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源說過很多次,不讓藍鷹的其他人私下跟秦羽有任何接觸,為的就是防止秦羽的身份暴露,被葉曦嵐知道還是其次,最擔心的是被‘禿鷹’組織的人發(fā)現(xiàn)陷入危險的境地。
慕晚身為藍鷹的副隊長,卻違反軍規(guī),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張真源你最好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慕晚只是很久沒見了,我聽說她在燕京,所以對她不歸隊的行為很好奇,這才……
見張真源的面色有些冷,慕晚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
慕晚隊長,我自請三天的禁閉處罰。
她叫的是‘隊長’而不是‘真源’。
張真源盯著她看了幾秒,
張真源回去找荀副官領(lǐng)罰。
軍規(guī)面前,人人平等,即便慕晚和他關(guān)系最近,那也不能免責(zé)。
街上的雪被環(huán)衛(wèi)工人掃到兩側(cè),留出的中間街道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干燥冰冷的狀態(tài),擋風(fēng)玻璃前的景物漸漸模糊,慕晚扶著方向盤的手收的極緊,骨節(jié)都發(fā)了白。
——
入夜,葉曦嵐剛洗完澡,抱著一套睡衣送到客房,
葉曦嵐這是新的睡衣,還有明天換的衣服,我找了一套買大了的,你應(yīng)該能穿,明天早上你早點回去收拾好你的行李搬過來。
秦羽接過衣服點了點頭,
秦羽好。
葉曦嵐要不是你比我高,穿衣服也比我大兩個號碼,我都懶得讓你回去拿行李,直接穿我的就行了。
因為還沒找到合適的傭人來幫忙,晚餐的時候又被慕晚那么一提醒,張真源索性就讓秦羽留下了。
葉曦嵐一屁股在床上坐下了,將臉上的面膜扶好,環(huán)顧了一圈,
葉曦嵐這屋子雖然離主臥還隔著兩間客房,但是這屋子最大,而且朝南,通風(fēng)也好,你要是缺什么就跟我說啊。
秦羽不缺什么。
葉曦嵐 我看缺呢,
葉曦嵐靠在枕頭上沖著她眨眨眼,
葉曦嵐缺個男人。
秦羽微微一愣。
葉曦嵐別裝了,
葉曦嵐拉著她坐下,
葉曦嵐宮川剛剛給我打電話了,問我你怎么還沒回去,你們倆什么時候住在一起的?
秦羽IM住滿了學(xué)徒的女孩子,他住在那兒就方便,這段時間房子不好找,你給我安排的那房子很大,所以我就讓他搬過去了。
葉曦嵐你讓他搬過去他就搬過去???他那個愣頭青,不是最古板傳統(tǒng)的么?
秦羽他每個月給我房租的。
葉曦嵐?。?/p>
葉曦嵐扯了扯嘴角,原本還一臉的八卦,此刻也凝滯住了,
葉曦嵐房租?
秦羽 嗯,六千。
葉曦嵐真把你當房東了啊?
秦羽 嚴格來說,你是房東,我和他都是租戶。
葉曦嵐我去……
葉曦嵐收斂了臉上瞠目結(jié)舌的神色,無語的擺擺手跟秦羽拜拜,
葉曦嵐我還以為你倆同居了,搞半天你跟我說是合租,你們兩個人能不能更不解風(fēng)情一點啊?早點睡吧,明天記得回去收行李。
秦羽嗯。
關(guān)上門,秦羽的臉上忽的揚起一抹緋紅。
回到主臥,張真源也剛洗完澡出來,坐在床上看一本厚厚的書。
葉曦嵐將面膜摘了,拍拍臉涂了一層晚霜,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嘆氣道,“
葉曦嵐我感覺我最近臉色都變黃了,肯定是因為懷孕的原因。
張真源挺白的。
葉曦嵐你都沒看,哪里白了?這臉色也太差勁了。
張真源便聽話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給出評價道,
張真源太瘦了,多吃點。
葉曦嵐說了等于沒說
葉曦嵐摸著自己日漸趨圓的小臉,
葉曦嵐再吃就成豬了。
昨晚護膚后,她爬上床,非不讓張真源看書,
葉曦嵐人家都說懷孕的時候臉色變差的話就是生兒子,臉色變好就是生女兒,你是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張真源兒子。
聞言,葉曦嵐撒開挽著他胳膊的手,白眼道,
葉曦嵐我就知道,男人果然都一樣,重男輕女。
張真源那女兒。
葉曦嵐墻頭草。
張真源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張真源 說什么你都能找茬是吧?你這生男生女的說法對不對我不知道,但我看懷孕的女人脾氣陰晴不定這話倒是真的。
葉曦嵐那你是嫌棄我脾氣不好咯?
張真源 哪兒敢,
張真源騰出一只手來給她拉好被子,
張真源趕緊睡覺吧,我關(guān)燈。
葉曦嵐睡不著。
葉曦嵐拽住了他的手,伸長脖子朝著他正在看的書頁上瞅了一眼,
葉曦嵐看什么呢?要不你給我念念
張真源 關(guān)于二戰(zhàn)時候作戰(zhàn)部署的書,你對這個沒興趣。
葉曦嵐就是沒興趣才要聽,聽著聽著我就睡著了
張真源好吧。
葉曦嵐的歪理邪說一向很多,聽了這么久,他也習(xí)慣了。
只要她不賭氣出走,一切都好說。
殊不知這無意之中打打殺殺的胎教,已然給肚子里的寶寶奠定了十分良好的基礎(chǔ)。
翌日,
天氣轉(zhuǎn)晴后,天空蔚藍一片,除了屋頂上的積雪之外,大路兩側(cè)的積雪基本都被清理干凈,幾乎看不到先前大雪覆蓋的痕跡,路上干干凈凈的。
因為慕晚在關(guān)禁閉,下午從軍區(qū)送張真源來產(chǎn)前護理班的人換成了慕楓。
不過就算是慕晚沒關(guān)禁閉,葉曦嵐猜測她也不會再來自討沒趣了,人也得要點臉,慕晚好歹是隊里的副隊長,成天跟在他們夫妻倆后面轉(zhuǎn)悠是什么意思?
倆人進去上課后,慕楓便準備離開,走之前看到門口的車,便過去“哐哐哐”敲了幾下車窗。
車內(nèi)坐著秦羽,看到是慕楓后搖下了車窗,一臉不明所以。
慕楓慕晚姐被關(guān)禁閉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秦羽皺了皺眉,嗅到一絲不對的意味,反問道,
秦羽她是怎么跟你說的?
慕楓我是個軍人,怎么可能一天到晚的跟著隊長夫人后面當丫鬟,慕晚姐不過就幫我說了兩句話而已,隊長怎么能這樣?
秦羽 慕晚跟你說她關(guān)禁閉是因為這個?
慕楓她沒說,慕晚姐是那種怨天尤人的人么?
秦羽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楓我聽到慕晚姐的警衛(wèi)員聊天了,慕晚姐受的委屈也太大了。
秦羽的眉頭皺的更緊,面色也變得異常嚴肅,
秦羽慕楓,這件事以后別再提,慕晚帶回來的那個警衛(wèi)員說什么,我勸你也不要隨便相信,有些事情沒你看到的那么簡單。
慕楓卻是個急脾氣,
慕楓你什么意思?。渴裁聪嘈挪幌嘈诺?,大家都是戰(zhàn)友,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