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語上暗諷了兩句出出氣也便罷了,倒是也沒怎樣。
這第二日的請安,小芊芊便告了病,沒去。
并非裝病,是真的發(fā)了燒。
從前一夜大半夜開始,一直到早上都沒退。
小姑娘小臉兒有些蒼白,頭上敷著冰帕子,蓋著被子縮在被窩中,燒的仿若眼睛都不像平時那么水靈了。
芊芊覺得自己也沒怎么,但就是發(fā)了燒。
或是急火攻心?
不得不說,她前一夜睡前確確實實是在犯愁來著,愁翌日的請安,極為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
許便是因為太愁了,方才發(fā)起了這燒。
巧云一直在一旁伺候了半宿。
她是極為心疼的。
但芊芊心中還有點樂,總歸,真的不用去請安了。
當日黃昏,蕭玨來了。
芊芊剛剛睡醒。
雖然這一日斷斷續(xù)續(xù)的退了燒,燒了退的,但她精神狀態(tài)甚佳。
聽到巧云急匆匆跑回來告訴她太子來了時,小姑娘正把小腳伸出了被子,左動動右動動,玩呢。
蕭玨沒讓通報。
便就是因為如此,巧云也不知道,才搞的芊芊措手不及。
那男人進來之時,她那一只小腳正好在外頭,當即便收了回去。
芊芊爺......
小姑娘見了他心里緊張,收回腳后便要起來拜見。
蕭玨居高臨下,一貫的模樣,瞧著又冷淡又薄情,但走了過來,摁下了她。
蕭玨別起了,這還拜什么?
芊芊嗯.......
芊芊軟軟地應聲,又躺了回去,玉手提著被褥,只露出個小腦袋,眼波瀲滟,很虔誠地看著坐過來的男人。
蕭玨先開了口。
男人手指撥了撥她的臉兒蛋,語聲中竟是有些溫柔,問道。
蕭玨怎么還生病了?還有沒有哪不舒服?嗯?
芊芊搖頭,而后嬌滴滴地張口竟是道。
芊芊想殿下想的,急火攻了心,便發(fā)了燒,本來頭也疼,肚子也疼,胳膊也疼,腿也疼,哪都疼,但現(xiàn)下一看到殿下,便都好了......哪也不疼了.......
蕭玨眸光深邃,動了唇角,俯身朝那小人兒靠近,劍眉微微蹙起,低沉著嗓音道。
蕭玨你這小東西的這張嘴是愈發(fā)的甜了,膽子也愈發(fā)的大了。這般勾孤,便不怕孤對你做點什么?孤可不忍著,你不知道?
倆人眸光相對,芊芊小臉兒紅撲撲的,一聽,她那膽子,本能地便慫了,感覺瞬間便被對方反客為主,又被調戲了。
她是諂媚了些,與他說了兩句情話,但這就是勾他了?
那他也太好勾了。
芊芊怯怯是小聲音,軟軟地道。
芊芊芊芊病了,爺才不會......
蕭玨涼涼地一笑,不緊不慢地轉了轉手上的扳指。
蕭玨孤可保證不了。
芊芊抿唇,心口“撲通撲通”地跳,帶著一點勉強的笑意。
她那副模樣,躺在床上,粉雕玉琢的小模樣,怎么看怎么誘人。
蕭玨又瞇了人幾眼,俊臉過來,不緊不慢地湊近她的耳邊,緩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