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蕭府,謝惋溪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來了,下人們行色匆匆,家里老爺發(fā)了大火,自然不敢如往常那般松快自在。
蕭潤見狀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面上很是鎮(zhèn)定自若,還讓下人帶溪溪回房間,不想讓她看著自己挨打丟臉。
其實他想多了,青梅竹馬這么多年,他更丟臉的時候謝惋溪都見過,根本不差這一頓打,于是不聽他的話,非要跟著一起去見蕭父。
蕭潤一向拿她沒辦法,只能暗自祈禱,一會兒不要嚎得太大聲,還讓下人趕緊去后院尋祖母幫忙,視死如歸地走向院子里。
蕭父見兒子終于回來了,冷哼一聲,臉色越發(fā)難看,讓人搬來一張寬大的長凳,放在庭院中,示意他自己老實趴上去,不要讓別人動手。
“平常我不管你,如今竟然敢動御賜之物,還是挨打挨少了!”
蕭潤苦著臉趴上去,祈禱祖母快點來救他,不要在溪溪面前丟太多臉。
謝惋溪眉頭微蹙,看了眼一旁下人手中粗壯的木棍,心提了起來,趕緊跪下和蕭父求情。
南星伯父,您不要打潤郎,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南星您要打就打我好了!
說著就趴在了蕭潤的背上,想替他擋住打下來的木棍。
這還了得,蕭潤立馬下來,小心地扶著溪溪坐在長凳上,惡人先告狀地控訴老爹。
蕭潤爹,那珊瑚樹人家惋卿姐姐都送回來了,你還計較什么??!
蕭父一哽,礙于謝家兩姐妹,一時間說不出什么話來教訓(xùn)蕭潤,但心里的火氣不能不發(fā),于是奪過下人手里的木棍,親自朝得意的某人打了過去。
蕭潤自然是四處逃竄,不能讓木棍挨上他的屁股,蕭父在后面追,一邊罵著小兔崽子。
年輕人身強體壯,蕭父很快就氣喘吁吁,蕭潤卻一點油皮都沒蹭破,不由得又添了幾分火氣,拿出了殺手锏。
“站住,再跑這個月的月例就沒了!”
蕭潤聽到月例銀子,立馬認(rèn)輸,麻溜地給老爹跪下認(rèn)錯。
蕭潤爹,我錯了!
蕭父狠狠打了他屁股幾棍子,也沒再做出什么處罰,氣呼呼地甩袖離開了。
謝惋溪連忙扶齜牙咧嘴的蕭潤,讓一旁的下人去后院告知祖母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讓她老人家不要再擔(dān)心,隨后就讓剩下的人去拿金瘡藥。
看著蕭潤疼得一張俊臉都變形了,心里忍不住難過,都是為了她,語氣有些低落地說道。
南星對不住,你老是因為我挨打!
蕭潤顧不得疼痛,連忙直起身子,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難受,笑嘻嘻地安慰暗自神傷的溪溪。
蕭潤與溪溪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蕭潤我本來就不喜讀書,很愛玩樂,爹早就看不慣我,挨打也是正常的。
哪里正常了?謝惋溪咽下了即將出口的話,她知道,蕭潤一向不希望她自怨自艾,時常逗她開心,這么想著,她臉上有了笑意。
她轉(zhuǎn)頭看向強忍疼痛的蕭潤,握緊了他寬大的手。蕭潤在她心里便是冬日里的那輪暖陽,溫暖和煦,卻永遠(yuǎn)只照耀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