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jīng)深了,韓東旭讓廚房送來的餛飩面不是很合口味,顧夢湘吃了兩口就放在了一邊。
這和她記憶中的味道很不一樣。
韓東旭見了,直接將廚房送餐來的人罵了一頓,
韓東旭連這么簡單的餛飩面都做不好,你們有什么用?
來的人是個小年輕伙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被罵了也不敢說什么,就低著頭。
顧夢湘看不下去,打斷道,
顧夢湘算了,是我自己沒胃口,感覺嘴巴里面太淡了,想吃點口味重的東西。
一聽到顧夢湘說話,韓東旭的臉色這才陰轉(zhuǎn)晴,語氣立馬轉(zhuǎn)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
韓東旭不想吃這個,那你還有什么別的想吃的么?
顧夢湘今天就算了,明天吧,我想吃羊肉粉。
韓東旭好,明天就讓他們做。
韓東旭對她一直都是有求必應(yīng)的態(tài)度。
不過她倒也沒什么過分的要求,最近腦子里想起來的東西都是零零散散的,比如突然會冒出一個自己喜歡吃的菜式,就很想吃。
為此,韓東旭恨不得把川魯淮粵各路廚子都給她找齊了。
韓東旭 聽見了沒,明天去做羊肉粉。
他轉(zhuǎn)頭吩咐了那小伙兒,算是放了他一馬。
餐廳里面安靜下來。
顧夢湘 我困了。
顧夢湘打了個呵欠,眨了眨干澀的眼睛。
韓東旭說,
韓東旭那你早點休息,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去書房了,有事叫我。
顧夢湘 嗯。
顧夢湘點點頭,上樓去了。
除了每天要做檢查的時候她要去那棟實驗室一樣的別墅里待一段時間之外,她平時都是和韓東旭還有小橙子一起住在這里。
自打蘇醒以來,韓東旭對她很好,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到晚上就有忙不完的工作,竟從來也沒跟她一個房間休息過。
雖然覺得奇怪,畢竟夫妻倆不住在一起真的讓人懷疑,但是顧夢湘卻松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有些抵觸這個男人的觸碰,而且下午搜索到的東西,讓她產(chǎn)生了一些自我懷疑。
下午的時候,顧夢湘在實驗室秦教授電腦上輸入了自己的名字,鼠標(biāo)點擊搜索。
上面跳出來了不少的信息,有珠寶大賽獲獎的,有學(xué)校論文發(fā)刊的,還有兩篇大學(xué)里的演講視頻。
跟韓東旭說的一樣,她是個珠寶設(shè)計師,大學(xué)的時候是他的學(xué)妹,他們在舞會上認(rèn)識,然后陷入愛河,談了很久的戀愛,最后在她畢業(yè)的那年結(jié)婚,生了小橙子,結(jié)婚到如今,已經(jīng)八年。
那些戀愛期間的照片有很多,唯獨有一張讓她覺得怎么看怎么奇怪。
那是一張畢業(yè)旅行去瑞士的合照,韓東旭站在她的身后,摟著她的腰,做的是泰坦尼克號上的姿勢。
怎么看都覺得奇怪的一張照片,可是真讓她說哪兒奇怪,她卻又說不出來。
仿佛……站在她身后的那個人就不該是他一樣。
此時,書房里的燈光晦暗。
書桌的電腦上顯示的是兩份檔案資料,都是顧夢湘,可卻是兩個相似,卻又完全不同的人生。
韓東旭看著那兩份資料,想到秦教授說的那些話,眉眼漸漸冷凝。
如果一定要讓顧夢湘回憶起所有的事情才能讓她真正的重生的話,那他寧愿在有限的生命中,讓她成為另外一個人。
最起碼,她可以一直待在自己身邊,完完整整的屬于自己。
冬季的夜晚,濃霧深深。
陰暗的小巷子里凌亂的腳步從雪面上踏過,血跡滲入雪堆中,很快氤氳開。
保鏢站??!
三五個高級保鏢樣的男人追上來,均是身手不凡,但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女人跑的無影無蹤。
保鏢 媽的,明明往這兒跑了,怎么不見了?
保鏢肯定就在這兒。
保鏢 老大,是不是躲進(jìn)夜總會去了?
繁華的酒吧街,眼前是燕京大名鼎鼎的王權(quán)夜總會。
保鏢走,進(jìn)去看看。
一行人追進(jìn)了夜總會。
尋歡作樂的場所是魚龍混雜的,什么人都有。
保鏢 有沒有看見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進(jìn)來?
一路走來,幾個人隨手就抓一個人問話,嚇到了不少客人。
跟著指示,一行人直接去了二樓,保安根本攔不住。
場所的負(fù)責(zé)人急的汗都下來了,忙推搡旁邊的酒保,
負(fù)責(zé)人快跟娜姐說一聲!就說有人鬧事。
說話的功夫,那一行人已經(jīng)闖到了二樓,乒鈴乓啷的敲其辦公室的門來。
保鏢開門,快開門。
保鏢 不開門踹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活動了一下筋骨,竟是真要去踹門。
還沒動腳,里面有人一下子拉開門來,語氣冷凝的過分,
娜娜我怕我這門你們踹壞了賠不起!
娜娜還穿著睡衣,手里拿著一根煙吞云吐霧,輕描淡寫的掃了眾人一眼,
娜娜從哪兒來的你們?敢在王權(quán)夜總會大吼大叫,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領(lǐng)頭的男人西裝革履,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在氣勢上就給人壓迫力,
保鏢我們的身份不便透露,但是我們是追著一個逃犯來的,麻煩你配合。
娜娜逃犯?
娜娜仿佛聽了一個巨大的笑話似的,
娜娜我不管我這夜總會里有多少個逃犯,你們的搜查證呢?
警察辦案也得有搜查證,不能隨隨便便就到別人的地方搜查,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可惜,眼前的這群人似乎不懂。
保鏢 我們是豪哥的手下,請你配合,否則的話……
娜娜我不管你是什么豪哥手下,在我這兒,沒有搜查證你哪兒也不能進(jìn),
娜娜單手撐在門框上,萬般妖嬈中夾雜著凌厲的警告,
娜娜人我認(rèn)識的多了,你們幾個是新來的怎么著?太歲頭上動土?
領(lǐng)頭的男人面露不虞,
保鏢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跟你商量已經(jīng)是給你面子了,今天要是放跑了我們要的人,你這店也別想開了。
說著,他便直接讓人進(jìn)去搜。
娜娜一個女人,真想要武力攔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幾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推開門闖了進(jìn)去。
此時,除了娜娜之蛙,房間里只有一個女人,正對著鏡子化妝,是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東方面孔,未施粉黛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美。
闖進(jìn)去的三個那人來來回回找了幾圈都沒找到他們要找的人。
保鏢老大,沒有。
同伴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