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輩們正在書房閑聊目前的局勢時,華梁帶著一個身穿白色軍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華梁爸爸,華禎回來了。
華梁陳伯父,這是我弟弟華禎,目前在電雷學校航海二期深造。
華梁華禎,這位是陳伯父,侍從室第二處主任,中央宣傳部次長。
華梁十分親近的為兩邊人互相介紹。
華禎一聽面前這位穿著文人長袍,儒雅和氣的長輩是就是傳說中的“民國文膽”——陳彥及陳先生,頓時心生敬意。
“伯父您好,我是華禎?!?/p>
陳彥及很少聽人提及華家的這個二兒子,以為是有什么不對,但目前看來,這個小伙子和他家老二有點像,就是有點不善言辭。
“華禎,也是個不錯的孩子,海軍大有可為,你要好好努力了!”
“是!伯父,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為國家奉獻力量。”華禎的心情沒有開始那么沉悶。
“好好好,英雄豪氣!”陳彥及看著這些有志的年輕人,心情總是格外的好。
華卓欽聽未來親家夸贊華禎,臉上微不可見的閃過一抹笑意,對這個平時不愛和人說話的二兒子,有了那么一絲欣慰。
“爸爸,華伯父。”陳釋之帶著弟弟走過來,對兩位長輩打招呼,隨即問起了華梁。
“華梁,你怎么還在這兒?不是你去接琰琰的嗎?”
華梁我?琰琰沒和我說今天要回來啊?
華梁覺得不對勁,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什么?那她說今天在華家見面,又不讓我們接,我和爸爸還以為你去呢!”
陳釋之變了臉,滿是疑惑。
“哎,這個琰琰,又在搞什么名堂!”陳彥及了解女兒,想到她說的驚喜,猜想肯定又是憋了什么大招。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飛機的嗡鳴聲,由遠及近,讓眾人大驚失色,紛紛失了體面,四處躲避,以為是誰來搞轟炸了。
書房里的幾位瞬間淡定不了,連忙下樓安撫在場的賓客,又去院子里查看情況。
“爸爸,大哥,是琰琰,那飛機上的人是琰琰?!标悓幹募殻脧臅宽樧叩耐h鏡,看清了飛機上的人。
“琰琰?”陳彥及搶過兒子手上的望遠鏡,自己看了起來,發(fā)現(xiàn)他說得對。
也就是這架造型別致的飛機飛的不高,可以說很低,所以他們才能用望遠鏡看清人影。
南星是開著自己研發(fā)制造組裝的戰(zhàn)斗機,從大洋彼岸一路飛回來的,速度快得嚇人,不超過一天,十分不可思議。
其實她乘坐的這架飛機還不算特別厲害,更厲害的還沒被制造出來,不過各種尖端技術在手,什么時候弄都行。
她順著定位,降下高度,透過擋風玻璃,隱隱看到了華家的位置。
華伯父家的院子還挺大,裝得下她這架白雪號戰(zhàn)斗機,就停在他家院子里吧!
因為大家發(fā)現(xiàn)這架飛機沒有惡意,就都出來看熱鬧,所以院子里除了華家和陳家父子幾人,大部分客人都站在門口觀望。
南星操縱飛機緩緩停在草坪上,小心翼翼,保證不刮掉一層地皮。
她從駕駛室出來,穿著制服,英姿颯爽的站在飛機旁邊,看著不遠處走過來的熟人,心情激蕩,摘下安全帽和防風鏡,灑脫的往機艙一扔,朝正走過來的爸爸跟前跑去。
南星爸爸,我好想你,開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就是想快點見到你和兩個哥哥。
南星撲到爸爸身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興高采烈的訴說她的思念。
陳彥及本來還想好好說女兒兩句,怎么能在別人家亂來,但一看到寶貝女兒的臉,他的喉嚨就像塞了一團棉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他只是抱著女兒,拍拍她的背和腦袋,不敢開口,生怕是哽咽,緩了一會兒才出聲。
“咳,好了,起來吧,趕緊給你華伯伯道歉,攪亂了人家的生日宴會?!?/p>
南星看著更遠一些的賓客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大方從容的對華卓欽致歉。
南星抱歉華伯伯,我不是有意打攪您的宴會,只是想給你們一點小小的驚喜而已。
南星如今看來,倒是變成驚嚇了,實在不好意思。
說著她撓撓頭,滿臉歉意的鞠躬賠禮。
“不妨事,這確實是我今日收到的,最大的一個驚喜!”
華卓欽看著前面那架雪白的戰(zhàn)斗機,目光灼灼。他是軍政部次長,而中央航空大學原名就是軍政部航空學校,只不過被委員長獨立出去。
他看到這架與眾不同的戰(zhàn)斗機,內心一片火熱,看樣子是國內外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