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這場鬧劇后,王藍(lán)田也消停下來,跟在南星后面安安靜靜的不出聲。
南星瞥了他一眼,他的性子就是欺軟怕硬,這下不敢再囂張跋扈的行事了。
到了交束脩的時候,朝廷派來的學(xué)監(jiān)陳子俊坐在那里專門接收這個,還有人站在兩側(cè)記錄。
“楊州方家淵,束脩黃金八兩,旁邊座位!”
“魯淵荀巨伯,束脩八兩金,旁邊座位!”
……
下一個就是王藍(lán)田了,他昂首挺胸上前一步,雙手遞給陳子俊束脩。
“太原王藍(lán)田,束脩黃金一百兩!”
陳子俊瞪大眼睛,再次重復(fù)了一遍。
王藍(lán)田驕傲地往旁邊看去,顯然十分滿意。
“請坐上等座位!”
南星都沒眼看了,他雄赳赳,氣昂昂地往里邊走去,還轉(zhuǎn)頭給她使了個眼色。
南星夫子,這是學(xué)生的束脩。
南星也拿了黃金一百兩,自然是想坐個好位置的。
“高平郗永安,黃金一百兩,上等座位!”陳子俊眉開眼笑。
南星等在一旁,想看文才兄豪氣大發(fā),然后梁山伯與祝英臺‘不識好歹’的樣子。
果然,他很大手筆地為后面沒交束脩的人都填上了,黃金幾百兩,讓陳子俊笑瞇了眼。
“馬公子恩澤同窗,只是便宜了后面那些人了!”
馬文才不在意地點點頭,往里面走去。看到南星靜靜站在一旁,頓了一下又走了。
梁山伯與祝英臺很有骨氣地拒絕了馬文才的錢,還說了些讓陳子俊下不來臺的話,被陳子俊惱羞成怒,成功地不讓梁山伯入學(xué)。
南星感嘆一下,果然男女主就是不一樣,要是自己,思想境界差了點,平白不用交錢多好??!
分配宿舍時,山長夫人不僅把男女主湊到一起,還把南星和馬文才也放到了一起。
“師母師母,我要一人一間房!”祝英臺聽說兩人同房只有一張床,嚇得立馬提出要求。
南星咬咬牙,頂著得罪文才兄的風(fēng)險,也舉手要求一人一房。
馬文才斜睨了旁邊的小個子,心里不舒服,怎么著也得自己先開口。
很快,所有人都吵嚷起來,表達(dá)自己對住房的不滿和要求。
可惜山長來了,不僅嚴(yán)詞拒絕了他們的要求,還教育了一頓。
南星小心看著文才兄的冷臉,心里哀嚎一聲,不僅失敗了,還得罪了馬文才!
——晚上。
南星磨磨蹭蹭了許久才回到房間,見馬文才一身里衣坐在床邊擺弄他的弓箭。
南星白竹,幫我把坐榻鋪好。
南星定定神,就當(dāng)是在學(xué)校住混合宿舍了。
白竹有些不情愿,憑什么小姐要睡榻,那個馬文才可以睡床!
馬文才哼笑一聲,收起弓箭,就躺在床上睡覺了。
南星瞪了他一眼,可惡,不能謙讓一下嗎?
等白竹把坐榻鋪得舒舒服服的,南星才躺上去和衣而睡。
次日,馬文才已經(jīng)收拾完了,臨出門前,看見還睡得正香的南星,心想,本公子就不跟你計較了!然后走過去,輕輕推了推她抱著被子的手,喊道。
馬文才郗永安,上早課了!
南星迷迷糊糊地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輕柔含糊地應(yīng)聲。
他這手也太小了吧?也太白了點!馬文才拂開他的手,瞟了一眼,有些奇怪。
南星腦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已經(jīng)在書院了,還和文才兄住同一間房,立馬坐起來,對著他道謝。
南星多謝文才兄!
馬文才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謝意,然后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