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仁做飯很快,沒過一會兒就過來喊她吃飯,她悻悻然起身,跟著牧仁去吃飯。
飯菜的色澤很好看,完全不輸于外邊的酒樓大廚。朝顏坐到飯桌旁,心中贊嘆不已。
這孩子這么賢惠能干,完全不像一個大將軍家的孩子。若是日后娶了妻子……唉,她倒是忘了,這孩子一心想修仙,娶妻生子可能另論了。
可惜了!
“真是難為你了,做這么一大桌,為師怕是吃不了這么多!”
牧仁忙著給她倒了杯酒,又把碗筷舉到她面前。
“難得給師傅做頓飯,也難得師傅想吃我做的飯,今日就多吃點!”
朝顏勾著唇輕輕一笑,接過了他手中的碗筷!
可是筷子還沒夠著菜,春神就推門進來了。
他臉色不太好,嘴角還有淤青,看起來像是被人揍了一頓。春神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神仙,誰能傷著他?
“神君你這又亂吃東西了?一點也感知不到!”
朝顏放下碗筷,起身往他身后看了看,不答反問:“南懷呢?”
春神喘了口氣,又倒了杯茶咕嘟咕嘟喝了:“簡直氣死人,你那徒兒得你自個兒去找了,我沒法弄回來!”
朝顏微微皺眉:“他在哪里?”
“還能在哪里,青樓??!這頑犢子,怕是要在里面醉生夢死不回來了!”
朝顏的臉立馬黑了,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搖搖晃晃,差點散架。
“帶我去找他!”
這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的。
春神愣了愣,看著滿桌的飯菜,又看了眼旁邊的牧仁,使了使眼色。
“我說神君,這菜都做好了,你不吃點??!”
“是啊師傅,吃了再去吧!”
朝顏看了兩人一眼,就是沒看那一桌的美食。
“吃不下!”氣都氣飽了,還吃什么吃!
春神無奈,只能領(lǐng)著朝顏過去,臨走前還特意給朝顏找了身男裝換上。畢竟是青樓,人家只招待男人。
沒有了術(shù)法,他們只能徒步走到南懷所在的那棟青樓。
夜色不深,燈紅酒綠,人來人往。
幾人走進里面,濃烈的胭脂香粉味兒個酒氣撲面而來,朝顏不由揉了揉鼻子。
青樓里的老鴇立馬出來迎接,見兩人身著貴氣,一看就是有錢的公子哥兒,好話一個勁兒的往上堆。
“哎呦,兩位爺看起來面生的很,想必是外地人吧,我們這兒的姑娘啊********”
那老鴇一個勁兒的夸自己店里的女子如何如何好看,朝顏一個字兒都不想聽。
春神倒是表現(xiàn)的很熱絡(luò)。
“那就勞煩媽媽先給我們找個地兒坐吧,順便上壺好酒……”
朝顏一愣,忙出聲小聲提醒:“我們不是……”
春神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斷了她的話語。
“哎,來都來了,喝點兒再走嘛!”春神挑著眉看她,笑得一臉蕩漾。
“我這朋友比較拘謹,媽媽就叫兩個安分些的姑娘來吧!”
“哎呦,爺請跟我來!”
朝顏白了他一眼,跟著老鴇往里走。
他們坐在了底下的雅座內(nèi),白紗落地,木制籬欄相隔,除了聲音之外,外邊的人也看不清里邊的情景。
春神大方的摟著送進來的一位女子的肩膀,笑得能把旁邊不為所動的朝顏氣死。
“所以說,你是來享受的還是來找人的?”
一位穿著紫色衣服的女子笑的花枝招展,嫵媚不已。
“兩位爺不會是來找咱們醉春坊的頭牌蘭姑娘吧?”
春神笑著點了點那女子的額頭:“你不就是頭牌嘛,還要什么頭牌!”
“……”
朝顏臉都綠了,她推開一旁另一個女子送過來的酒,瞪了春神一眼,正要開口訓(xùn)斥,若聽那人緩緩道。
“話說我要是真來找那蘭姑娘,你說你們媽媽能把她叫到我這兒來嗎?”
另一個穿白衣服的女子輕聲說:“能是能,不過這幾日蘭姑娘忙著照顧我們太子殿下,可能抽不出空來!”
朝顏一聽,騰一下站了起來,嚇到了一旁的女子。
“說,他在哪里?”
“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你……”本來那被嚇到的女子想要開口訓(xùn)斥一番,可碰到朝顏那雙冒著不太好惹的桃花眼,她就不敢出聲了,一個勁兒只往春神懷里躲。
春神朝她擠了擠眼睛,開口道:“唉,我說你,別嚇著美人嘛,別怕別怕,我兄弟她,她尿急!”
朝顏:“……”
她也懶得多做口舌之爭,如今她只覺得自己氣的眼冒金星,頭頂冒煙,轉(zhuǎn)身就出了雅座,往閣樓上走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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