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評論,程悅更沒有勇氣去看,她怕自己看到的都是謾罵聲。
如果能夠時間倒流,她真想回到昨天晚上,去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去親眼所見整個事件,去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
“祁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一切,這一定是假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嗚嗚嗚?!敝钡浆F(xiàn)在程悅還是不相信這一切的一切。
“程悅,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真的就是真的,我們沒辦法不去相信?!?/p>
哭聲和雨聲混在了一起,彈奏出一首動聽切悲傷的曲子,在這一天有人在開心快樂,有人在痛哭流涕。
上午的時光很短暫,但對于程悅來說,很漫長很難熬。
晚上下課回教室的時候,程悅本能的往隔壁班走去,祁雯本想攔住她,但藍(lán)霖抓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這么做,既然這程悅想再給自己一個交代,那就放手讓她去做吧。
走到高三(一)班窗戶處,她在教室里掃蕩了一圈,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俞景年以及他的兄弟們,眼淚又要涌出來了,她的眼已經(jīng)腫了,再哭下去怕是連眼睛都沒了,程悅似乎明白了什么,揉了揉眼,就朝祁雯那走去。
“我們走吧!”然后就拉著兩人胳膊會寢室了。
這一切都被后面的黑衣人看在了眼里,他不是不想出現(xiàn),而是那件事讓自己氣不過,讓自己沒有勇氣看著她。
或許,從始至終,他只是想要一個她的電話,解不解釋對他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了。
……
一天又一天過去,時間過得很快,卻讓一些人覺得很漫長,時間的變化,讓她已經(jīng)快忘記他的聲音了,甚至連模樣也快遺忘了。
每次的本能,換來的都是空無一人。高三(一)班某個靠墻座位自從那天起,再也沒人坐過了。
那個熟悉的聲音,那個熟悉的背影,那個熟悉的場景,一次次的在夢里放映出來,一次次的讓她從夢中驚醒。
有些緣分注定是要被阻隔,有些紅線注定是要被剪斷,有些模樣注定是要被遺忘。
轉(zhuǎn)眼,盛夏已經(jīng)來臨,酷熱的天氣讓所有人都感到煩躁不安,窗外的知了不停的叫著。
“悅寶,今晚學(xué)校要組織一個大型活動,說是所有人都可以參加,活動是持續(xù)到晚上12點,開始是5點,你去嗎?”祁雯一邊扎頭發(fā)一邊問。
程悅考慮了一下,不去也不好,去了也不好,“嗯,去吧,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怎么能不去呢?”
“好嘞,那你過來我給打扮打扮。”
……
下午四點半,學(xué)校大禮堂里聚滿了人,每個人打扮的都很得體。
“悅寶,這個聚會不是什么很嚴(yán)肅的那種,你不用太緊張啊,你就放開玩就可以了。”
“知道啦。”
五點——活動正式開始,禮堂變得更熱鬧了,人聲鼎沸,每個人都在享受這個活動。
程悅也放下平時的膽小,沉浸在這次的活動中,但“危險”卻在一步步向她靠近。
……
“咕嚕嚕——”程悅吃壞肚子了,她離開了禮堂后瞬間覺得安靜許多,卻又不喜歡這種安靜。
等她準(zhǔn)備回禮堂時已經(jīng)是十分鐘之后的事了,因為禮堂太大,她光找?guī)突ㄙM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她剛想進(jìn)去,手就被人抓住了,力道很重,讓她疼的直接叫了出來,“你誰啊,你放開我,疼!你弄疼我了!”但力道非但沒減輕還重了幾分。
她被人一路帶到雜物室,她也想掙脫然后逃跑,但對方力量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動不了。
雜物室的門被重重關(guān)上了,手被人松開了,紅印子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格不入。
這間雜物是的燈是壞的,明顯被人事先動過手腳,對方一步步朝她逼近,她感受到了對方在靠近自己,慌忙開口說:“你是誰?你……”話沒說完,嘴先被堵住。
突然被強(qiáng)吻的程悅瞪著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帶著黑色帽子的男生,她想推開,但根本推不動,“乖,閉眼?!币宦暳钕鲁虗偹查g閉上了眼,不對啊,我為什么要閉眼?然后她就又想把眼睛睜開,但卻被人捂住了。
鼻子里飄過來一種淡淡的檸檬香,這個味道她在熟悉不過了,是俞景年身上的,當(dāng)初她第一次碰見俞景年的時候,就聞到了,時隔三個月,怎么能忘。
這個出現(xiàn)在夢里的男人,這個她朝思暮想都想見到的人,如今站在她面前,她卻不知所措,委屈感瞬間涌了上來,眼淚從眼睛里流了出來,俞景年松開她,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用著沙啞的聲音說:“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聽到這聲音的程悅哭的更兇了,憑什么他想在就在想不在就不在。
之前受的委屈也一起被發(fā)泄了出來,俞景年不在的這三個月里,她受了很多的委屈,之前受委屈的時候她還很勇敢沒有哭,但現(xiàn)在她看到他就哭了起來。
俞景年把她擁入懷,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用帶滿愧疚的語氣說:“對不起,程悅,我不應(yīng)該離開這么久的?!睉牙锏娜寺牭竭@話,又哭的更兇了,
“你知不知道,你離開這么久不告訴我,我很難過,我每天我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我因為什么啊,全都是因為你!”程悅一邊哽咽一邊說,但因為在哭,有點口齒不清。
這次男人沒有說話,但他痛在心里,他沒想到因為自己的離開,會讓程悅每天都過得很煎熬,很痛苦,很難受。
但突然程悅想到了什么,從他懷里掙扎了出來,用手指著門大聲對他說:“你走,我不想看到你?!?/p>
“好,我走?!庇峋澳甑穆曇艉苌硢 kS后就打開了門走了出去,還不忘回頭對程悅說:“照顧好自己?!比缓缶碗x開了。
只留下程悅一個人在原地不斷的哭泣,這對她來說就像是夢,這個夢非常短暫,也非常傷心。
她不知道下次在看見他是什么時候了,萬一自己下次再也看不到他了怎么辦,萬一他離開自己了怎么辦,她突然知道了什么,站起身就跑出去追還沒走遠(yuǎn)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