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把造船所大致了解一下,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這方面的技術(shù)確實過于落后,國外有的都有航空母艦了,國內(nèi)還沿用大清繼承下來的那一套。
這讓她有些苦惱,到底是先發(fā)展海軍力量,還是繼續(xù)原來的進展,把核武器弄出來,畢竟德國和美國似乎已經(jīng)開始研究了。
很快她就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決定繼續(xù)原來的進展,因為有件事的發(fā)生讓她很生氣。
這天晚上,南星躺在床上正在想事情,華梁突然接了個電話,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他的臉立刻就變了,面色復雜。
南星親愛的,怎么愁眉苦臉的,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發(fā)現(xiàn)華梁表情沉重,既關(guān)心又好奇道。
華梁是上海公安局譚副局打來的,邀請我參加一個宴會。
華梁說是有合作伙伴介紹給我認識。
華梁坐在床邊,眉頭緊鎖,說著就有些支支吾吾,覺得難以啟齒。
華梁是一個日本公司的負責人,之前一直跟人合作走私國內(nèi)礦產(chǎn)資源。
華梁因為前段時間的上海會戰(zhàn),他們就想將白雪號的圖紙偷到手,但研究所管理太嚴格,插不進去手。
華梁那個譚副局是孔家的人,可能以為之前華家和孔家關(guān)系密切,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希望我?guī)蛡€小忙。
把事情解釋了個大概,他有些頹然地垂下頭,迎接來自琰琰的責難和憤怒。
南星合作走私礦產(chǎn)?是鎢?
南星所以你參與進去了?
她的心一下沉到谷底,圖紙什么的日本人絕對偷不走,她也不在意走私的什么礦產(chǎn),她在意的是華梁是不是和日本人有所勾結(jié)。
華梁沒錯,是鎢,委員長因為軍備的事,只和德國有過合作,所以日本只能走私。
華梁我當然沒有,是孔宋兩家和蔣夫人,礙于之前的情面,我只是沒去管而已。
華梁趕緊否認,之前和孔家關(guān)系密切的時候,他對此有所猜測,但又礙不到華家,他就沒多管,頂多不參與。
南星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和日本人有勾結(jié)!
南星若是有,那我們之間就完了!
南星聽到?jīng)]錯兩個字的時候,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幾乎想立刻爬起來離開這里,但后面的話又讓她冷靜下來,松口氣。
她先是用力打了下華梁的背,埋怨了一句,隨即很嚴肅地告誡他。
華梁琰琰,我絕對沒有和日本人勾結(jié),你放心,你也不要說離開我的話。
華梁聽到她最后那句話,心空了一塊,恐慌迅速彌漫心頭,他不安地側(cè)身把人緊緊抱住。
南星好,我相信你。
南星至于宴會,我們就去看看,看他們見到我這個正主會是什么表情。
她趴在他的懷里,陰測測地說道。
華梁好,沒問題,我答應你。
華梁一口應下,沒有半分遲疑。
——一品香酒樓。
“華秘書,幸會幸會,這位小姐是?”
譚副局臉上的喜色在看到南星的那一刻凝固,背后冒起冷汗,心里猜測這個年輕女人是誰,最后得出結(jié)論卻不敢相信。
華梁這位是我太太陳琰,特殊研究所所長,空軍中尉,相信你們也都聽說過。
華梁自然而然的扶著琰琰坐下,仿佛沒看到他難看的表情。
“原來是陳所長,有失遠迎?!?/p>
譚副局慌了一瞬就淡定下來,反正他身后是孔家和蔣夫人,即便是陳琰也不能拿他如何。
南星譚副局客氣。
南星秉持沉默寡言的人設(shè),客氣兩句就不再說話,聽他們你來我往的寒暄。
日本公司的那個負責人,得知面前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是白雪號的研發(fā)者,心里一喜,連忙讓譚副局為他們互相介紹。
南星我想就不必了,我對于和日本人合作沒興趣。
她面無表情,顯得有些冷漠。
在座的人都認為她是知識分子的清高,也就作罷,轉(zhuǎn)而繼續(xù)奉承起華梁來,希望能從他那里得到突破。
“……讓我們一起來敬陳所長和華秘書一杯!”譚副局主動為兩人倒酒。
華梁擋住琰琰面前的酒杯,淡淡道。
華梁內(nèi)人有傷在身,酒就不必了。
“是我失策,考慮不周,實在不好意思?!弊T副局眼睛微瞇,放下酒壺致歉。
“沒事沒事,我們就敬華秘書一杯!”
那個日本人自以為勝券在握,美滋滋地站起來舉杯敬酒。
華梁不甚熱情地喝了那杯酒,得到他們更加真切的笑容,以為事情成功敲定。
南星從未如此厭惡過一個飯局,日本人和這些賣國賊丑惡的嘴臉,成功膈應到她了。
她拉了拉華梁的袖子,頭微微偏過去,面色有些不好的低聲說。
南星親愛的,我有點不舒服,想先離開了。
華梁怎么了?是腿還是手又痛了?
華梁頓時緊張起來,扶住她的肩,表情擔憂。
南星不是,胃不舒服,想回去吃點藥。
她面不改色的胡扯。
華梁好,我們馬上離開。
華梁心知肚明,站起來同其他人簡單告辭,脫下大衣給琰琰披上,扶著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