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琢朝堂上既然有你薛延清,又何須我姚元琢。
姚元琢你說的對,姚溫玉不過如此。
他們同窗又同門,受同一個老師的教導(dǎo),被同一個老師牽引,做過同一個策題,卻成了截然相反的人。
姚元琢此局沒有下完,經(jīng)我之手,沒有平局。
花香漪郡主無職,我也不行嗎?
姚元琢大夢一場,不堪回首。
萬能人物太后:我的囡囡啊……
沈澤川統(tǒng)理大周戶籍,丈量天下良田,合并地方雜稅,恢復(fù)國庫收支。
他要殺齊惠連,因為齊惠連是大周的帝師,他要殺姚溫玉,因為姚文玉是絕頂之才。
謀士不能為我所用,放歸山野,就好比把天下名劍賜予他人,唯有殺掉,才能永絕后患。
天際孤雁橫飛,霜霧漸起。
人的境遇是永遠(yuǎn)意想不到的,不僅是陸廣白,還是沈澤川、蕭馳野、姚溫玉,甚至是更多的無名之輩。老天給每個人都出了不同的難題,爬起來,活下去,這些原本困在局中的人,全部掙脫了枷鎖。
有人抱守殘缺,就有人揮戈破局。
這是亂臣賊子的時代。
禁軍不同于離北鐵騎,也不同于啟東守備軍,他們能夠忽視一切嘈雜的聲音,把目光緊鎖在蕭馳野一人的身上。他們聽不到任何對蕭馳野的評價,只要蕭馳野揮手,他們就肯跟著蕭馳野上刀山下火海,這就是混雜著義氣的忠誠。
晨陽禁軍死亡三百人,三十六人重傷,八人輕傷。
一旦蕭馳野真正站到了最前方,他就只能贏,他必須向處于萎靡狀態(tài)的離北鐵騎證明他是離北最好的選擇。
蕭馳野全大周最好看的男人!
蕭方旭我降你的職,你就捅我心窩子!
左千秋那叫什么?是咱們熟悉的姓氏嗎?
蕭馳野熟悉,叫沈澤川。
那白影身形高挑,雖然是側(cè)著身,但能隱約窺見其容貌。
陸亦梔好看,持家,耐心,還重情義。既會打理府宅,又能處理政務(wù)。拿得住阿野,又不會過于強勢。身體不太好,應(yīng)該是早年在闃都留下的病根。命途多舛,去卻平易近人。
他徹底地碎了。
他還要活著。
高仲雄在下高仲雄,草字神威。
蕭方旭我們生在其中,我們死得其所,離北人枕著山河,迎著烈日,不論男女,曬出來的都是鐵骨。
蕭方旭我終有一日會回到她的懷抱。
蕭馳野看那草浪滾滾,好似沒有盡頭的洪流,每個人所謂的悲歡離合都是天地的一瞬間而已,眨眼就會被沖散,從此萬籟俱寂,再也找不到蹤跡。
整個人猶如色彩秾麗的畫,底色是白的,眉眼卻麗得驚心動魄,讓人不敢挪開眼,看久了會無端生出寒意。可這寒意不明顯,只是沿著脊梁上躥,冷得不動聲色,等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下意識覺得危險,想要避開他的鋒芒。
蕭方旭我兒子做了一把鎖。
這是一把嗜殺的刀它有這和沈澤川另一面相互倒映的漆黑。
如果沒有蕭馳野……
天際濃云滾滾,風(fēng)猖獗地刮在昏暗的天地,緊接著,空隙里破出金芒,宛如數(shù)道光箭穿透云層。云浪里推出一輪日頭,像是載著萬千重量,把流云碾成了碎末,氣勢磅礴的抬升起來。萬頃草也霎時被點亮,薄霜燃燒起來,晶亮閃爍著鋪綴大地,枯草猶如回光返照,浪潮聲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