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點(diǎn)頭同意,然后向不同的屋子走去。
沈月芽一手拿符另一只手緩緩把門推開,屋內(nèi)女人面色蠟黃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整個屋子里沒有一點(diǎn)光,顯的格外陰暗也把奇怪的女人襯托的更加詭異。
沈月芽快速的把符甩向女人,符飛過去貼在女人的額頭上,但女人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依然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沈月芽又摸出一張符來,打量了四周后朝女人警惕的走去。
她走到女人面前伸手碰了碰女人,女人被她的動作弄的往后一仰便摔倒在地。
下一秒沈月芽的脖子被兩只細(xì)小的手臂給禁錮住了,手臂看著又小又瘦,似乎一折便斷了,但這力氣可不小。
沈月芽連忙把符往脖子上貼卻不知道哪來的石頭打中了她的手,疼的她手一縮符便掉在了地上。
怨靈妖也哭了起來,哭聲吵的沈月芽頭疼,沈月芽用力去扯妖的手臂但感覺就像是扯動不了的鐵疙瘩一樣,她轉(zhuǎn)過身看見門口的沈景。
沈景嘴角帶著微笑,似乎在欣賞她現(xiàn)在的狼狽。
沈月芽咬牙,果然這家伙不在背后搞陰招就活不了。
她又去腰間摸符,卻又是一顆石子打過來,她看向沈景。
沈景攤攤手朝她笑的春光燦爛。
看著他這幅欠揍的樣子,她現(xiàn)在恨不得沖上去給他兩個大嘴巴子,可越來越困難的呼吸又不得不讓她發(fā)出微弱艱難的聲音,“啊弟,求求我…”
沈景沒動,他堵在了唯一有光的地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絲毫沒有伸出手的打算。
沈月芽又生氣又難受又委屈又害怕,于是她強(qiáng)撐著又去摸符,石子又打來,沈月芽忍住沒縮手快速的摸出一張符。
下一秒連續(xù)幾顆石子疼的沈月芽眼淚都出來了,她快速的把符準(zhǔn)確的貼在脖子上,怨靈妖尖叫一聲掉在地上。
沈月芽氣都沒有喘勻,腦袋還是昏的她憑感覺向沈景扔了一張符。
符自然打不到沈景,可馬上一柄劍就指著他的脖子了。
沈景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披著頭發(fā)的沈月芽。
沈月芽眼角還有一點(diǎn)淚花,拿著劍的手幾塊紅色的痕跡特別明顯。
沈月芽咬著牙說:“沈景,你挺厲害啊。”
沈景低著眼看著脖子上的劍,“還行?!?/p>
沈月芽給氣笑了,她把劍往前一推,劍刃便滑破了沈景的皮膚,鮮紅的血流出來順著脖子向下蜿蜒。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動手???我他媽的現(xiàn)在就想殺了你?!?/p>
沈景看著沈月芽氣憤的面容,反而還笑了,笑的溫柔,“那你動手啊,用你的劍穿過我的頸脖或者捅進(jìn)我的心臟,來啊,動手啊?!?/p>
“你!”,沈月芽氣的劍都拿不穩(wěn)了。
他在激她,或許他知道她不敢動手又或者是想讓她背上一個殺人的名頭遭受別人的評價與唾棄,一輩子活在這個陰影里。
不過沈月芽是真的不敢殺人,殺妖還好畢竟是正道,但殺人卻是怎么都說不過去了。
沈月芽穩(wěn)住手拿劍快速的朝沈景大腿扎去,隨后她拔出劍,情緒不穩(wěn)的說:“是!我確實(shí)不敢殺人,因?yàn)槲野讶嗣?dāng)回事,我不像你不在乎別人的命?!?/p>
可能是被氣狠了沈月芽也說出了難聽的話,“那是因?yàn)槲矣械铮矣腥藧鬯晕抑缾蹌e人,你沒爹娘沒人愛自然不知道這些,這樣說來,我似乎還更應(yīng)該可憐你!”
這話一出沈景也變了臉色,看著他的臉色難看沈月芽的心情也好了。
縱然沈月芽知道這話傷人,但她依然說了并且沒有絲毫的后悔。
憑什么她要穿過來受不屬于她的報(bào)復(fù),憑什么她要慣著這個混小子,這次她活了那下次呢?
沈月芽把劍幻成了簪子,用淡藍(lán)色的裙子擦干凈了上面的血,隨后經(jīng)過沈景的身邊走向外面。
飄揚(yáng)起來的幾根發(fā)絲打在了沈景的臉上,沈景伸手去抓,只抓到幾根落發(fā)。
外面秒慧和沈鈺言已經(jīng)齊了,他們面前還有十幾個不能動的小妖。
面對他們的目光,沈月芽斂了斂脾氣說:“還有只妖在沈景那里?!?/p>
即使斂了脾氣也能從沈月芽不耐煩的皺眉,不耐煩的語氣中看出她心情不好。
沈鈺言秒慧默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便不在說話了。
沈月芽從懷里摸了半響才摸出根發(fā)帶,然后她隨意的把頭發(fā)綁好,綁好后沈景來了。
一看到沈景,沈月芽就來氣,她默默走到沈鈺言旁邊,離沈景遠(yuǎn)遠(yuǎn)的。
沈景的衣服是黑色的,也看不出來有血印子,沈月芽本來還想著怎么解釋這件事,卻沒想到沈景也沒提。
不過這份情沈月芽可是不會領(lǐng)的。
法事做完后,太陽已經(jīng)正當(dāng)當(dāng)?shù)膾煸谔炜丈狭恕?/p>
眾人坐上馬車?yán)^續(xù)前行,秒慧在上車前停住,問道:“蘇施主呢?”
沈月芽搖頭,先上了車,“早就走了吧。”
沈景還是在前面趕馬,搖搖晃晃中沈月芽睡了一覺。
醒來后剛好到了一個小鎮(zhèn)上,隨意找了飯館吃飯。
沈月芽還沒睡醒,往沈鈺言旁邊一坐,抬頭對面便是沈景。
這瞌睡馬上就醒了。
當(dāng)著他的面翻了個白眼后,又撐著手打盹。
反正現(xiàn)在也是鬧翻了,以后指不定互補(bǔ)刀,那就不裝了友好相處了。
早過了飯點(diǎn),店里人也少,飯菜一會就上了。
沈月芽扒拉著飯聽著旁邊桌聊的八卦。
“話說王府的小姐病還沒好啊?”
“啥叫沒好啊,死都死了。”
“死了?你開玩笑吧,明明昨天才聽見王小姐的消息?!?/p>
“那我不知道,我娘給的消息。”
那人撇了撇嘴,“那你娘給的消息不準(zhǔn)?!?/p>
另一人急了,“說啥呢,我娘可是婦女圈里的頂上人,沒有她不知道的消息,而且你知道王小姐得的什么病嗎?”
那人搖了搖頭。
瞧他不知道,另一人就滿意了起來,“我娘說王小姐得的病可不是普通的病,連醫(yī)師都不知道得的什么病,吃了多少藥都不見效,只能病懨懨的躺在床上。而且…”
另一人猥瑣的看了看周圍朝那人的耳朵旁說道:“王小姐喜歡一個普通的書生,但只要一喊那書生的名字,她便會頭疼欲裂?!?/p>
那人一臉驚奇:“這么神???!”
另一人煞有介事的點(diǎn)頭:“那可不是,王老爺都已經(jīng)開始招神醫(yī)和道士了?!?/p>
沈月芽邊吃邊說:“這肯定是妖物作祟?!?/p>
沈鈺言點(diǎn)頭,看向秒慧:“要不要去看一下?!?/p>
秒慧放下干凈的碗,“八成可能性是妖,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