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fēng)吹起地上的落葉,天上的太陽早就消失。凝聚起來的烏云預(yù)示著一場大雨。
容市 下午七點整
車緩慢的開著,越開越靜。路上的車子也是少的可憐。
“叮鈴鈴,叮鈴鈴——”謝然看著眼前打來的電話,按下了接聽。
“喂,然姐。你到哪了?”祁彥焦急著問著。這次突如其來的案子屬實把人驚到了。
“雨陽路?!?/p>
“那然姐你再回趟局里唄”那也不遠,應(yīng)該能再回來快點。
“好”
謝然立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可是車子快沒油了,應(yīng)該能撐到回局里,真是禍不單行,這車子依舊緩慢行駛著。忽然一陣微風(fēng)吹過,這雨便下了起來雨滴敲打在車窗上聲響越來越大。
局里的眾人焦急著等待著謝然。
“ 滴……滴……”雨滴落在地上,謝然將濕漉漉的雨傘放在一旁。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突發(fā)案件?”謝然問。
祁彥拿著一個小本筆記,說
“然姐,四十八年前的那個案子?!逼顝┛粗x然的臉色,畢竟這個案子對謝然來說意義非凡。
“怎么會?十八年了……是啊……”謝然猛的一皺眉,又搖了搖頭。
“然姐,這是調(diào)查到的死者檔案。”祁彥將手里的筆記本遞給謝然。
謝然一頁一頁的翻過 “嘩啦嘩啦……”如同窗外狂風(fēng)呼嘯的落葉一般。
雨停了,下過雨后的馬路,格外的干凈,雨水能洗去一切污穢。狂風(fēng)呼嘯,預(yù)示著下一場翻翻云覆雨。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謝然坐在床邊,翻著死者檔案,認(rèn)真的看了起來。
江于敏,男,三十四歲。教育局副局長,妻子陸離,三十三歲,公司白領(lǐng)。女兒江萍萍,十四歲, 初三。江于敏舌頭刺的字是“ 辱”。用的是黑色海娜,和十八年前一模一樣……
十八年前,那場兇殺案,死了很多人。打著消除罪惡的名號,卻殃及到其他的無辜之人,謝然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一。十八年前,犯罪人數(shù)是比較高的,所以在這群人犯罪指數(shù)最高的“頭目”出了一個規(guī)定:一個星期處置一個犯罪者。而且,他們還會在犯罪者的舌頭上弄上黑色海娜的印記。
十八年了,那些犯罪者早就一網(wǎng)打盡,但是那個頭目……
謝然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睡夢中,父母的雙手向她伸來。她十分渴望地想握住他們的雙手,可天不遂人愿。一晃眼一輛車飛馳而來,打破了她一切的幻想。
又來了,纏繞了她十八年的夢。
父親手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已經(jīng)昏迷了。手上滴落的血像是時時刻刻都敲打著生命的警鐘。而母親的意識還算清醒,用余下的理智將她推向一旁,沖著她大喊“然兒,你快跑!”。
但是,車子爆炸了。隨后的大火帶走了他的一切,而促使這一切的,就是這個犯罪者的規(guī)定。十八年來,她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反反復(fù)復(fù)的噩夢。后來她上了公安人民大學(xué),回到容市做二級警官,她沒有其他的執(zhí)念。只想找出十八年前的頭目。
至于為什么會殃及到他的父母,犯罪者是父親的上司。是公司貪污而被盯上的。當(dāng)時,父親本要帶她們回外婆家,但是沒想到卻與上司同路。而那次,就是他們實行的開始。后面飛馳來的一輛車是運送石油的……后果,可想而知。
她永遠不會忘記,父親慈善的面容,母親的百般溫柔,全都被定格在了十八年前。如果可以,她要親手手刃頭目。這一切……她都要撕開在眾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