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淮酉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道:“你……你是那庸醫(yī)的徒弟?”
“我沒有師父,但確實是你心里所指的那個人?!避幜ж沂謸荛_樹枝,慢慢走向楊淮酉,他停在了距楊淮酉兩步遠的地方。
軒璃禺慢慢抬起右臂,將他手中的紙條漏出。楊淮酉不驚向后退了兩步,她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紙條上的字,“苦雨孤燈”,她討厭這四個字,只因這人是她的仇人,她想立刻馬上將那人手里的紙條搶過來,撕個稀碎,再踩在腳下任她碾壓。藏在楊淮酉心中的怒火逐漸燃燒,她努力克制將視線從四個字移到一旁早已花黃的桂樹上,悠悠道:“不知道,但這些詞有些耳熟?!?/p>
“是嗎?。磕悄闵砗竽前押蠚g淮……難不成是高仿?”
“啊?。俊睏罨从闲闹幸活?,這個人,她面前的這個人似乎認識她娘親。在楊淮酉那一方,不論對方是敵是友只要與她娘親有關系,哪怕是一絲絲。她努力抑制著她對母親的那份思念,并且裝著非常畏懼的神情
“雨村,雨村。呵!楊淮酉是吧!”
“你……你要干什么?!”
“起來,我要坐著,你方才坐的是哪里?”
“這?!?/p>
“……”
軒璃禺解釋道:“其他的地方臟?!?/p>
“……”
見軒璃禺坐在了臺階上,楊淮酉快速掃了一眼院子。很好上鉤了,她心想。
這滿院的桂花或許是她的殺手锏。
她,又似乎在打量著什么。
“愣著干嘛?坐?。??不然明天成新聞的人就是我啦!”
“什么意思?”
這時楊淮酉亦然想起她偷聽道的話,是關于她父皇的。譬如她父皇失憶了、什么有病、還有什么故意的。
她都無所謂。
畢竟,不是親的。
軒璃禺本想問她些事情,可誰知竟中了楊淮酉的陷阱,被楊淮酉給反問了。
“你認識我娘嗎?”
她本想打聽打聽軒璃禺的身份,可無奈時間緊迫她只得打聽正事。
“不認識?!?/p>
當她聽到他說不認識時,緊張的神情頓時放了松。
又問:“那你和那庸醫(yī)是啥關系?!?/p>
“利用?!?/p>
“……”
楊淮酉沉默了,當他說出利用的那一刻。
或許,只有她最清楚吧!
“算了?!睏罨从系驼Z,接著她又繼續(xù)道:“那苦雨孤燈你認識嗎??!?/p>
“知道。但未知容貌?!?/p>
“好!結束。”
軒璃禺回過神來,心想:我是睡著了嗎?怎么回事。一旁的楊淮酉似乎察覺到了,在軒璃禺起身之時道:“心有結,則不系;說有結,亦是虛詞?!?/p>
軒璃禺愣了幾秒低首道“魂不破,則燈不滅?!?/p>
軒璃禺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努力回想著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可硬是擠破了頭也沒想出有用的。
鐘離肴下床伸了伸懶腰,透過窗子看了看軒璃禺的房間,心生一計。
“豆腐塊???這……”鐘離肴小心翼翼的輕扶著被子的邊邊角角,不禁道:“難不成他是軍人?!怪不得氣質比我好?!本驮谶@時鐘離肴閃過一個念想,“嘿嘿!身為小孩的我,不!我都不疊被子他憑什么疊?!關鍵還比我好,被子就應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