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fēng)徐徐,浪潮聲拍打在礁石上,一浪高過一浪。
秦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姓李的地導(dǎo)是帶著她往人跡罕至的地方走,她不動聲色,繼續(xù)跟他閑聊一些島上的風(fēng)土人情。
秦羽這幾年島上的旅游其實不太好做了,旅游行業(yè)被有些黑導(dǎo)游給做砸了,導(dǎo)致我們這些好好做旅游的也跟著倒霉。
萬能龍?zhí)?/a>那你有想過轉(zhuǎn)行么?
秦羽倒是想過,做點海產(chǎn)生意之類的。
萬能龍?zhí)?/a>沒想過回國發(fā)展么?
秦羽倒是也考慮過的,只是還沒想好……
聊著聊著,兩個人已經(jīng)走得離人群很遠(yuǎn),幾乎已經(jīng)聽不見大排檔熱鬧的聲音了,耳邊只剩下海浪聲。
一邊聊著天,秦羽眼角的余光瞥見男人的手背在身后拿著什么東西。
她不動聲色的抬起手,拂了拂耳邊的碎發(fā),實則按下了耳朵里通訊設(shè)備的緊急聯(lián)絡(luò)觸控,不方便說話的時候,按下這個觸控,總部那邊就會隨時準(zhǔn)備增援。
秦羽這個紋身蠻特別的,
秦羽目光微微下垂,看著男人腳踝。
男人神色一滯,藏在身后的手又收了回來,很快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解釋,
萬能龍?zhí)?/a>六角星而已,沒什么特別的,就是隨便讓紋身師紋了一個而已。
秦羽好像不只是六角星,里面還有個圖案,是什么?
萬能龍?zhí)?/a>哦,是個火炬,具體的我也不太懂,都是紋身師紋的。
一個人跑去紋身,這個紋身總該有些含義在,即便是完全是紋身師推薦的圖案,也是有一定的意義存在的。
男人顯然是隨口胡謅,并不想和秦羽說真話。
秦羽原本想繼續(xù)問紋身的事情,但她卻忽然意識到耳朵里面這個通訊設(shè)備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哪怕她已經(jīng)說了很多話了,一直在提示身邊這個男人和綁架案的關(guān)聯(lián)信息,可耳朵里面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這不對……
正想著,她忽然覺得眼前有些模糊,海浪的聲音在耳邊也漸漸混亂起來。
萬能龍?zhí)?/a>秦小姐……
眼前男人的那張臉變成萬花筒一樣,出現(xiàn)無數(shù)個重疊的影子,緊跟著她眼前一黑,完全沒了知覺。
——
再醒來的時候,秦羽先摸到身下柔軟絲滑的被子。
她的眼前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五顏六色的有些眼暈,等她找回一絲神思后,這才看清楚頭頂繁復(fù)的帳幔,帳幔上繡滿了大朵大朵藤蔓纏繞的花。
這是哪兒?
萬能龍?zhí)?/a>醒了?
男人的聲音讓她猛地回過神,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她試圖起身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沒有一點力氣,連頭都動不了,全身上下像是被凍住了似的,除了眼球之外,哪兒也動不了,根本起不來。
男人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床尾,毫不客氣的順著她的腿壓了上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露出一張比電影里女人都美的臉。
在秦羽震驚的神色中,男人漸漸揚起的眼角眉梢染上幾分邪氣,
龍?zhí)?/a>好久不見?秦隊長。
竟然會是楚曜,伊布里那個長的跟女人一樣的人質(zhì)。
秦羽怎么是你?
秦羽脫口而出,沙啞的聲音沖破喉嚨,詫異的破音。
楚曜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龍?zhí)?/a>怎么不是我呢?上次一別,我可是一直在等著重逢的這天,幾乎是度、日、如、年!
秦羽你什么意思?
龍?zhí)?/a>我什么意思?
楚曜嗤笑了一聲,瘦削的一只手順著她光滑的肩膀勾到她度假風(fēng)吊帶裙的吊帶,輕輕一勾,肩帶從肩膀上落下,完全的露出鎖骨的形狀。
秦羽你在干什么?
秦羽的面色一僵。
龍?zhí)?/a>這都看不出來嗎?
楚曜手里動作沒停,騰出一只手開解開自己的皮帶。
“啪嗒”的金屬聲在房間里回蕩,褲子和皮帶一塊兒丟在地上,他用膝蓋直接分開秦羽修長的雙腿,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壓抑已久的憤懣,“你不會到現(xiàn)在還以為我是那種人吧?”
這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在。
他長這么大,從小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別人把他當(dāng)成女孩,最恨別人誤以為他的性取向有問題,而身下的這個女人一個月之前不光是這么以為了,還讓軍醫(yī)扒了他的褲子,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下了他是病人的結(jié)論。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秦羽我要讓你知道知道,我睡也是跟女人睡……
楚曜的話讓秦羽眉頭直皺,
龍?zhí)?/a>你不光是跟男人睡?還能跟女人睡嗎?
一聽到這話,楚曜的臉色驟然鐵青,
龍?zhí)?/a>你在說什么?
秦羽你不是只能跟同性睡么?跟兩性都能睡的那是雙性戀吧……
龍?zhí)?/a>你……
秦羽我聽說雙性戀在這個圈子里面很為人不齒,是因為不忠于一個標(biāo)準(zhǔn)么?
楚曜幾乎將后槽牙都咬碎了,死死地盯著秦羽的眼睛,一字一頓,
龍?zhí)?/a>要我跟你說幾遍?我性取向很正常,只睡女人。
秦羽不可能啊,軍醫(yī)說你那邊沒半點受傷痕跡,按理說應(yīng)該是習(xí)慣了那里……
一想到一個月前在伊布里扒了自己褲子的那個軍醫(yī),楚曜的一張臉青了又白,煞是好看。
龍?zhí)?/a>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
說著,楚曜便將一雙手探入她的裙底,
龍?zhí)?/a>媽的,今天老子要讓你服服帖帖的知道,你當(dāng)初瞎了眼……
話還沒說完,下一秒,眼前一道陰影閃過,‘砰’的一聲硬物狠狠撞擊腦門,天靈蓋傳來一道劇痛,他眼前登時就黑了,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僵了兩秒直接倒在了秦羽身上。
秦羽的臉色出奇的冷靜,一只手里拿著床邊的復(fù)古做舊臺燈,邊緣還流著血,血滴在楚曜的后背上,將白襯衫染出幾朵紅梅。
和楚曜說話轉(zhuǎn)移他注意力的時間,足夠她恢復(fù)一只手的力氣,不著痕跡的去拿床頭的臺燈了。
好半晌,秦羽感覺自己的手腳恢復(fù)了一些力氣,這才試著將楚曜從自己身上扒拉開,毫不客氣的推到旁邊。
楚曜把她綁來的地方是個二層的小洋樓,臥室就有個陽臺,下面就是別墅的人工草坪。
眺望了一下遠(yuǎn)方地形,秦羽幾乎沒費力氣就從二樓的窗口‘飛檐走壁’跳到了一樓的草坪,循著記憶往海邊走去。
才走了沒多久,忽的聽到身后傳來槍聲。
回頭一看,似乎是楚曜住的那棟房子傳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