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卉得償所愿后,懷里抱著繡球,這才發(fā)現(xiàn)何昭君與樓垚也在,連忙讓他們?nèi)胱?,又讓春分去?zhǔn)備一些吃的。
許是今晚氛圍太過和諧的緣故,她把憋在心里許久的主意說了出來,好讓眾人幫忙參詳參詳。
南星袁善見,你們白鹿山書院有沒有人品上佳的俊才?
南星這個(gè)俊才我是指相貌!
袁慎見她的表情有一絲不對(duì)勁,瞬間明白了什么,臉色緩緩沉下來,眼神如同藏著寒冰般冷凝。
袁慎恐怕沒有,有也是定親成婚了的!
樓垚聞言又想說話,明明書院里符合裕昌郡主條件的學(xué)子有很多的,大多數(shù)都沒有定親或是成親,師兄怎么亂說話!
“郡主,我們白鹿山書院鼎鼎有名,里面的青年才俊也……”
話剛說到一半,他就接收到師兄那如同利劍般刺人的目光,話音漸落,連忙低頭,不敢再接著往下說。
南星也怎么了?
文嘉卉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怎么說話只說半截的,吊人胃口!
“也……也大多數(shù)都成親了,就像師兄說的那樣!”
樓垚硬著頭皮撒謊道。
南星無趣!
文嘉卉吐槽了一句,她還以為什么呢!
何昭君趕緊為糟心未婚夫解圍,“郡主打聽這個(gè)做什么?”
南星自然是為了尋找夫婿??!
南星大父說了,我是汝陽王府的獨(dú)苗,以后要為王府傳承香火。
南星所以我得早早打聽好人選。
文嘉卉手撐著下巴,毫不矜持地說著找夫君的話,確實(shí)大父說過這話,也正好和她的任務(wù)貼合。
除了早有預(yù)料的袁慎,其余兩人被她這一通話震驚住了,大抵是沒聽過有女娘公然談?wù)撨@個(gè)話題。
袁慎見她垂頭喪氣,一看就期待已久,忍不住咬牙,話里含著一絲諷意。
袁慎那郡主恐怕是遲了,人家挑選夫婿一般都是從小就開始培養(yǎng)。
袁慎現(xiàn)在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棗。
袁慎我勸郡主三思!
文嘉卉愣住,袁善見這又是怎么了,說話陰陽怪氣的,聽得人耳朵不舒服,也忘了他名滿京城的佳績(jī)——舌戰(zhàn)群儒,直接懟道。
南星什么歪瓜裂棗,你在說你自己?jiǎn)幔?/p>
袁慎難得被人拿話噎住,張了張嘴,一時(shí)半會(huì)兒還真反駁不了。
文嘉卉見他啞口無言,有些得意,輕哼一聲,不再理他,拿了塊糕點(diǎn)吃。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diǎn)怪怪的,樓垚有了那么一點(diǎn)眼力見,看了看昭君,眼神詢問她是否要吃,得到否定回答,只得給她倒了杯茶。
袁慎心里有了悔意,不應(yīng)該這么對(duì)卉卉說話,不過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胸口一悶,自己反而難受起來。
罷了罷了,她是什么性子自己還不清楚!
自我安慰了一下,袁慎心里好受多了,面上帶笑,十分自然地給文嘉卉斟了杯茶。
袁慎是在下失言,還請(qǐng)卉卉大人大量。
袁慎原諒則個(gè)!
文嘉卉也不在意,見他道歉,還挺有成就感,沒想到去書院讀了幾年書后的袁善見也不是那么難以打??!
南星誰叫我們從小相識(shí),就原諒你這一回。
袁慎重重點(diǎn)頭,表示再也沒有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