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曲林在中途讓司機改道去了別家醫(yī)院之后又去了賓館,打了個電話后去照看在床上睡著的人。
“阿武……”寧花兮側趴在床上閉著眼帶著哭腔道。
寧花兮的話宛如一把利刃,對著宋曲林的心以及身體一刀刀割下。
宋曲林電話聯系了戰(zhàn)友,讓幫他請了假,面臨著轉業(yè)或者是繼續(xù)轉士官,看著寧花兮他心底里有了個答案。
姜知野從陸宇堯口中得知寧花兮跑出了醫(yī)院,又了解宋曲林請假也不在。
他按耐不住心里所想趁著沒人注意也從醫(yī)院跑了出來。
他不知道寧花兮在哪里,腦子一熱不想待在醫(yī)院。他發(fā)覺現在對寧花兮的在意超出了應該對戰(zhàn)友妻子的應有態(tài)度。
我喜歡她,我喜歡寧花兮。
在看到一對路過的情侶親密舉止,姜知野突然明白他喜歡上了寧花兮,他戰(zhàn)友的妻子。
這個喜歡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不,也許是愛是從他自從答應戰(zhàn)友阿武幫他畫寧花兮那張畫開始,日積月累寧花兮的模樣便時不時在腦子里縈繞,在他那時和相戀多年的女友分手后。
隔著畫見不到那個人,感知不到她的音容笑貌,觸摸不到她的溫度。
自己是真的喜歡或是愛還是只是長久對著寧花兮的那張照片胡思亂想出來的感覺將它稱為感情?
姜知野盲目的走在大街上任由想法在腦子當中沖刷。
會不會換個環(huán)境會好一些,因為這里有寧花兮的存在。
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他打消了想法,寧花兮不會一直不走,過些日子她就會走的。
這個錯誤的感覺要掐滅掉,不然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時間會治愈一切,會改變一切。
姜知野不知又走了多久,放棄漫無目的行走轉回來時的路。
但是姜知野對寧花兮的感覺真的只是長期對著那張照片臆想出來的嗎?他隱隱約約發(fā)覺也許對寧花兮的感覺要很長時間才能隨時間被壓抑或者消散。
如果對一個的感覺那么容易被壓抑或者消散世上也不會有這么多癡男怨女了。
往常醉酒后寧花兮是一覺睡到自然醒,后遺癥最多頭會覺得不舒服,但今天她久違的夢見了許久未曾夢見的人。
羅武突然的出現,睡夢中寧花兮站在原地下意識要拉住他,“阿武……”但是他只是對她笑了下,留下一句話就消失了。
“阿武不要走……”睡夢里的寧花兮不知不覺呢喃出口,手下意識去抓旁邊的東西。
宋曲林側坐在床沿低頭看著被寧花兮扯住的衣服,雙手握住臉頰長嘆一口氣,他最終還是得一次又一次承認他代替不了被他有意無意想要忘掉的那個名字羅武。
即便曾經與羅武在部隊生活過一段時間,他們的關系也是最好的,可是面對寧花兮宋曲林還是感謝他將她帶到了他的世界中。
即便后來寧花兮得知真相,也許她會罵他卑鄙又會帶著他們的兒子宋一武離開,在真相還未被揭穿前,就讓他一個人慢慢品嘗謊言未被揭穿前虛假的幸福!
關燈前,宋曲林深深地看了看寧花兮,輕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在她額頭上附上親親一吻。
什么時候她的夢里會出現自己的身影,或者是睡夢中喊著他的名字。
“啪?!币宦暦块g的燈滅了,所有的遐想和話語最終還是沒被說出口,與每個夜晚一起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