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雖是夸張了些,但也讓柔娘咋舌,當(dāng)真是嚇也嚇?biāo)懒恕?/p>
待那樣祥瑞樓的人走了后,柔娘又呆了半個多時辰,終是臨近正午,她沒盼到那死丫頭出來,但卻盼回了那霍大官人。
柔娘頓時心顫了起來,藏得更嚴(yán)實(shí)了。
馬車停在府門前,那男人一下來,柔娘腿就抖了。
雖只看到了一個側(cè)臉,但足夠了。
那穿著,那身姿,那氣質(zhì),高貴的堪堪壓得人透不過氣,讓人不敢直視,當(dāng)真是骨子里散出來的貴氣。
在柔娘眼中薛家人已經(jīng)夠高級的,但與他相比,不得不說,竟是全都黯然失色。
柔娘藏得很深了。
而后待那霍大官人進(jìn)去了之后,柔娘穩(wěn)了好一會兒,也便走了,但有些失魂落魄,心里頭有氣憤,有敬畏,自然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懼怕。
接著她沒回薛府,回了自家,歇一會兒,順便看看自己兒子。
她兒子也便是那小沒良心的哥哥,叫顧生。
一見到兒子,柔娘笑了。
那顧生看到了她,也甚是高興,膩膩歪歪地,娘長娘短地圍著人轉(zhuǎn),又給人端茶倒水,又給人捶背揉腿的,笑嘻嘻地問:“妹妹什么時候能給我弄點(diǎn)錢來?”
柔娘瞪他一眼,而后臉一沉,掐了人一下,“一天游手好閑,就知道錢,是不是最近又賭了?!”
顧生“啊呀”一聲,賴皮纏一樣,“不疼?!?/p>
接著還是那般賴賴的笑,“娘說嘛,不是好幾個男的都看上她了,到底什么時候能拿到錢?”
柔娘正為這事兒愁,推了一下兒子的額頭,“還什么錢,泡湯了?!?/p>
那顧生一聽這話,一下子不笑了,慌張道:“怎怎怎么還泡湯了?拿不到錢了?”
柔娘臉上現(xiàn)了愁意,三言兩語便把芊芊跑了,到三日前得知她搭上了霍大官人,再到今日去陶苑看到的種種都說了出來。
那顧生起先越聽眉頭越皺,但后來又越聽嘴巴咧的越大,繼而待母親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我還當(dāng)怎么了?好事好事!妹夫有錢就行了,管他是誰,還非得薛家人么?這不是好事嘛!娘有什么可愁眉苦臉的?”
那柔娘見兒子這般說,又是推了一下他的腦袋。
“屁,好什么事!”
薛家那幾個公子和爺,她能跟人搭上話,女兒也還在她手里頭,她好掌控;但現(xiàn)在人飛了,那霍大官人她哪里搭得上話,況且今日一見,柔娘也不敢跟人搭話,而且,不知為何,她心中還隱隱地有種不大好的預(yù)感。
兒子接著問她怎么了,她白了人一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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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芊芊。
那日祥瑞樓一行,原本芊芊還是蠻歡喜的。
女孩子自然喜歡華麗的衣裳,芊芊從來也沒穿過新衣,看到那么多好看的料子花紋,肯定期待,也喜愛。
但哪知最后竟然看到了那三個人!實(shí)在是讓她倒胃口。
三人氣急敗壞的驚詫表現(xiàn)也證明了是她們惡意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