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賢起身,從梳妝臺上的一個紅木雕花匣子里拿出一封沒有開過封的信,“這信臣妾還沒看。”說著將信遞給李怡。
李怡伸手牽住寶賢的手,雖然面不改神色,但心里卻久久不能平息。
拆開信封就看到萬劍鋒對寶賢的問候。
李怡用余光看了眼身旁坐著把玩手上新得的手鏈的寶賢,“你不看嗎?”
“皇上看完了不還是會給臣妾?又不缺這一會兒?!睂氋t不以為然。
更何況寶賢早早就和萬劍鋒說好了,送來的信是兩封,另外一封寶賢早早就看完了。
見寶賢沒啥動作,李怡也就一目十行起來。
整封信上上下下都表達了萬劍鋒對寶賢這個獨女的關(guān)愛,還有言語中不時透露出來的對李怡的忠誠。
想著自己之前查到的消息,再配上這封信,李怡算是將心放了下來。
“愛妃有個好父親?!崩钼坪踉诟袊@什么。
寶賢知道他心里郁結(jié),但沒準備順著他,只是嬌笑著,“是啊,臣妾一直都因為有這么個父親而驕傲?!?/p>
李怡既然來了,又將心里的事情解決了,自然是要在仙居殿用膳的。
想著來的路上還算不錯的天氣。
“愛妃可愿與朕去湖心亭賞月對飲?”
想著原本的劇情,寶賢答應(yīng)下來,“好啊,對酒當歌也算是人生趣事。”
皇上吩咐下去自然會有人將一切都安排好。
夜幕降臨,天邊的月牙氤氳著圣潔的光輝掛在天邊。
李怡看著坐到對面的寶賢一時間又發(fā)愣起來。
和平時的嬌媚富貴花的模樣不同。
寶賢換上了一條素色的柔絹曳地齊胸襦裙,外面披著一件嫩芽色的白玉蘭散花紗衣,襦裙的上面一圈用銀線繡著和紗衣同樣的白玉蘭,在月色下若隱若現(xiàn),脖上帶著一條南海珍珠項鏈,襯得肌膚越發(fā)瑩白如玉,一頭烏黑的發(fā)絲被綰成一個朝云近香髻,同時在頭上順著發(fā)髻的走勢插了一只白玉的靈蛇簪,素凈但又格外高雅,看起來格外慵懶。
這是李怡第一次看到縹緲若月宮仙子的寶賢。
“愛妃今日看起來格外不同?!崩钼似鹁票劬o緊盯在寶賢身上。
寶賢抬手用紗衣長長的水袖擋住嘴莞爾一笑,一雙眸子若琉璃一般清澈,“若是臣妾不能時不時給皇上新鮮感,皇上豈不是會看煩臣妾了?”
李怡嘴角的笑有些凝固最后還是沒說什么。
寶賢適時將話題移開,兩人在湖心亭中用著晚膳還算和諧。
“月色、佳人,若是有弦樂就好了。”李怡不知道為何忽然感嘆道。
寶賢挑眉,想到原劇情里面坐在她現(xiàn)在這個位置的姚金玲好像就借著這個想將李怡往承歡殿引。
“可惜了臣妾并不會弦樂?!睂氋t嘟了嘟唇,好似在遺憾什么。
李怡多看了幾眼也就將話題移開了。
晚風逐漸涼了起來,寶賢僅僅披了件紗衣,這樣一來風一過寶賢身子就是一顫。
李怡看得有些皺眉,“天色差不多了,回仙居殿吧?!闭f完就牽起寶賢的手,出了湖心亭。
沒走幾步就迎面碰上了金玲。
“臣妾見過皇上?!苯鹆嵋簧砣A服妝容精致。