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什么你,我沒有名字嗎?”肖若雪放大聲音“我,肖氏皇族后代,名若雪,身邊這位是舍兄,名若寒,無字。見過各位大人”
一旁不知什么時候變安靜,周圍人都淡淡的回禮。
“那位知州是沈家人的走狗”肖若寒低聲道
她微微勾了下唇,笑意不達(dá)眼底“沈家?那么說依仗的還是個皇子了?”
‘不屑’兩字溢于言表。
過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什么似的找到剛剛那個‘陸某’道“剛剛忘記道謝了,多謝大人為我說話”
“沒事,舉手之勞”
客套半天,肖若雪才走開,兒時在京城就經(jīng)常聽父親說朝廷中又吵開了,但總有為肖氏說話的,除了那些與父親共患難的,真心實意為肖氏說話的卻寥寥無幾,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覺得有些恍惚,仿佛她還似兒時那般幸福
“你不認(rèn)得他?”肖若寒神色有些奇怪
“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他?”肖若雪莫名其妙
“他以前與我們是同窗,你的前桌,你經(jīng)常把墨水濺到他身上,你還帶他曠課,還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聠帷?/p>
““不用了,我記起來了”肖若雪正欲再說,就聽見一個太監(jiān)操著一口戲腔大叫“皇上駕到~”
“她才趕快歸位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心里卻十分不屑:還萬歲,早早死了多好
皇帝用略顯滄桑的聲音道“眾愛卿平身”隨即四周看了看,不知在問誰“怎么鄭小王爺又沒來,,今日他不是往朝中塞了兩個人嗎?不出個面?”
“回皇上的話,今日鄭小王爺一早身體抱恙,拍下人來報,下午來請罪”
皇帝輕哼一聲,表示不信,隨即開始嘮叨
肖若雪雖然站著,但她依舊病著,再加上早上同那個什勞子知府爭執(zhí),喉嚨又干又疼,腦袋混混沉沉,簡直要睡下去
終于,皇帝嘮叨完了,文武百官也爭完了,下朝了,但是,不幸中的不幸是他們兄妹兩個被留下了,不幸中的萬幸是皇帝心情還不錯
“你們……是肖氏皇族的后嗣吧?”上朝似乎用去了他太多的精力,他問話時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全然沒有早上的中氣十足
“回皇上的話,草奴肖若寒與舍妹肖若雪正是肖氏皇族后嗣”肖若寒回到
“朕記得你們當(dāng)年回京是,還很小,整天追朕討要糕點,你最愛的廚子也老了,改日朕召他回宮,為你們再作一次”皇帝似是敘舊,一副沉醉舊事的口吻
安靜半晌,皇帝再次開口“你們可知朕為何準(zhǔn)你們上朝 按理說,罪臣之子是不可能的?!?/p>
兩人齊齊磕了個頭,沒有多說
“s當(dāng)年你們爹被人陷害,那人做的天衣無縫,時至今日,才被鄭小王爺翻案,但那幕后之人是誰卻還未查明。何況你們天資聰穎,不該被埋沒。當(dāng)年準(zhǔn)肖若雪去學(xué)堂就暗示了她可以上朝……”皇帝東扯扯,西扯扯,扯的都是陳年舊事,毫無意義,但以這種口吻說出來卻是令人懷念舊情,意圖很明顯了。
皇帝這是怕兄妹兩個知到真相后打擊報復(fù),畢竟也有傳音說下一任草原之王很可能就是這倆兄妹之間的一個。
更因為從他嘴里說出來,總比兄妹兩個查出來要好。得知了意圖,肖若雪就開始醞釀眼淚。
媽的,這老頭好端端抒什么情,我一身雞皮疙瘩,怎么醞釀眼淚
無奈,她只好微微地下了頭。一副傷懷之情。
hu好一會,皇帝才停下了話頭
肖若寒卻使勁給肖若雪拋眼色
皇帝話風(fēng)一轉(zhuǎn)“你們進(jìn)了朝,也算是個官寮,日后,你們就……”
他靜靜地看著兄妹兩,肖若雪道“草民并不奢望成為官僚,平日里只要跟著鄭小王爺就好。我們父親一生為官,也算是造福一方,什么都不求,甚至臨死心中怕的都是那些廉潔的官僚也落到如此田地”肖若雪終于有了淚,使勁眨眼極樂下來才到“謝皇上隆恩”
接著,皇帝似是放了心,開始扯家長里短。
后來肖若雪沒再發(fā)出聲音,喉嚨已經(jīng)干的沒法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