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男人聽罷,復(fù)又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將剛才欲端未端的酒杯端起后一飲而盡,轉(zhuǎn)眸淡淡地看她,冷冷地警告道。
蕭玨下不為例。
芊芊立馬點頭。
芊芊嗯!
這下子一顆心方才平復(fù)了下去,再仔細地想了想,覺得自己再沒做什么欠妥之事了,而后,她儼然更乖,時不時地偷瞄那男人一眼,看他的臉色,心中也會想起前世那冰室里的小姑娘。
且不知道他和那個小姑娘相處時是何種樣子,越想芊芊越好奇,愈發(fā)地想知道那小姑娘到底是誰?現(xiàn)在人在哪?又長得什么樣?
接著沒過多久太子妃與那程姝便回來了,芊芊只瞄了程妤一眼,瞧其表情不算太好。
但也僅此而已,再多一眼芊芊都不想看她了。
而后又過了半個多時辰這宴席便散了。
此席對她來說漫長無趣,何況她的心早就不知飛哪去了。
眼下結(jié)束,不用緊繃著弦兒,輕松了,芊芊可謂十分歡喜。
她跟著蕭玨與那程妤沒出宮,直接宿在了東宮。
此處是太子未成親之前的寢宮,芊芊是第一次來。
被安置了住處后,她終于感覺周圍清靜了下來,這時方才開始一點點地去想今日發(fā)生的種種。
待想到那程家大小姐腰間掛著的白玉時,芊芊突然心中有種說不明白的感覺,總覺得那玉,跟她往昔一次在她母親柔娘的物品中見過的那塊甚像......
這玉看起來很珍貴,也怕是要價值連城,她母親斷不該有這么貴重的東西。
芊芊想不明白,也不確定這兩塊玉是否就是一個質(zhì)地,是否她母親的那塊只是贗品。
她都不知道,只是心中隱隱地有些懷疑,因為太像,覺得很奇怪,但自己具體在懷疑什么,也說不大上。
這般想完了這事,又去想自己差的那五年記憶,芊芊真的什么印象都沒有了。
她是墜崖死了,然后孤魂野鬼,飄蕩了五年么?
芊芊完全不知道。
她坐在浴桶中,小傻子一般,巧云喚了她幾次,她都沒聽見,直到那最后一次。
巧云昭訓(xùn),今日怎么了?
侍女很好奇,又問了她,但芊芊依舊什么都沒說。
而后躺在了床上,她可謂把魂附玉中,跟著那官小姐的十年里發(fā)生的事兒通通想了一遍,仍然毫無頭緒,搞不清楚,那空白的五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是猜一猜,都無從猜起。
如此,芊芊也便作罷不想了,但剛要入睡,外頭卻突然來了消息。
巧云走到床邊,輕聲喚她。
巧云昭訓(xùn),太子讓昭訓(xùn)過去。
芊芊唔?
小姑娘睜著圓圓的美目,起了身來,有些沒想到,眼睛緩緩地眨了眨,而后小臉兒緋紅了起來。
此時深更半夜,那男人叫她過去干什么是顯而易見。
若是以前,她雖然也會羞澀和膽怯,但此時除了這兩種情緒外,她腦中很自然地還想了另外一件事,確切的說是腦中升起了兩個字——暴暴暴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