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一直搞不清楚任務的我最后都懶得打聽了,反正有波本做飯、蘇格蘭教書、萊伊跑腿這神仙日子,我為什么要自己找罪受。
這樣混吃等死,不知不覺就和威士忌們過了整整三個月,然后——
順利get了霓虹通用文字技能以及三個月的美食體驗,滿分!
美中不足的是好像長了幾斤肉。
以及——
我淚眼汪汪地看著三瓶威士忌拉著行李箱登上飛機。
“波本,我好喜歡你(的飯),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蘇格蘭,你走了我該怎么辦?”以后別墅里的家務誰整理啊?
“萊伊,你走了……”就沒人替我在超市結(jié)賬啦!
機場的清潔工大媽實在看不下去,心疼的走到我身邊,“小姑娘,別傷心,雖然被三個人同時甩了很痛苦,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我詫異地低頭看向旁邊的大媽,“為什么你不覺得是我甩了他們呢?”
大媽用一副“這不是明擺著”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拖著墩布走開了。
我:風評被害。
剛送三個gou男人上了飛機,回到別墅,我就接到了琴酒的電話。
“第一次任務感覺怎么樣,卡慕?”
這還帶電話回訪的?服務態(tài)度真好。
“挺好的?!蔽覍嵲拰嵳f,畢竟我確實啥也沒干。
“哦?看來你接受良好,那繼續(xù)留守京都,等我回去,有任務?!?/p>
又有任務?
我問:“琴酒教官,我不是剛結(jié)束了一個任務嗎?”
怎么這么快又有任務指標?你們學沒學過勞.動.法.???員 工要有合理的假 期呀!
我一咬牙一跺腳,使出畢生演技。
“教官??!我的教官啊!”
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道:“你不知道我這三個月是多么的任勞任怨、任人差遣,我一直堅決的把公司的核心價值觀‘絕對服從’掛在心上,那三個老員工對我是處處壓榨,他們好不容易走了?!?/p>
“就不能再,啊,不對,給我一個帶薪假期?”
反正他又不知道我摸魚了三個月,我直接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向他無比渲染我的“悲慘社畜”生活。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慘?看到叛.徒的下場,我是上吐下瀉、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最后靠布.洛.芬才讓我懷著對公司滿滿的熱愛安然入睡。”
瞎編這句話時候我特意想了一下,布洛芬?應該是安.眠藥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然后猛地掛斷了電話。
我:“…………”
他這是相信了,還是沒有相信???
十分鐘后,我收到了琴酒的訊息。
[我有些事暫時不能回日.本,這次任務你和波本搭檔完成,他負責情報搜集?!倬疲?/p>
波本?我開始沉思,他不是剛剛才登上離開的飛機嗎?算了,管他呢!與其內(nèi)耗自己,不如讓別人想辦法。
想到這,我立刻回發(fā)了一條信息。
[收到! ——卡慕]
列車上,琴酒看到手機上蹦出的訊息,額頭忍不住冒出幾個十字。
這個瘋女人,又明白什么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把剛要發(fā)送的[刺.殺.xx議.員]的文字又挨個刪除。
算了,前幾次任務還是讓別人帶她吧,他怕把頭發(fā)氣到全白。
*
“咚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從門口傳來,我扔下冰淇淋,大搖大擺的打開了門。
只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金發(fā)青年拉著行李箱,一臉黑氣的笑瞇瞇看著我,頗有一些咬牙切齒的語氣。
“好……久……不……見……啊,卡慕?聽說你被我們.壓.榨.的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