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睜開眼,好吧,我其實(shí)是不想睜開的,不想面對自己的慘淡及愚蠢。
母妃說過,有腦子的人不會被同樣的招數(shù)打倒兩次,很不幸,我用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得出自己確實(shí)沒腦子這一結(jié)論。
“那么,誰能告訴我,我是怎樣被認(rèn)出來的?”我睜眼問道。
不要問我怎么知道房間有別人,丫倆大男人說話聲音大的就當(dāng)屋里沒我這個人。
“很簡單,姑娘臉上帶的面具是我做的!”藍(lán)衣男子搖著扇,笑得風(fēng)騷。
我瞪了他一眼,都深秋了,扇扇子凍死你丫的!
“獨(dú)門秘法哦~”我試圖從孟溪臉上看出來點(diǎn)別的表情,可我失算了,孟溪依然保持著他倜儻的笑。
“沒錯,阿愿和我是同門,他的秘法自然是我的秘法!”
“阿愿......”
藍(lán)衣男子一拱手,“在下林愿,這廂有禮了?!?/p>
我撇撇嘴,“還真沒覺出來!”
林愿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孟溪則爆笑,“哈哈哈哈阿愿啊,你運(yùn)氣不好,我昨天剛用同樣的方法把她放倒了,你還真是和我想一塊去了!”
“呵呵,師門秘技,一脈相傳?!绷衷割H為得意。
何等神奇的師門能整出這種妙計(jì)?。∵@不就下三濫的手段?
像是見我臉色實(shí)在難看,林愿寬慰道:“姑娘放心,如果你放棄逃跑,我們不會對你下第三次藥。”
“當(dāng)真?”
我心中存疑,孟溪是個間歇性抽風(fēng)的人,他的話我不敢信,林愿看上去是個翩翩公子,但他和孟溪師出同門,精神不一定正常,畢竟孟溪在暴露他是精神病之前也挺翩翩的。
“自然?!绷衷腹创揭恍?,雖不如紅衣孟溪妖孽,卻也賞心悅目。
于是我信了他。
還能怎么辦,跑又跑不了。
人家兩人管吃管住挺好的。
“對了,剛剛從京城傳來個消息,想不想知道?”孟溪神神秘秘地看著我,他那副表情看著眼熟。
小時候母妃喜歡逗我,往往說自己得到個消息,問我想不想知道,如果我好奇追問,她必定不肯直接告訴我,一定要我急哭了才說。
后來我長大了些,懂得母妃的惡趣味,便不再問,母妃覺得無趣,自會直言,因?yàn)榈矄柍鱿氩幌胫赖娜?,大都有顆想傾訴的心,你越在意對方越上勁。
“哦,不想,京城的事和我無關(guān)?!蔽艺f道。
孟溪表情一僵,接著又說:“和你有關(guān)的消息,也不想知道?”
“不想?!蔽覕[出淡漠表情。
果然孟溪翻了個白眼,一甩袖子坐了下來,“真無趣,你真是一點(diǎn)都不好玩?!?/p>
我看也不看他,走到桌邊給自己到了杯水慢慢喝著,別說,昏了一路還真渴得慌!
“好吧,好吧!”孟溪露出嫌棄的表情,“京城大半官員家都死了個庶子,皆是暴斃身亡,死因尚不明確,這事交給顧太子查了!”
“就這?”我又給自己倒了杯水。
“顧太子查出他們生前都做過太女親衛(wèi)?!?/p>
孟溪斜眼瞅我,我聽出他尾音上揚(yáng),顯然后面還會接點(diǎn)什么,便按捺住嘭嘭亂跳的心,說道:“這樣啊?!?/p>
我從孟溪臉上看到了滿臉問號,顯然他沒見過我這般沒好奇心的人。
“所以他忙著查宮里的前朝儲君沒工夫搭理你了咱們可以慢慢走你這個人真沒意思早知道我就不接下這活去綁你了!”
孟溪連珠炮似的說完這些話摔門而去,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為何母后再不同我開玩笑。
“這個,阿溪的脾氣就這樣,你別介意?!绷衷笣M臉黑線地和我說。
“我不介意,比起這個,我更在意什么叫接下這活去綁我。”
然后,林愿和孟溪一樣摔門而去,扔下一句不知道。
我咂摸著清香苦澀的茶水,心想總有刁民想害孤。
惆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