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警局后,開始了一波分析
“首先是這個奇怪的圖案,它肯定代表著什么?!焙迦缯f道。
“但我們除了這幾個圖案,就沒有找到其他任何和這個圖案有關(guān)的線索,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只知道它是個圖案,并不知道意味著什么?!币骨魃狭搜坨R,“一會兒我去問問局長,他在這里待的久,應(yīng)該會有所了解?!?/p>
“嗯,然后還有這些?!焙迦缰噶酥敢槐颈咀樱斑@是嵐尖綱的一個記日記的本子。”
夜渠之翻了翻:“應(yīng)該是她的日記了,看上面的描述,可以去找找她的這幾位同學(xué)?!币骨噶酥笌讉€名字。
“好?!焙迦绱鸬?。
“現(xiàn)在也到晚飯點了,我吃晚飯的,你呢?”夜渠之看了看表,然后問道。
“不先查完這個案子嗎?”寒清如還在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
“我們也是要休息的,不可能一天三餐都不能吃?!币骨f道。
寒清如點了點頭。
兩個人在去食堂的路上,還在討論。
“其實我還是覺得一開始張校長是刻意攔住我們的,但后來去兩邊都搜過,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所以張校長可能在給某人爭取時間?!焙迦缬兴?。
“我也有一個猜測,我覺得張校長的身份不只有一個,雖然說警方辦案他確實要回避,但他根本就一副你們愛怎么搜怎么搜的樣子,如果不是他知道重要線索已經(jīng)被帶走了 ,就是毫不負責(zé),但你再想想,身為校長可能會毫不負責(zé)嗎?”夜渠之用中指把眼睛往上抬了抬。
“不會啊,所以張校長也是有問題的?!焙迦绺胶椭?/p>
“對,可一切都是猜測,猜測的源頭就是空想,只有證據(jù),才能打敗一切?!?/p>
到了食堂兩人還沉浸在案件中。
“ 不是,你們兩有必要嗎?這吃個飯,還能吃出靈感?”趙吉頻看了看兩人,發(fā)出一陣疑問。
“哎,也算可喜可賀了,夜支隊終于找到了一個和自己同為工作狂的人,吃飯時再也不孤獨了?!绷夯负ジ袊@道。
“是啊?!逼渌麕讉€警察也都附和著,但隨后,幾人又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其他話題上了。
兩位被同事稱工作狂的人盛完飯菜,找了一個比較偏的地方坐下,這個食堂很大,他們離中心真的很遠,好像永遠都找不到。
這偏僻的角落只有兩人討論的聲音,而中心卻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一對比,這里仿佛就是用來襯托中心的。
差不多該說的也都說了,兩人卻沒吃幾口飯菜。
夜渠之突然說道:“先吃飯吧,都涼了?!?/p>
寒清如一愣,然后馬上說了句:哦。”
這下,這個角落更安靜了,兩人吃飯都不會發(fā)出聲音,要不是看見有兩道影子在動,誰還能知道遠處的他們倆?
回去的路上,兩人的談?wù)撘琅f,不過內(nèi)容正常一些了。
“你在人群中,會覺得孤獨嗎?”夜渠之笑著問道。
“會,因為格格不入,從我開始去國外生活,就有這種感覺了,總覺得生活缺了一個重心?!焙迦缑嗣劬?。
“那現(xiàn)在還有這種感覺嗎?”夜渠之問道。
“感覺找到了,又感覺他消失了,總之,比以前活得好。”寒清如艱難的笑了笑。
“其實這種感覺我好像也有過,這種時候,只有發(fā)狂的工作 ,才會讓自己的腦海里容不下那種奇怪的感覺?!币骨灿行o奈。
還沒走到辦公室,夜渠之的手機就震動了。
“元局,這么突然給我打電話,受寵若驚?。 币骨ⅠR換成平時的面孔。
“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在查嵐尖綱的案子?”元局開門見山。
“是的?!?/p>
“不用查了,嵐尖綱已經(jīng)被找到了?!痹致朴频恼f著,“是在學(xué)校旁的河邊被路人找到的,不過,嵐尖綱只剩下了一個尸體,看樣子死了一個星期了。你們明天開始查嵐尖綱的被殺案?!?/p>
夜渠之皺了皺眉:“收到?!?/p>
電話就被掛斷了。
等夜渠之將一切都說給寒清如時,寒清如就問:“為什么不現(xiàn)在開始調(diào)查?”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夜渠之說道。
“那,現(xiàn)在到下班點了嗎?”寒清如打開手機。
“到時間了?!壁w吉頻搶先一步,“我先走嘍!”
“明天都早點來,有被殺案。”夜渠之大聲說了一句。
“?。楷F(xiàn)在說說唄!”趙吉頻又跑回來。
現(xiàn)在說了,你們晚上覺都睡不好了,明天說?!币骨畵u了搖頭。
“好吧?!壁w吉頻又跑走了。
“我的好支隊,你為什么要先和我說呢?”寒清如輕聲問著夜渠之。
寒清如的聲音很有磁性,而且還很小聲,夜渠之聽了渾身一顫,好像曾經(jīng)聽到過似的。
“因為我覺得……”夜渠之的腦袋已經(jīng)放空了,嘴在不由自主的回答,“我的直覺?!?/p>
“你的直覺怎么了?”寒清如又追問著。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真的……”夜渠之在那瞬間回神了,“沒什么,剛剛腦袋有點疼,話都沒經(jīng)過腦子,可能有些不正常?!?/p>
“是啊,夜支隊,真的很不正常呢?!焙迦缧α诵?,也走了。
局里的警察能走的基本都走了,夜渠之也去停車場準(zhǔn)備開車走。
好巧不巧,剛好遇見了寒清如。
“你還不走?”夜渠之走過來。
“剛上了個廁所才下來,現(xiàn)在準(zhǔn)備走了。”寒清如揮了揮手,就上車了。
望著寒清如的背影,夜渠之又發(fā)了會兒愣。
那個背影,很能讓人心寒啊,不論是誰的……
夜渠之在開車回家時,腦子里亂成一鍋粥。
我今天是怎么了,為什么老是心不在焉?
寒清如真的只是一個警察嗎,為什么我的記憶告訴我:他是警察,也不是警察?
嵐尖綱的失蹤案到底是被哪個路人找到的?為什么嵐尖綱又會被殺?
我真的是一個警察?我不是……不是……哦,我不是。
寒清如,寒清如,寒清如,寒清如,寒清如……
這個名字,真的太熟悉了。
每想一遍,我的心頭都會一顫。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很黑了,路上的行人卻絲毫沒有減少,來來往往的行人,你也分不清誰好誰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