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井在前面走著,心里很納悶,他明明占卜到了一個大人物,但是現(xiàn)在看來,張偃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反而像一個小孩子,因為他長的實在是太秀氣了,而且做什么事情都顯得很稚嫩,就像第一次做一樣,和自己說話都不會說太多,生怕說多了會暴露什么似的。
“這里就是我家了?!蓖蹙噶酥秆矍暗哪痉?,張偃點點了頭,說道:“多謝。”
王井咳嗽了一聲,“你沒有家嗎?”
“家……”張偃想了一會兒,“回不去了?!?/p>
王井愣了一下,過了好久才發(fā)覺到自己說的話好像使他有點兒不太高興,“那個…對不起啊,張偃,我不是故意的?!?/p>
“沒關(guān)系?!?/p>
“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王井拍了拍胸脯,笑著說道。
張偃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
王井撓撓頭,突然感覺自己說的這句話有點兒尷尬,但是他還是端正了態(tài)度,十分嚴(yán)肅地說道,“而且,我會養(yǎng)著你,護(hù)著你……”王井突然閉了嘴,差點就把哪句“寵著你”說出來了。
“給,這件衣服不錯?!蓖蹙咽种械囊路f給了張偃,那是一件紅色的衣服,紅的鮮艷,很像結(jié)婚時穿的那身婚衣。
張偃皺了皺眉頭,說道:“可以換個別的衣服嗎?”
“這個嘛……目前也只有這一件衣服了,其他的衣服我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p>
張偃無可奈何地接過衣服,去屋子里換衣服去了。
在張偃換衣服的這段時間里,王井拿出了屬于他的占卜工具——一個圓圓的八卦陣。
“奇怪,這上面確實是這么說的啊,首代魯王,張偃將會影響我的一生……”王井冷笑了一下,還有什么能改變他嗎?他已經(jīng)很累了,只想安靜地生活就好,不需要任何人來陪他,不需要任何人去接近他,一個人,就好。
王井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本來手中的針都準(zhǔn)備好要扔過去了,但是又想到可能是張偃,于是就又把針收了回去。
“換好了?”王井把手中的八卦陣收了起來,笑著說道。
“嗯?!蓖蹙吹窖矍暗膹堎龋谷婚_始發(fā)起呆來。
天,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小姑……
“怎么了嗎?”張偃被王井盯的渾身不自在,不禁提醒了他一下。
“沒,沒什么?!?/p>
王井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摸了摸袖子,之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自己的錢好像落在攤子上了。
“完了!放攤子上不會被人偷吧?”
“什么?”張偃聽到后問了一句,結(jié)果張偃還沒說完,王井就已經(jīng)跑了,而且跑的飛快,把地上的土灰都帶起來了。
“等等,我呢……”
張偃嘆了口氣,拿出了他的扇子。
他伸出手來,輕輕地?fù)崦茸由系漠?,“如果我不是君王就好了?!?/p>
只是當(dāng)一個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多好。
“咕咕咕~”張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東西了。從這里到王井?dāng)[攤那里怎么說也有好幾公里,他回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張偃走出門外,院子里有王井種的菜,但是最大的問題是,他不會做菜。
張偃摸摸下巴,肚子咕咕的聲音更大了。
算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總不能一直這么餓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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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檢查過了,他的大腦沒有問題,而且心理醫(yī)生也說了,他的心理也沒有什么問題?!贬t(yī)生說道。
“那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問道。
醫(yī)生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他的精神壓力太大了,產(chǎn)生了一些幻覺什么的?!?/p>
胖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悶油瓶一眼,“可能吧,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p>
于是我們走出了診室,來到了醫(yī)院的走廊。
“胖子,我都跟你說了,我沒病,還非要做什么B超,又花了那么多錢……”
胖子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一樣,自言自語道:“是不是被突然奪舍了?不,也可能是因為他的第二人格爆發(fā)了……”
……什么第二人格?
胖子轉(zhuǎn)過身來,捏住了我的肩膀,問道:“天真,你說說,你最近有沒有受到過什么欺辱,或者一些挫折什么的?”
“沒……沒有啊?!?/p>
“天真,我看出來了,你心里肯定是有什么心事。但是沒關(guān)系,胖爺我一定可以幫你解決!”
“真的沒什么問題……”
胖子絮絮叨叨的,都快成我媽了……
“吳先生,你可不可以給我解釋一下,第二人格到底是什么東西?。俊睆堎群闷娴貑柕?。
“沒法解釋?!?/p>
王井靠在墻邊,面帶笑容,“張偃,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都那么好問?!?/p>
張偃握緊了拳頭,“以前我可沒你想的那么好問,那些都是你自己想的?!?/p>
我搖搖頭,看著眼前的這對冤家,無聲地嘆了口氣。
我看向悶油瓶,悶油瓶正在閉目養(yǎng)神,仿佛這世間事物與他無關(guān)。別看他看上去正在打瞌睡,實際上別人說的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小哥,你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嗎?”我問道。
悶油瓶聽到后緩慢地睜開了眼睛,走了過來,站在我的身旁,淡淡地說道:“魂魄附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