔你想偷看呢?嗯~”春繪的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春繪!”錆兔喊道。
“是,我在聽?!贝豪L毫不在意的應(yīng)道。
“你……”
最終幾人在嬉笑中來到房間,真菰和春繪走到隔出一段的房間,而富岡義勇則是跟著錆兔兩人來到一個(gè)房間。
站到房間前,富岡義勇陷入沉思,他好像沒帶衣服,先前在蝶屋療傷還是穿病號服。
“喔,沒衣服嗎?穿我的吧?!标柖愤f來一件衣服。
富岡義勇愣了一下,然后接過衣服,“謝謝?!?/p>
“沒事大家都是伙伴嘛。哈哈哈。”陽斗笑道。
幾人換好衣服來到訓(xùn)練場。
鱗瀧左近次手持木刀在中間站著,“你們每人拿把木刀,用我教你么的招式向我攻來。”
陽斗,真菰和春繪一一上前,被擊敗后,鱗瀧左近次也給他們指出了錯(cuò)誤的動(dòng)作。
然后是錆兔他迫不及待的沖上去,“老頭子接好了!”
富岡義勇明顯看到鱗瀧左近次的眼睛瞇了起來。
“我還沒老呢。”鱗瀧左近次一刀挑開錆兔的攻勢,然后閃到他身后,朝他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腳。
錆兔措不及防吃了個(gè)狗啃泥。
還沒等錆兔抱怨,鱗瀧左近次就說道:“行了,一邊呆著去?!?/p>
最后富岡義勇手持木刀站在鱗瀧左近次前。
“你的話,我招式還沒教給你,先任意的攻來,讓我看看你的水平在哪?!摈[瀧左近次說道。
富岡義勇深吸一口氣,高舉木刀劈下。
鱗瀧左近次橫刀擋下“力量尚可,但速度太慢。”
富岡義勇抽回刀,然后刺出。
鱗瀧左近次一刀拍開富岡義勇的刀,接著在他手腕上劈了一下。
如不是富岡義勇即使將刀扔到左手,可能刀已被擊下。
富岡義勇繞著鱗瀧左近次慢慢的走著,但鱗瀧左近次給他的感覺是無懈可擊,沒有一處破綻,哪怕是上善谷一偶爾還會被他偷襲成功。
沒有辦法了,只能強(qiáng)攻了。
富岡義勇再次出刀,刀也再次被擋下,可富岡義勇右手卻也忍著痛握住刀柄,擦著鱗瀧左近次的刀刃揮出。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fù)?/p>
木刀上飛濺出數(shù)粒水滴。
鱗瀧左近次眼神一跳,有些驚訝,但手上動(dòng)作卻不慢,手腕發(fā)力強(qiáng)行將富岡義勇的刀帶下。
“不錯(cuò)。”
鱗瀧左近次簡單的指導(dǎo)了富岡義勇幾句,便離開了。
“擦點(diǎn)藥吧?!闭孑宰吡松蟻?,將藥物均勻的涂抹在富岡義勇的手腕上。
冰冰涼涼的藥物讓富岡義勇的痛感降低了不少。
“那個(gè),真菰藥還有沒有了?”錆兔湊上來問道。
“沒了呢,還請錆兔哥自己去房間拿藥?!贝豪L抓住真菰的手,將她拉出去。
“春繪,怎么哪哪都有你!”錆兔抓狂道。
陽斗也湊了上來,對富岡義勇說道:“剛才那一式還真是漂亮呢?!?/p>
富岡義勇說道:“這是我在蝶屋時(shí),一位前輩教我的?!?/p>
“喔,原來如此!”陽斗說道。
鱗瀧左近次在遠(yuǎn)處喊道:“去洗手,今天晚上吃烤豬肉。”
“鱗龍老師萬歲!”錆兔一下子就將氣惱扔到九霄云外去,興沖沖地跑向餐房。
“我們也快去吧,快跑完了,可要被這家伙吃完了?!?/p>
“噢?!?/p>
剩下的四人也沖了過去。
這樣,也很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