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侍女將泡好的茶上好,退了下去,庭之才又主動開口,“這是同皇上述職回來了?江寧之事可還算順?biāo)欤俊蓖ブ范K自小便是表兄弟,關(guān)系自然也算是親近的。
剛說完話,庭之就察覺到了自己手臂上的一陣刺痛。
庭之皺了皺眉就聽到自己的福晉覺羅氏的聲音,“九爺剛會京城,想來舟車勞頓。庭之我們先回去吧,日后多的是敘舊的機(jī)會。”說著拉著庭之就離開了,胤禟的莊子,回了隔壁自己的莊子。
庭之雖然沒有覺羅氏那般敏銳發(fā)現(xiàn)胤禟的目光一直流連在月如身上,但好在聽話。
庭之夫婦離開后,顧姨娘見狀也察覺到自己女兒同這位九爺有要事相談,便找了借口離開了。
瞧著屋子里就剩下兩個人,胤禟也不再掩飾自己的目光,直直落到月如身上。
似乎養(yǎng)的臉色紅潤不少。
胤禟滿意點點頭,喚了一聲月如就帶著月如進(jìn)到了書房里。
同開闊的大堂不同,封閉的書房里更適合商談。
“月如見過九爺?!?/p>
胤禟剛在窗邊的軟塌上坐下就聽到了月如的聲音。
胤禟目光柔和了幾分,“起身吧。”
月如站起身便直直站在門口。
胤禟無奈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我還不會吃人,你先坐過來?!?/p>
月如點頭,輕踩蓮步便到了軟塌旁坐下。
許是剛剛在寬闊的地方,胤禟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到了書房里,胤禟便聞到一股月如身上散發(fā)的淡淡的香味,似月下盛放的薔薇,孤傲卻又濃烈。
胤禟心跳一滯,隨即輕笑出聲,“你是在第幾日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的?”
月如乖巧看著胤禟回答,“是第三日,月如跟著管事的到莊子邊散步遇到了庭之公子同福晉。”
同他所想的也差不多。
胤禟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波動著玉珠串,“你可想好的日后怎么辦?”
月如偏了偏頭,一雙眼睛里滿滿都是不解,似乎是很詫異胤禟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九爺不是說月如是九爺?shù)娜藛??”話音剛落,月如便意識到這句話的不對,白皙的杏腮上立刻攀上紅暈一下子低下頭,卻露出通紅的耳廓。
在月如還在江寧時,胤禟便時常同她說她是他的人,這樣下來月如也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念頭。
更何況這次確實是胤禟的幫助月如才能逃離渣爹。
月如抿著唇。
胤禟喉間溢出爽朗的笑聲,手一拉便將月如帶到了自己的懷里。
胤禟又嗅了嗅月如身上的香氣。
之前還不覺得,這些日子他沒有見到月如倒是有些念著她了。
“慣會勾爺?!必范K抬手在月如的眼皮上輕輕點了點。
月如的眼皮顫動得厲害,心里也跳得極快,“月...月如沒有?!甭曇衾飵е耷浑U些要哭出來了。
胤禟憋著笑將月如抱得緊了些,“是是是,月如沒有,是爺孟浪,自從送月如回京城便日日夜夜想著月如?!?/p>
月如越發(fā)羞了,都想找個地縫將自己鉆進(jìn)去。
過去了許久,胤禟才緩緩開口,“我會安排好的,不會讓你受欺負(fù)。”
這些天來,無論是系統(tǒng)里的資料又或者是從郭絡(luò)羅庭之夫婦嘴里,月如都大致打探出來了胤禟的情況,也沒有推脫,只不過攥著胤禟衣領(lǐng)的手緊了幾分,“九爺能否幫月如也好好安置額娘?額娘性子淡薄這莊子上的日子便很是適合額娘。”
胤禟很快便應(yīng)了下來。
“不過在你進(jìn)府之前,需要有一個新的身份。”
胤禟在月如的背上撫了撫,又帶著幾分憐愛在月如的眼角上親了親,“之后自有我護(hù)著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