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麗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面色微微一僵,熱情卻不減,
黎曉麗是,懷孕了是要比平時累一些的,那你先去休息,真源你陪曦嵐去休息,這兒就交給我了。
葉曦嵐不再多說什么,由張真源陪著上樓休息去了。
關(guān)上房門后,隔絕了樓下的嘈雜,耳根子終于清靜下來。
房間里開著暖氣,與窗外的銀裝素裹形成溫差,讓窗戶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水汽。
她在房間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臉上半點不悅都沒有。
其實黎曉麗提起葉家她求之不得,能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黑臉,這樣就能擺脫那喋喋不休了。
張真源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過來,在她斜對角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張真源葉家那邊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應(yīng)該是要過來看你的,你要是不想見就不見,我會處理。
葉曦嵐沒事,讓他們來吧。
葉曦嵐神色鎮(zhèn)定
葉曦嵐長時間不跟娘家來往,說出去也不那么好聽,對你的名聲也不好,再說了葉相思要結(jié)婚,請柬我好幾天前就收到了,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跟他們說清楚我不去。
張真源這樣也好,
張真源如有所思的點了一下頭,
張真源 媽安排過來的傭人我會讓荀副官查清楚身份你再選你喜歡的,有什么問題直接跟我說,從今天開始我的手機(jī)會帶在身上。
葉曦嵐嗯。
她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擔(dān)憂,也早就在心中與他和解,懷孕后的情緒波動太大,一點點的難受就能讓她痛苦,一點點的溫暖也能讓她感動。
看著張真源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小聲道,
葉曦嵐真源,之前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我以后不跟你賭氣了。
他微微一怔,難得露出溫柔的神色來,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
張真源好。
真論起來,其實倆人都沒錯,不過是考慮事情的角度不一樣而已。
外面又下起雪來,張真源將葉曦嵐攬入懷中,任憑樓下怎么鬧哄哄都不去理會,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靜靜地坐著聊聊天了。
——
城南一棟爛尾樓工地,雪地里印著一串新鮮的腳印,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在雪地里行色匆匆,時不時環(huán)顧一圈確認(rèn)身后無人跟隨。
一直到七拐八繞的走進(jìn)爛尾樓的深處,他解開帽子,露出的一張臉上,左眼角下有一處明顯的月牙形疤痕,說話的時候隨著肌肉抖動,有些可怖。
爛尾樓里站著兩道穿著黑色雨衣的身影,一高一矮,都被寬大的雨衣遮住了身形,不辨男女。
疤痕男腳下氤出水漬,緊張的看了二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個子高一些的那個身上,說話的時候嘴里呼出了白氣,
萬能龍?zhí)?/a>人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
神秘人沒留下痕跡吧?
男人的聲音有些陰沉。
萬能龍?zhí)?/a>放心,絕沒有。
神秘人那就好,
雨衣男擺了擺手,疤痕男便會意離開了。
等他離開后,雨衣男忽然轉(zhuǎn)過身,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打在身后那人的臉上,下手之狠,將她嘴角的鮮血都打了出來,
神秘人跪下。
挨打的雨衣之下是個女人,聞言直接就跪下了,低著頭悶聲道,
同伴哥。
神秘人 別叫我哥,
男人冷冷的看著她,
神秘人 說吧,誰讓你自作主張讓人下手的?
同伴 我也是想為主人分憂,張真源的軟肋是那個女人,只有那個女人出事了,才會分散他的注意力。
神秘人 是嗎?
男人冷笑了一聲,猝不及防狠狠一腳將她踹翻在地,
神秘人 難道張真源的軟肋是什么就你知道是嗎?事到如今你還敢說是為了主人,連我都騙不過,你說這話傳到主人耳朵里,他會相信么?
同伴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愛信不信。
即便是被踹翻在地,女人也是一臉的冷若冰霜的神色。
神秘人夠有骨氣,
男人盯著她,
神秘人難怪主人這么器重你,可這次的任務(wù),你知道為什么主人不派別人,非要派你來嗎?因為你的軟肋。
女人臉色微微一變。
神秘人 主人和我都清楚你的軟肋是什么,所以這次的任務(wù)是給你的一次機(jī)會,也是對你的考驗,如果失敗了,你知道你的下場會是什么嗎?死路一條。
同伴你放心,我不會失敗。
男人并不相信,
神秘人 可你在嫉妒,因為嫉妒差點壞了大事。
同伴我沒有。
神秘人 還嘴硬呢,我的好妹妹,
一聲‘妹妹’,反而讓那女人打了個冷顫。
男人蹲下身抬起了她的下巴,順勢從她的嘴角抹了一絲鮮血在指腹,饒有興致的觀賞,
神秘人 你忘不了他,可你別忘了,你們的立場不同,從出生開始就勢不兩立,從一開始,他就從來沒把你當(dāng)做過自己人,你只是他眼中的一顆棋子。
同伴夠了。
神秘人 怎么?被我說中了心事,聽不下去了?
男人忽然掐住了她的脖頸,面色驟然陰沉,聲音也冷的可怕,
神秘人 這次的事情到我這兒就算結(jié)束了,要是再敢有下一次,傳到主人的耳朵里,我的好妹妹,連我也保不住你。
穿堂風(fēng)從爛尾樓的樓道里穿過,讓人不寒而栗,男人說完這話后,神情邪魅陰鷙,仿佛是地獄惡鬼。
而女人似乎對他這樣的行為早就習(xí)慣,麻木了一樣不做任何的反抗,只眼底萌生出濃濃的恨意,是對他的,也是對這個世界的。
神秘人恨我嗎?
男人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一樣,明白她每一個表情的含義,手下力道不減,直掐的她喘不過氣來,
神秘人對,就是這樣的眼神,我要你恨我,但你離不開我。
說話間,他從身后摸出注射器來,將滿滿的一管藥從她的脖頸處注射了進(jìn)去。
女人悶哼了一聲,痛苦不已,但很快隨著藥效起作用,她的痛苦漸漸消失,臉上出現(xiàn)迷幻的神色,露出了滿足又詭異的笑。
有些人雖然生而為人,可出生卻已經(jīng)注定罪惡,一旦遮蓋他們本來身份的面紗被撕開,便瞬間墜入地獄,萬劫不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