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凌晨,夏宇揚和周啟瑞在森林公園進行著最后的對峙。
余非依然在周啟瑞綁架余非時開的車的后座上暈著,不過,她均勻的呼吸聲讓夏宇揚并沒有過分擔心她。
夏宇揚周啟瑞,你現(xiàn)在還想怎么樣,你還能怎么樣?
夏宇揚義正言辭地問道,他現(xiàn)在的目的,就是保證自己和余非的人身安全,所以,他要用自己的言語,穩(wěn)住眼前這個有些瘋狂的周啟瑞。
周啟瑞我想怎么樣?
周啟瑞緩緩地啐了一口唾沫,他心里的憤恨可想而知。
周啟瑞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啟瑞苦笑道:
周啟瑞夏宇揚,你很得意啊,你很高興?。?/p>
周啟瑞我告訴你,你也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廢物,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在醫(yī)院里面,憑什么你最有可能做成總醫(yī)師???憑什么啊?
夏宇揚冷冷一笑,他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在凜冽的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深沉。
夏宇揚憑什么?
夏宇揚難道我的十年寒窗都是白費嗎?大學的時候,你的成績就樣樣不如我,靠走后門才能畢業(yè),甚至進入這家醫(yī)院,都是靠的關系,就你這種人,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憑什么我更應該做總醫(yī)師?
夏宇揚一氣呵成地說出了這些年來壓在他心底里的所有話,道盡了一個沒有背景的窮孩子的所有委屈與辛酸,他的眼角竟然逐漸滲出淚水,被他要強而隨意地悄悄擦拭去了。
周啟瑞七個不服八個不憤,臉部氣得開始猙獰,夏宇揚和余非偏偏總能抓住他的要害,直擊他的痛點。
周啟瑞你住口,住口!
周啟瑞罵道:
周啟瑞夏宇揚,你是個什么東西?
周啟瑞一個監(jiān)獄里的罪犯的兒子,家里窮的叮當響,你就應該在底層一輩子,憑什么還妄想做什么總醫(yī)師,還想踩到我的頭上?
周啟瑞終于道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他就是嫌貧愛富,頂級勢利眼,看不起夏宇揚的出身,認為他不配擁有一個美好的前途,根本不配和自己爭。
夏宇揚最憎恨別人提及自己的父親,尤其是,現(xiàn)在他的父親都已經(jīng)去世了,周啟瑞居然還不肯放過這一點。
夏宇揚周啟瑞!
夏宇揚怒火沖天,左起一拳就往周啟瑞的臉上招呼,周啟瑞毫無防備,也沒有料想到夏宇揚居然會這么激動,夏宇揚的這一拳,便直直地打在了周啟瑞的右臉上。
現(xiàn)在,周啟瑞的左右臉都紅腫了起來,倒也相得益彰,十分相配。
夏宇揚我不準你提起我爸,聽見沒有?
夏宇揚的父親算是他一生的痛,他卑微的出身也是他最大的痛點,周啟瑞這是在玩火。
自己的兩邊臉蛋就這樣掛了彩,周啟瑞豈能善罷甘休,他也怒氣沖沖地罵道:
周啟瑞夏宇揚,你居然敢打我?
周啟瑞我和你拼了!
于是,周啟瑞朝著夏宇揚的方向沖了過來,夏宇揚當然不可能放任他毆打自己,就和他糾纏在了一起,兩個人就這樣打了起來,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