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币嘴纫姷搅怂煜さ拿┎菸荩懔⒖谭R下去,用食指與中指連敲三聲,如同雨點般灑落,先重后兩聲輕,大拇指捏住無名指,無名指與小拇指并攏。
屋內(nèi)的人仿佛聽到了聲響,一位黑衣少年遮著臉對一臉白胡須,滿頭白發(fā)的經(jīng)過歲月洗禮的臉說道:“郭老,是少主的人?!蔽葜徐o默了一會,白發(fā)老人捻著手中的念珠,輕聲道:“讓他進來?!?/p>
“是”黑衣少年聞聲便左顧右盼地打開了門易烊進了來,易烊熟悉地向黑衣人點頭,而黑衣少年同也客氣地點頭。
易烊進屋便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煙草味,雖已來過多次,但每次擺放在屋內(nèi)的草藥都不同,他不禁向四處張望“咳”一聲咳嗽聲驚起了他,他便立刻想到了正事。
易烊彎腰拿出了腰間的信雙手呈上作禮道:“在下易烊,王爺有信讓在下托咐給郭老您?!?/p>
“拿上來?!惫喜涣晳T旁人沒打招呼,而且性格古怪,于是易烊每一次都只敢離五步遠且都有報上名字,郭老慢騰騰地說道。
黑衣少年便立即上前呈上信封雙手遞給郭老,而易烊此時起身站在黑衣人旁邊,有絲好奇卻也不敢僭越地站著。
郭老隨即打開信件,仔細地看了起來,隨即仿佛已了大然地將信合上,遞給黑衣少年,黑衣少年雙手接過,拿出懷中的小火燭,吹了一下,火隨即便燃了起來,他熟練地將信件放于已經(jīng)歷多少封信件擁抱的盆中,燒了它,裊裊輕煙隨即升起,火熖很快便埋沒了信件,信件化為了一片灰燼,誰也不知里面寫了什么,但已成灰燼,信件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易烊見慢慢地改變了坐姿的郭老,立刻鋪紙,將毛筆遞給他,研墨,一般就緒,郭老摸了摸他那山羊須似的胡子,眼眸盡顯著沉重而智慧的光芒,易烊見郭老快動筆時,便識趣地走開。
“少主,您吩咐的事,老朽一定會與其他閣老商議,并用最快速的方法去解決,但上官千金之事,望少主再三考慮,少主如若娶了上官千金必將相敬如賓,不可冷漠,緣來緣去,緣深即聚,緣淺即散,切記,切記。”
易烊接過信封,立刻騎馬趕回去,到時已是夕陽西下,天邊的晚霞盡顯神秘,時而粉時而紅時而多色相間,又盡顯其調(diào)皮。
易烊將信遞給正在練字的夜風晨,夜風晨隨即接過信,認真地讀了起來,讀完又遞給易烊燒掉,眸中盡顯疑惑。
而郭老則望著易烊離去的方向,低吟道:“緣深緣淺,妙不可言,是福是禍,盡在天意,天意如此,不必強求,強求得來,坎坷接來,何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