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如看著凌亂的屋子 ,有點(diǎn)想吐,可案子還是要破的。
屋子里的東西不少,可大多數(shù)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但寒清如還是在大多數(shù)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趙吉頻,你把你記的本子給我看一下。”
趙吉頻聽聞從堵在門口的兩人中擠進(jìn)來:“給?!?/p>
寒清如看了一眼本子:“你的字蠻好看的?!?/p>
“那是,不然怎么可能是我來記的,那些個爺爺要求可高了,字稍微丑點(diǎn),都看不懂,只好讓我屈身來寫?!?/p>
寒清如原本也只是隨便感嘆一句,趙吉頻后來說的什么什么的,寒清如一概沒聽,他一心只想著破案。
“看來找對了?!焙迦缯f道。
“找對什么了?”趙吉頻一頭霧水。
“那張字條!”寒清如低下頭,“我們的動靜太大了,不然其實(shí)可以繼續(xù)讓郭女士來當(dāng)這個誘餌?!焙迦缯f完,就扭頭進(jìn)了主臥。
趙吉頻也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聽明白了,隨即回到門口:“你們有完沒完啦?別堵門口!”
幾個警察也鬧夠了,都開始分工。
因?yàn)閹滋鞗]人住,主臥的一些地方已經(jīng)上灰了,寒清如也在這里翻出了一些東西,但都沒有大價值,唯一還值得思索的,只有種在主臥外面陽臺上的易盆植物——曼陀羅,又名——情花毒。想到這里,寒清如不禁皺了皺眉,如果這案子真和“情”有關(guān),那他可是破不了了的,他根本不了解“情”為何物,這玩意兒于他而言,太煩了!
寒清如盯著陽臺上的曼陀羅盯了半天余光卻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很敏銳,打開陽臺門,直接從陽臺那兒跳下去,這是一樓,雖然跳不死,可寒清如還是覺得腳底有點(diǎn)疼,但他沒管這么多了,直接就追上去了。那道身影感覺到了,就往外跑。
寒清如追著他追了大半個小區(qū),前面的人好像對小區(qū)地形很熟悉,在寒清如不留神中,直接鉆進(jìn)一個地方,因?yàn)槭呛谝?,所以寒清如就此失去了目?biāo)。
他沒再往前走,第一是因?yàn)樗皇煜さ匦?,第二,他感覺到后面有人在跟著他,就放慢腳步,等待著后面的那個人,那個人好像也知道寒清如發(fā)現(xiàn)他了,就從黑暗里走出來。
“發(fā)現(xiàn)我啦?”那個人對著寒清如說。
“嗯。沒想到夜支隊(duì)也好這一口?!焙迦缯f道。
“我也不是有意要跟蹤!只是剛好看見你往外跑,我就想湊個熱鬧,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小子,那么遜!前面追個人,就發(fā)現(xiàn)不了后面跟了個人了。”夜渠之開啟了一頓嘲諷。
“你還記得回去的路嗎?”寒清如沒接夜渠之的話,而是換了個話題。
“我當(dāng)然記得!”夜渠之說道,“你不會不記得吧?”
“我是不記得,沒注意?!焙迦绾敛辉谝?,“你記著就行,回去吧。走,你帶頭?!?/p>
“這都記不住?!币骨卩送?,開始了他的“記得路”。
“我記得應(yīng)該走左邊。”夜渠之說道。
“這一條道我記得,不是從右邊過來的嗎?”寒清如問道。
“那就走右邊吧?!币骨R上往右走。
“額,這里是,走右邊!”夜渠之在下一條分叉路口自信地說道。
“真的?我都不記得這條路?!焙迦鐔柕?。
“是的!”夜渠之說道。
“那走吧?!焙迦绫緛砭筒淮_定。
“這,我敢肯定,沒來過這!”兩人又往里走了一段路后,寒清如肯定道。
“好像,你說對了。”夜渠之摸了一下脖子。
“你真的記得路?”寒清如嚴(yán)重懷疑夜渠之。
“其實(shí),我是憑直覺走的。”夜渠之抿了抿嘴。
“呵!”寒清如往回走,“我們走回上一個分岔口,走另一條路。”
“哦。”夜渠之跟著往回走。
在第三個分叉路上,寒清如問道:“你的直覺告訴你走哪里?”
“走左邊?!币骨f道。
“那我們走右邊?!焙迦缰钢疫?。
“等等,右邊好像,有人?”夜渠之壓低聲音。
“感覺到了。”寒清如朝右邊走去。
“想死啊!如果那個人偷襲你怎么辦?”夜渠之拉住寒清如,讓他提高警惕。
“你又沒帶眼鏡?”寒清如笑道。
“現(xiàn)在還討論這個?”夜渠之十分嚴(yán)肅。
寒清如笑得更厲害了:“都這么近了,你還看不清?”
夜渠之瞇著眼睛:“這,到底誰啊?”
“是我!”趙吉頻邊說邊把頭突然靠近夜渠之。
“我艸!”夜渠之嚇一跳。
“你們剛剛干嘛去了?打電話也不接,我就出來找了?!壁w吉頻邊說,邊打了個電話,告訴大家找到這兩個人了。
夜渠之和寒清如默契地看了對方一眼。
當(dāng)趙吉頻打完電話,夜渠之就回答:“我和寒清如一塊兒出來看看 小區(qū)地形,而且我們記得回去的路!”
“夜支隊(duì)前面說的,我都認(rèn)同,但最后一句,什么我們記得回去的路?那是不存在的!我們走到這兒,全憑運(yùn)氣?!焙迦鐭o情拆穿道。
“那一定是夜支隊(duì)覺得自己記得路吧!”趙吉頻笑道。
“是的?!焙迦缯f道。
“夜支隊(duì)從來不記這些,也從來記不住?!壁w吉頻帶著兩人往回走。
在這個酒吧里,夜晚如舊,熱鬧非凡,在熙熙攘攘的人海中,總有幾顆炫亮的鉆石。
兩位少年對坐在一個角落,他們不希望沾染人間煙火,可他們生來就被萬人圍住 ,不得已。
“風(fēng)先生,你說,公司的事,到底要怎么辦?”冰先生問道。
“既然被搶走就走吧,我不想要了,我不想在為此操勞了。”風(fēng)先生回道。
“風(fēng)先生說的可是輕松!”冰先生笑著。
“天塌了都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憋L(fēng)先生喝了口茶。
“我先把我手上的事做完就幫你奪回公司。我朋友托我燒了戒同所?!北壬L(fēng)先生嘴里送了一顆糖。
“不用了,我自己會有辦法的?!憋L(fēng)先生吃下了糖。
在冰先生看來,風(fēng)先生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尤為重要,可寒清如的地位好像也很重要。
風(fēng)先生現(xiàn)在腦子都發(fā)空了,倒是冰先生說了一句:“死結(jié)繞君滿面,愿君身處邊緣?!边@句話是風(fēng)先生曾對自己說過的,現(xiàn)在,冰先生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風(fēng)先生。
是夜,星光鑲嵌在空中,寒清如在回去的路上,沒再想著什么事了,并不是因?yàn)闊o事可想,只因雜念太多。
而這雜念,只因 ,他,我的夜支隊(d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