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初夏,天空是湛藍(lán)色的,校園的周圍澆灌著淺綠色的四葉草,微風(fēng)輕輕拂過臉龐,陽光直射那擁擠的人群,路邊站著的女孩羞紅了臉頰,校園里的風(fēng)采熠熠動人,而在那少年灌風(fēng)的校服里,裹著的是整個青春那最盛大的秘密。
劉耀文嘖,這鬼天氣。
一道有些慵懶又顯得無比不耐煩的男聲在那熱得漫無止境的九月天響了起來。
少年穿著白襯衫,戴著一頂棒球帽,一手提箱,一手背著包,他的身形很高,差不多185左右,僅僅只是聽到他抱怨的聲兒,又好像讓人心里顯得無比的動容,似乎也讓我們看到,在那棒球帽的掩蓋下,那是一張充滿怨氣而又生動的面容。
馬嘉祺行了,別抱怨了。
只聽那位少年剛剛說完,便又有一道猶如清風(fēng)一樣清澈而又干凈的另一個人的聲兒,那聲緩緩傳到了耳中,讓人感覺甚是悅耳,再仔細(xì)一看,那好像是站在那位少年身旁的另一個人,也是一位少年,大概十八九歲的模樣。
只見那位少年身穿黑色短袖,一條深色系牛仔褲襯得他腿部的修長,書包松松挎在肩上,五官清容凈澈,他的表情很淡,看著讓人似乎有些難以接近的樣子。
馬嘉祺劉耀文。
少年淡淡吐出幾個字,好像是在叫他身旁那位少年的名字。
只見他眉毛輕輕一挑,眼神里充滿了調(diào)侃。
馬嘉祺你可要再抱怨一分鐘,說不定就活不到下一分鐘了。
少年的眉眼突然舒展開來,那模樣倒是少了幾分不近人情味,只見他眼尾上挑,深黑色色的眸子里泛著細(xì)碎的微光,含著點點夏末,嘖,還真他媽像是個活脫脫勾人魂的男妖精。
劉耀文不是..你。
劉耀文馬嘉祺。
劉耀文你可真他媽欠揍!
少年緩緩抬起了頭朝著身旁人兒硬氣的吐出幾句話來,那表情看著真讓人覺得有些想笑。
隨后只見那身旁的人兒有些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隨手摸了摸肩上的包,長腿一跨,便不緊不慢的向前走了去。
劉耀文哎??!
劉耀文不是..我。
劉耀文阿祺,等等。
少年在后頭喊著,可走在前邊的人似停非停一股勁的往前走著,似乎是不想搭理后面那個話多的少年。
劉耀文得得,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劉耀文說著,兩手和一,身體還不斷的玩笑似的撞擊身旁安靜的那個少年。
身旁的少年似笑非笑,徑直走著眼前的路,并未搭理身旁那個嘰嘰歪歪的人兒。
鄧恩熙??!
突然猛的一聲尖叫,響亮清脆,只見一個女孩突然摔倒在路邊,她的前面,還站著兩個男生,沒錯,正是剛剛的兩位少年,看樣子,兇手也正是那兩個家伙了。
只見女孩雙手扶著地,周圍全是一張張白色的,散落在地上紙張,看樣子,好像是什么實驗報告單,只見她好看的眉頭緊皺,凈白的小腿有些稀碎的血跡,她的兩只手就這么撐扶在地面上,痛苦的表情,可謂是一言難盡了。
馬嘉祺沒事吧?
兩位少年有些愣神的站在那,突然馬嘉祺向前走了過去,伸出手看似想要拉那女孩站起來一樣。
他的表情有些驚訝同時又顯得有些愧疚,只見他身子微微向前探去,伸過了胳膊,將女生從地面上扶了起來。
而本站在那一旁發(fā)著呆的劉耀文,也是剎那間的本能彎著腰去把地上的紙張一張一張的撿了起來。
看著女孩從地面上起來來,劉耀文伸過手將那些紙張遞給了女孩,女孩顯得有些不自然,可能是膝蓋處還流著血的原因。
劉耀文你沒事吧?
少年向女生問去,有些緊張。
鄧恩熙我沒事,謝謝。
只見女生接過那些劉耀文手里的那些紙張,緩緩抬起了頭,向著他道了謝。
馬嘉祺我們很抱歉。
另一位少年突然出聲,女孩這才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到了這個正在扶著她身子的人的臉。
就這么一剎那,她仿佛羞紅了臉,直接慌忙的低下頭,又有些抗拒的想要離開少年的懷抱。
鄧恩熙沒...沒關(guān)系。
鄧恩熙我先走了,謝謝你們。
女孩說著就想要離開,但還沒踏出第一步身子就險些要往下倒去,只見馬嘉祺一個急手就接住了女孩,看著女孩還流著血的膝蓋,他眉頭皺著,好像是愧疚至極。
馬嘉祺我送你去醫(yī)務(wù)室。
鄧恩熙不..不用,不用麻煩了。
女孩一聽慌忙擺著手拒絕道,但好像是拒絕無效,男生一直堅持,最后也只好答應(yīng)。
馬嘉祺劉耀文,你先回宿舍。
馬嘉祺我送她去醫(yī)務(wù)室。
男生又說著,朝著對面的少年擺了擺手便轉(zhuǎn)過身隨地蹲了下去。
馬嘉祺上來。
少年說著,又用手拍了拍后背,這是因為他們的不小心與玩鬧才導(dǎo)致不小心撞到了人,這是他應(yīng)該做的。
女孩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但慢慢的,隨著膝蓋一陣一陣的疼痛,她還是躊躇不決的趴上了少年那豐厚結(jié)實的背。
劉耀文阿祺,你要送她去醫(yī)務(wù)室?
后頭的少年對著那看似情侶的倆人發(fā)出了疑問。
馬嘉祺既然是我們弄傷的,就應(yīng)該這樣做。
他的聲音很堅定。
隨著劉耀文擺了擺手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也是,都要怪他,若不是他和阿祺打鬧,也不會這么不小心撞到人家小姑娘。
劉耀文記得早點回來。
馬嘉祺沒出聲,只是背著那男生不緊不慢的走著,女孩很輕,大概只有八十多斤,所以背起來也不是很重。
— — — — — — — — — —
鄧恩熙謝...謝謝。
女孩輕輕出聲,顯得有些尷尬又有些害羞,只不過這些都是男生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馬嘉祺你不用道謝,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男生緩緩從嘴里吐出一句話,他并沒有注意女孩那充滿害羞的聲音,更沒有注意到女孩紅的如同蘋果一樣的臉龐,而此時他唯一注意的,那就是盡快送背上的女孩到醫(yī)務(wù)室,不全是因為膝蓋處的流血,還有一部分是他要為自己即將大二的學(xué)業(yè)做報告。
隨后女孩便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趴在少年的背上一動不動,輕輕聞到少年身上有些淡淡的薄荷清香,她的心里有些小鹿亂撞,而少年如此堅硬的背上,此時此刻,承載著的是她的重量,此時,她的臉紅的像個番茄,好像是再也顧不得腿上的疼痛,只是自顧自的看著讓自己心動的那位少年而罷了。
鄧恩熙我叫鄧恩熙!
不知到底是因為太陽太大,刺眼的過目,還是女孩的臉本就是因為有了心上人,而支支吾吾半天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現(xiàn)在這一張小臉,那可謂是紅的真不像話了
馬嘉祺馬嘉祺。
少年輕輕出聲,略說出了仨字兒。
男孩的背上趴著一位女孩,記得那時候的他們十八九歲,就好像一剎那,仿佛時間過得很慢,夏天也過得很長,就像是一首老歌,唱了又唱。
而在那青春萌芽剛剛綻放的內(nèi)心,剛剛迸發(fā)而出的,是女孩對男孩的那顆,始于情竇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