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銀白荒涼的雪原上游蕩著。我為何而流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原本是一個村莊的村民,因為一次變故,我脫離了村莊,過上了這種流浪的生活。衣衫破爛?我知道;眼中白光滲人?我也知道。
茫茫雪原上,有一些村莊。村民們早已適應了這種寒冷的荒原生活,每天都穿著毛皮做的衣物,農(nóng)民將田間冰封的水給鑿開以保證植物的供水,這些耐寒的植物也不負眾望的茁壯生長著。整個村莊呈現(xiàn)出一片繁榮的景象。當然了,除了這些村莊,還有哪些蕭條破敗的廢棄村莊。里面沒有一個人,只有一些被感染的僵尸村民。床頭屋漏無干處,尖銳的冰凌倒掛著,田間只剩下奄奄一息的植物和堅硬的冰。村莊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大概就是因為十多年前那場大型戰(zhàn)爭吧。無數(shù)紅眼僵尸摧毀了這個還為成長起來的小村莊。
十幾年前,我也是一個小村莊的居民。我是一個制箭師,每天重復著收購、制箭、出售這些步驟。這個村莊一步步的成長著,它扛過了三年的大雪,扛過了三年的絕望,但它活下來了。當大家都滿心歡喜的向往著今后的美好生活時,災難來臨了。
血色的月亮、紅眼僵尸、破敗的村莊、驚恐的人們……雖然這都是我們做夢夢到的,但是全村的人全部夢到了,是不是就有些奇怪了?我們每天都在惶恐中渡過,每晚我們都要抬頭望月。面對一點一點變得猩紅的月亮,我們心頭的恐懼也在一點一點的上升。此時,我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出村。反正留在村里必死無疑,我為什么不出村去看一下?至少有渺茫的機會可以活下來。
在一個晚上,頂著血色的月光,我?guī)衔业墓?,離開了村莊。燈火通明的村莊,在紅色月光的照耀下,顯得那樣渺小,顯得那樣無力。我一個勁的奔跑,不停往后看去,直到村莊的最后一抹火光消失在黑夜中。四周空空蕩蕩,只有鋪在地面上的雪,白色的精靈被我?guī)?,紛紛揚揚的落下,但我無心欣賞這番美景,我現(xiàn)在只想跑——不斷地跑,快速地跑。
終于,我停下了。在一個山谷的出口,我停下了。不是我回心轉(zhuǎn)意,而是我已經(jīng)徹底跑不動了。而且,這樣的逃跑,竟然我更先一步看見了死亡?,F(xiàn)在,我就站在一隊血眼僵尸前。他們似乎也很好奇為什么這里會有人類,但是——多多益善!就算是一個也好!
我的體內(nèi)暴發(fā)出了強大的能量。我要自己拯救自己的生命!我回頭,一個爆發(fā),竟然跑得比我剛才還快上一倍!但是,血眼僵尸怎會放棄這個加餐的機會?他們也開始加速,速度逐漸與我持平,最后竟然趕超了我的速度,慢慢向我靠近著!我瘋了般的繼續(xù)跑,他們也瘋了般的——不,他們就是一群瘋子,嘴角還掛著些血絲的瘋子!
終于,我失敗了。我無力的倒在地上,隨后,他們鋒利的牙齒刺入了我的喉管。我沒有哭叫,因為我連發(fā)出聲音的力氣也沒了。
眼前逐漸模糊,隨后黯淡下去。
當我蘇醒時,我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離去。通過他們留下的腳印判斷,他們正在朝村莊的方向走去!我立刻追趕他們,期間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啃食成了一具骷髏。眼睛微微泛白,衣衫襤褸。這可不太好!但我還是拼盡全力追趕他們。
他們現(xiàn)在的行軍速度并不快,我很快追上了他們,但是他們卻少了好多。我舉起了手中的弓,放出了一支支箭矢——上面還帶著致緩藥劑。就這樣,我拖住了他們,并且花了一點時間將他們?nèi)繗灉纭?/p>
看著滿地的腐肉,我松了一口氣,村莊的危機終于解除了。于是我開始在這個區(qū)域中散步,觀察著旁邊的樹林。
三四年之后,我突發(fā)奇想,想回到村莊里去看看。于是憑著記憶,我回到了村莊。
那是何等的瘡痍!一切都破敗不堪,還有幾只黑色眼眶的僵尸呆在那里。射殺他們之后,我進入了這個破敗的村莊。最終,它還是沒能逃脫被毀滅的結(jié)局。我突然知道減少的血眼僵尸去哪里了——他們換了一條路進攻村莊。最終,我還是沒能拯救村莊。幾天后,村莊外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我在村莊中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這個人身穿鉆石盔甲,除了鉆石靴,其他都是附魔的!他手持一柄附魔鉆石劍,警惕的進入了村莊。我悄悄地舉起了手中的弓,瞄準了他:入侵者,滾吧!突然,眼前出現(xiàn)了一只僵尸村民。嗯?這不是村長嗎?只見他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結(jié)果直接被那個入侵者兩劍砍死了。不可饒恕?。∥疑涑隽耸稚系募?,正中他的盔甲。他渾身上下開始冒著黑色的氣泡,這是藥水生效了!我立刻再補一箭,又中了。
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位置,拿出了一張附魔弓,向我射出了一箭。他的箭上帶著絲絲火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扎向了我的肋骨。來不及躲避,我的肋骨直接炸裂,隨后又是火焰的炙烤。我受不了了,最終還是不甘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