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時間以前,江沉雁就意識到自己是不同的。
她的手竟然可以穿透電視機!
然后她默默地收回了手。
等她再次伸手去觸屏時,電視機突然閃出一道白光,像吸面條一樣將她吸了進去。
等她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全是中藥味的房間里。
江沉雁砸吧砸吧眼,起身下床,原本馬賽克的畫面已經(jīng)清晰起來。
房間里的藥味讓江沉雁渾身難受,讓她想起了小時候被消毒氣味的醫(yī)院支配的恐懼。
但起身后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變矮了?
而且頭像裂開了一樣疼,胃也不好受,翻江倒海的胃時不時呼嚕呼嚕的叫出聲。
江沉雁:我也想叫出聲,但我沒有力氣。
憑著經(jīng)驗,江沉雁在黑夜之中想找到垃圾桶,但沒有,只好抖成一個篩子,蹲在墻角干嘔。
這時,房間的門突然響了,進來一個女孩。
江厭離借著木桌上蠟燭微弱的光,看見了躲在墻角的一團,有些著急。
江厭離江江,你怎么下來了?現(xiàn)在這么冷,先回床上好嗎?
江沉雁看著小一號的江厭離擔憂的目光,目光更為呆泄,不經(jīng)喃喃道:
江沉雁姐……?
???
你怎么也小了?
江厭離將還在冒煙的藥放在桌上,小心地扶起恍恍惚惚的江沉雁往床上帶。
江沉雁姐?
江厭離笑了笑,將藥吹了吹,喂到江沉雁嘴邊。
江厭離怎么了?
江沉雁……好苦,我可以不喝嗎?
江沉雁雖然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姐姐似乎還是姐姐,所以還沒有那么害怕。
但喂在嘴邊的藥在江沉雁眼中就是個危險信號,時刻刺激她的神經(jīng)。
所以她像往常一般想先撒撒嬌,讓姐姐安慰一下她,讓她有一口悶下苦藥的勇氣。
但好像事情并不是這樣的。
江厭離果然放下了藥,用手帕溫柔地擦掉我的兩條清淚,擔憂地問:
江厭離怎么了?是太難受了?要不再讓大夫來一趟,反正已經(jīng)打擾了,現(xiàn)在去追還來得及。
江厭離又用手帕的背面擦著江沉雁慘白小臉上的冷汗。
往常江江都是面不改色的喝下,甚至熟練得能從枕頭底下翻出糖包在嘴里。
那么江江今天的反常就是太疼了。
江沉雁迷了,瞬間將眼淚收了回來。
江沉雁不用了,其實沒有很疼,……姐,給我吧,我,我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